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折腾了一天,把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宫宴的窦妙,累得直翻白眼。
玄墨羽逗留在乌都王和王妃屋子里,估计正伤心呢。
窦妙赶紧跳进烟翠给她准备的鲜花中药浴,舒舒服服地浸泡在温暖的热水中,水面飘着红色玫瑰花瓣,花香、药香混合变成浓郁沁人心扉的迷香。
总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嘴里哼着歌。
玄墨羽情绪低落地离开父王的屋子,满腹心思,路过窦妙的房间,隔着铺着绢质面料雕花木窗,看着那隐约雾气蒙蒙的暗光下,微微透出柔软的手臂影子漫动。
动听的歌声悠然在暗夜中飞扬。
他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漫舞,微微暖意渐渐融化着自己常年封闭的心扉。
冷涵雨必须深埋心底,那是可望不可及的,而身边的也只有她了。
她嫁过来不过半个月,总是对他满不在乎,却处处帮着自己,如果说她是谁派来的棋子,那她的功夫实在是太深了。
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默契,她的善良、聪明、爽朗的个性,都不由自主地吸引着他。
玄墨羽轻轻地推开房门,本想在房里等她冲完凉,好好和她谈谈。
看到屏风后面的影子,不由冒出想逗她的念头,故意走到屏风后面。
窦妙听到动静,倏然扭头,一抹修长的身影现在屏风上,差点惊叫。
传来玄墨羽带着宠溺的语调,“爱妃,为夫进来落。”
吓得她心里一慌,猛然起身拉过挂在一边的白色纱袍,动作太快,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扑通”整个人滑进宽大的木桶中,顿时被水淹没,扑腾着水面,一时站不起来。
玄墨羽闻声大惊,迅速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扑腾在水面的胳膊,轻轻一拽,捞起溺在水里站不起来的她。
她就这样光溜溜、湿漉漉、傻兮兮地扑在玄墨羽的怀里,玲珑有致的曲线紧密地贴合在他的胸怀上,打湿他的衣襟,如火体温穿透身体。
“咳咳咳”窦妙脑袋发懵,被呛得使劲咳嗽。
等到她终于气顺了,抬头,两人的面孔正对,距离只有5公分。
两人的气息相互缠绕,鼻对鼻,睫毛对着睫毛,受到惊吓的窦妙大脑空白,忘了反应,剪瞳中映出一张邪魅的笑脸。
“啊……”下一秒她立刻尖叫起来,脸腮“腾”全红了,使劲要推开他,桶壁正好卡在两人中间,挡在玄墨羽重要部位,她想踢都没办法。
窦妙暗自叫苦,别说身不着片屡,就算斗,也斗不过他啊!
上帝、她发誓快快把侧妃、小妾娶回来!
“太子妃,为何这幅表情,我们不是很恩爱吗?”玄墨羽轻柔溺爱的声音,成功地让窦妙抖落一地疙瘩。
“玄……墨……羽!你这个色狼!”窦妙叫嚣着,拽住他的衣领,猛力一扯,希望把他的臭脸翻过去。
玄墨羽没想到她居然用蛮力,自己脚下一滑,身子站立不稳,抱着窦妙“扑通”一声,两人一起跌入香气浓郁的浴桶中。
白雾袅绕中,玄墨羽迅速一把捞住她的细腰,两人脑袋终于浮出水面。
窦妙顿时不停地尖叫,推开腰上的手,全身被他无意中都摸光光了。
顾得上挡这,顾不上挡那,更顾不上脚下站稳,两人一通混乱,玄墨羽空有一身力气面对这样的溺水者也是无可奈何。
眼看脚下滑溜,只好放弃去挡那只咸猪手,伸出双臂,索性紧紧抱着玄墨羽,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身子,两个人影貌似炙热地在浴桶中拥抱着,满目旖旎弥漫。
谁叫她是旱鸭子!谁让这个木桶大得悲催!
房间外,以烟翠、幽草为代表的丫鬟们,听着浴室的动静挺大,掩嘴偷笑,个个羞得满面通红,太子和太子妃真热情激烈。
玄墨羽邪魅的笑容中多了一抹溺爱,“我的太子妃,如此投怀送抱,是在挑逗本王吗?”
靠!他绝对是故意的。是他在挑、斗!
“呃,太子还是出去吧,这水凉了会……会感冒的。”窦妙强忍着怒气,身子依旧紧贴着他精壮的身体,总好过被他看光光。
我恨大桶浴!明天,就改淋浴!
看着窦妙小脸羞得通红,像受惊的小兽,玄墨羽的心情大好,没想到那么强悍傲慢的太子妃竟然和自己来了段鸳鸯戏水。
“哈哈哈,太子妃,我们进房间再继续……。”暧昧的眸子盯着那恨不得钻进水里的小人精,打横抱起她。
“啊”随着一声娇呼,窦妙吓得缩起腿,胡乱扯起湿漉漉的寐袍掩盖住自己傲人的高隆。
越过屏风,窦妙看着离床越来越近,心越跳越快,平生第一次使劲诅咒那张看上去非常舒服的床。
他难道真的打算恩爱?
忽然,灵光一现,绝妙主意冒了出来,脸上立刻表现出极为嫌弃的摸样,玄墨羽看见她的怪样,邪魅笑道:“又想怎样?”
她故意捏着鼻子,小嘴娇翘,“太子啊,你这身上怎么有股味道?”
玄墨羽脸“唰”地一黑,尴尬地偷偷低头一闻,没有什么味啊,可这美女那一张嫌弃的脸让他强大的自尊心深受打击。
“那……。”第一次抱着美女,放也舍不得,不放也不是。
“太子快去洗白白。”窦妙一点也不装纯洁,冒着被他看光全裸美背的危险,滑下他的怀抱,扑到床上,拽起被子盖住身子。
玄墨羽在一群勤奋的丫鬟协助下,神速沐浴完毕,出现在窦妙眼前,一身白色寐衣,带子也没系全,衣领半敞,露出浅绯色凹凸明显的胸肌。
窦妙已经穿戴严实,翘着二郎腿等着他,猛然看到他修长俊逸的身影,猛咽了一口唾沫,干笑两声。
她承认自己是美男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