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破碎的声音从唇角溢出,颜思容只觉得神思越来越混沌,她抬起手臂推着面前的男人,却绵软无力,与其说是抵抗,倒像是欲拒还迎。

景月堂的气息加重,嗓音带了丝明显的暗哑,“我喜欢男人?亏你想得出来,你想好自己要付的代价了么?”

“……”颜思容热得难受,努力用混沌的脑袋思考着,他不是gay?那他弄那么多男秘书在身边干什么?

雅姐说世上就没有洁身自好,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如果真的有,要么这男人是gay,要么就是肾虚。

难道景月堂有隐疾?

看着她迷惘又惊诧的表情,景月堂微微蹙眉,“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颜思容慌忙摇头,可这一下动作太大,极度眩晕之下,腿软得直接就扑到了男人怀里。

景月堂好笑的看着她,“你是故意的?”

颜思容大窘,脸烫得快要烧起来,小声辩解道,“那酒后劲太大了。”

男人唇边笑意更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卧室走去。

背脊刚贴上柔软的床褥,面前就压上来一大片阴影,颜思容瞬间清明不少,双手握拳抵住男人坚硬炙热的胸膛,声音不自觉有丝慌乱,“你,你干什么?”

景月堂不紧不慢的解着衬衣扣子,幽深的眸底添了几分邪魅,“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欢男人么?”

“现在我给你机会。”他音色暗哑得厉害,英俊的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颜思容看得一怔,下一秒却惊叫出声。

“景……景月堂,”她羞得面色绯红,无奈却挣脱不开,急得眼角都泛了泪光,“你住手!”

“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瞎说了?”景月堂低头,从她的发丝吻到锁骨,大手越发的不老实。

“不敢了,不敢了,”颜思容的酒被吓醒了一半,她又不是傻子,景月堂既然不是gay,那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他那么记仇,肯定不会放过她,现在惟有顺着他,至于面子什么的,哪有保命要紧。

“我也是为了替你解决董志,”她急忙讨好求饶,“情有可原的。”

景月堂本意只是想吓吓她,但看着她一副哀求委屈的可怜模样,却越发的不想松手。

他忍不住俯身再次吻住她小巧柔软的唇,红酒的香甜弥漫在唇间,恣意的撩拨着神经,“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喝酒。”

颜思容怔了片刻,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一茬,她的头被他的手固定住,也不敢忤逆他,只能“嗯”一声,这时刻听起来却更像是婴宁。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是以快速的翻身而起,扯了扯凌乱的领口,飞快的下了床。

“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颜思容被他突然的离开弄得有些懵,但所幸他终于放过自己,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进浴室,景月堂直接就拧开了花洒,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终于稍微舒缓了情动。

该死,就在刚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就毁在这丫头手里。

等到景月堂裹着浴袍出来,颜思容已经在床上沉沉睡去,她酒量本就浅薄,今天又被明琼灌了不少,好在她醉酒只是发晕嗜睡,还不至于神志不清发酒疯。

暖黄的壁灯在她清秀的脸上投下一片暗影,景月堂用毛巾擦了擦滴水的短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女人都没点防护意识么,还是真把他当彤-姓L了,她怎么就能这样放心的睡去,难道不知道男人在自己心动的女人面前,向来是发乎于情,不止于礼的吗?

今天他能忍住,不代表下次他就能保证。

第二天颜思容醒的时候,房里已经没了景月堂的身影。

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宿醉的头痛疼得她一激灵。

景月堂的卧室很干净,和他的人一样,话少高冷。

她下床走出去,外间沙发上放着叠好的薄毯,看样子昨晚景月堂是睡在了这里。

话说回来,景月堂这人也不算是太坏,虽然嘴巴毒,却没有哪一次真的害过她。

明姨也真是,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能使出这种老掉牙的招数。

不过昨天……,颜思容下意识的抚上红肿的唇,突然想起了那个炙热绵长的吻。

天,她跟景月堂居然……

再这么下去真的要玩完了,颜思容猛地晃了晃脑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清醒,我要清醒!”

嘴上这么说着,却忍不住又想到景月堂那张冷酷魅惑的脸,顿时脸就不受控制的红了。

“疯了疯了,”颜思容烦躁的在房内跺脚,“我一定是疯了。”

正当她懊恼不已时,床头桌上传来手机震动的声响。

她拿起来一看,好样的,有来自薛雅的十八个未接电话。

颜思容觉得自己会死的很惨,果然一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薛雅江河咆哮的大嗓门,“颜思容,你死哪里去了,今天开机仪式你敢给我迟到试试!”

“雅姐,我马上就到!”

颜思容来不及收拾,扭头就往外跑,经过客厅时,明琼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容儿,你这是去哪啊?”

“明姨不和你说了,我有急事,先走了。”

颜思容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了出去,隐约听到明琼在身后说了句什么拿证,她没多在意,直接就拦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