少女雪衣暗纹金边雪狐毛边夹袄,承托着如玉面容,娇艳欲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柔美动人,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让这个娇人儿宛如一朵炫丽的牡丹,艳压群芳。

玉瑶雪,真是人如其名。

两人婉如一对如玉璧人,那么完美,那么温馨。

她忽然有种暗暗心痛如绞的感觉,像是遁入万丈空间,空落落的,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也只是瞬间,她迅速调整心态,挺直了腰肢,含笑向他们走去。

平静的目光淡淡地停留在他身上,浅笑淡如清风。

玄墨羽也静静地盯着走进来如白莲一样纯净的少女,今天才看清她面容,粉雕玉琢,莹玉剔透,尤其那双翦眸澄清,素净纯丽,眉目间,却闪动着狡黠灵动。

他那双温柔的瞳眸渐渐收敛,变得深邃静谧,透出一丝冰冷漠然,暗闪过一抹凛冽,面上不露声色。

她不是窦惜若!窦惜若的画像正躺在案台抽柜里。

她是谁?这点很重要,关系到明日皇后选太子和窦大将军的态度,若不是玉瑶雪站在身边,他一定会立刻弄明白,而不会让一个不明来历的奸细在自己身边多一刻。

玉瑶雪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恨意,面上依旧温柔如风,柔声说,“二表哥,这就是二表嫂吧?真是美丽绝伦呢。”

她迈着莲花步子,仪态万千地轻轻走过去,一股幽香从她身上发出,沁入众人鼻中。

真是个懂得抓住人心的女子。

窦妙心里冷笑,又是一个会装的,迷得玄墨羽连装咳嗽都忘了。

玉瑶雪亲热地拉起她的手,柔声说,“二表嫂,妹妹昨晚就想到你的房间陪陪你呢,可是,二表哥说二表嫂初为人妇,会羞涩些,二表哥真是心疼二表嫂呢。”

她回头望了一眼玄墨羽,翦眸漫上一层水雾,娇羞地撅着小嘴,似乎新婚的是她而不是窦妙。

窦妙不留痕迹地避开她的手,心里冷笑,他会心疼?娶窦家小姐,丢了青梅竹马,不就是为了一个太子之位?这种男人怎么心疼女人?

表情淡漠,“表妹来了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怠慢了表妹,还请见谅。”眼睛却直直盯着玄墨羽,注意着他每一丝变化。

玉瑶雪见窦妙不买她的帐,眼底划过冷笑,带着一股香风,转身飘向玄墨羽,一双玉手很自然地握着他的胳膊,一副正牌女主人的派头。

玉瑶雪见窦妙不买她的帐,眼底划过冷笑,带着一股香风,转身飘向玄墨羽,一双玉手很自然地握着他的胳膊,一副正牌女主人的派头。

温柔地说,“二表嫂客气了,我和二表哥也好久没见了,昨晚二表哥本留我住一晚,我想着还是今儿早上来好些,免得打扰二表哥和二表嫂的新婚之夜。”她的语气透着委屈,柔得让人心疼。

玄墨羽含笑望着她,嘴角嵌着柔情蜜意。

我靠!居然当面暧昧,还留住一晚,他奶奶地!当我这个正妃透明的!

窦妙看着眼痛、头痛、心更痛。

虽然,嫁到乌都王府,就不是为了寻个好男人来的,就是为了赚钱来的。

但她唐妙妙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

新婚第二天,小三就公然反客为主,这样的羞耻,传到江湖中,她还要不要混了?!

窦妙暗暗吸了口气,扬起嫣然笑容,缓缓走了过去。

她故意贴近玄墨羽,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龙兰香味。

很不经意地把玉瑶雪挤开,烟翠非常醒目地向前一挤,悄悄推了一把,玉瑶雪差点没站稳,一个踉跄,咬牙恨恨地盯着笑得得意的少女。

窦妙亲密地贴近玄墨羽,附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语,“原来那只公鸡就是你?的确长得比那只公鸡好看多了。”

她明显感觉他身子瞬间僵硬,面色黑沉,目光冷冽地射向自己。

窦妙自动忽略他杀人的目光,如葱玉指戳了戳手感坚实的男胸,“原来羽郡王还是能好好的站起来的嘛?挺能装!”

看着玄墨羽的墨黑瞳仁越发冰寒,她就心花怒放。

调戏美男的感觉的确好极了。

玉瑶雪站在一边,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见窦妙如玉白皙的面容飞着粉红,娇媚可爱,她的脸色凝住,眼底划过妒忌之色。

玄墨羽看着玉瑶雪的脸色变了,脱开窦妙的手,心疼地伸手把玉瑶雪轻轻拽到身边,低声说,“没事。”

两个字飘进窦妙的耳膜,心不由抽痛,暗暗骂自己,花痴也不要对这种利用自己的男人!

面上没有一丝表露,故意扬声说道:“郡王爷,昨晚你咳了一夜,害得妾身没有休息好,今晚,妾身就不来了,表小姐,你慢慢玩。”

丢下脸色难看的玉瑶雪和脸色发黑的玄墨羽,潇洒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