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被逼退靠着墙壁,后无退路,前有大魔王。

她怎么就让自己陷入这两难的境地了?

“那啥……之前不是说过了么?给我一点时间。”

林惟对手指,气势几乎等于零。

“已经很多时间了,不是解决了他吗?还需要做什么?或者……”

薄时靳那修长的手指勾起林惟的下巴,黑眸灼灼的看着她。

“我帮你做点什么?”

林惟一惊,大魔王出征,寸草不生啊。

“不用不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人一条生路,他日好相见。”

林惟纯粹是不想欠薄时靳太多,怕自己还不起,要那啥抵债。

薄时靳勾唇浅笑,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林惟的红唇,健壮的身躯倏地贴紧林惟的。

林惟一惊,诧异看向薄时靳,就见黑眸充满了浓雾,让人看不清。

“当设计师似乎委屈你了,这张小嘴这么能说会道,不知……”

话音未落,薄唇就贴上了诱人红唇,转辗反侧,力道之大,似是要把林惟给撕咬活吞了一般。

嘶……

这人是属狗的吗?

每次都这样。

林惟气得拿拳头捶打薄时靳的后背,但对沉溺于享受的男人来讲,无关痛痒,反而还增加了一些情趣。

薄时靳大手一扣,林惟的双手就被抓住,贴着墙壁举过头顶,再无任何反抗,只得任由男人采撷。

直到林惟呼吸困难,脸蛋通红,薄时靳才好心放过她。

意犹未尽舔了舔唇,气色满满。

“这么久了,还不会换气?”薄时靳挑眉,“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了。”

林惟不敢再说拒绝的话,只得认真点头。

“我会努力的。”

对于林惟的回答,薄时靳很满意,牵着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林惟想甩开,但碍于大魔王的气场,最后只得鸵鸟给牵着走了。

其实他的掌心很暖,又厚实,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完全包围着她的手。

似是十指连心,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心都是暖的。

三楼是盛唐大酒店的餐厅,高档奢华,大厅内里还有优美的钢琴声。

薄时靳带着林惟到了一间包间,服务员见他们出现,就赶紧上菜,一道道苏城特色菜摆满了圆桌。

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么多菜,显得很浪费。

“太多了,我们吃不完,让周文周武一起过来吧,还有茜茜。”

一直照顾她的那个高挑女孩子叫文茜。

薄时靳淡然布菜,似乎没听到林惟说话。

看着面前小碗里堆满了菜,林惟叹息,看向薄时靳。

“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太瘦,多吃一点,以后不要喝咖啡。”薄时靳把燕窝端到林惟面前,睨了她一眼。

“以后文茜会负责你的生活起居饮食,好好配合她。”

这个小女人这三年来为了供养在国外上学的季淮时,加班兼职赚钱,熬夜喝咖啡,年纪轻轻的身体都熬坏了。

那天给她做检查,医生说身体亏空的很厉害,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调理好的。

这段时间他的工作都在苏城,可以好好看着她了。

林惟歪头看薄时靳,“我身体好得很。”

“呵。”薄时靳冷笑。

“那晚晕过去的不知道是谁。”

那晚两人都被人算计中了药,她的重一些,结果半道居然晕过去了,好在他持久力可以的,最后还是坚持帮她解决了问题。

要不然她第二天能爬墙出去?

薄时靳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话题,林惟羞得恨不得钻桌底去。

“别说了。”林惟扯了扯薄时靳的衣角,眼睛往服务员那边瞟。

“那就好好配合文茜。”

林惟能说啥?只得屈服在大魔王的淫威之下。

“话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工作?”

“明天就可以。”

薄时靳在这一点还是比较宽容的,知道林惟在工作上是拼命三郎,也不打算阻止她,只要她作息正常就可以。

林惟吃着东西,见薄时靳很优雅的用餐,贵公子一样。

谜团一样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改变了很多东西,然而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了解。

“有话就说。”小女人盯了他半天,欲言又止的模样。

薄时靳很大方开口,声音低沉,像优雅的大提琴。

被抓包,林惟煞有介事的咳嗽一声。

“话说,我只知道你叫薄时靳,别的不清楚,百度上也没找到你相关消息,你呢?你知道我是林惟,别的事情清楚吗?确定要和我在一起?”

薄时靳放下餐具,看向林惟。

“你就是你,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家世背景,不是你其他的,就是你这个人而已。”

黑眸充满了认真,而后又布满了嫌弃。

“以后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了。”

林惟额了一声,这种事关终生的大事,叫愚蠢的问题?

“那你呢?我想知道。”林惟十分认真。

“我想知道可以和我相伴一生的男人是谁,姓甚名谁,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地里几亩地。”

这个小女人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特别讨喜。

尤其是那一句相伴一生的男人,成功取悦了他。

“薄时靳,京都人士,薄家老九,盛世集团执行总裁。”

其他的之前介绍过了,他希望林惟还记得。

秀眉微蹙,薄家老九这个似乎有些耳熟,只是她离开京都太久了,对那边人和事都不太了解。

“不行,我不谈异地恋,我在苏城,你在京都,谈恋爱太麻烦。”

林惟摇头,虽然她觉得这个借口有些蹩脚。

“你回京都,或我定居在苏城,这些都不是问题。”

薄时靳睨了一眼抓耳挠腮还在想理由的林惟,黑眸一暗,大手抓过林惟的双手,迫使她抬头看他。

“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构成理由。”

他薄时靳的字典里,还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事情。

林惟眨眼,“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

“问。”薄唇轻掀。

“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