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顾心安呆愣地看着他，一脸懵。从震惊中回神，顾心安一巴掌拍到厉景言的手臂上：“混蛋，你还想我任劳任怨一辈子？想得美。”
看着她的反应，厉景言有些吃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的脑回路，似乎和一般女性不同。“嗯，到时是离是继续，决定权在你。”厉景言平静地说道。
傲娇地扬起脑袋，顾心安直截了当地说道：“当然是离，我又不爱你。”一年的期限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牺牲。
厉景言神情淡然：“嗯，随你。”其实他很清楚，一旦顾心安知道真相，不仅片刻都不想留在他身边，恐怕更恨不得找她报仇，而这是后话。
正说着，手机振动传来。厉景言平静地按下接通：“喂。”
见他在通话，顾心安将视线转向窗外。直到他结束通话，对着司机说：“先去厉氏。”
“不是要送我去星月设计吗？”顾心安问道，“大哥，我只请假了俩小时。”
靠在座椅上，厉景言淡定地开口：“调查律师的事，有了实质性证据。根据调查，特约律师收到的那张卡，就是陈晓慧通过自己的父母，交到律师手里。所有证据都已经搜索齐全，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和那律师谈判。”
听到这话，顾心安握着拳头：“这件事果然和那三儿有关系，难不成爸爸的死，她也参与其中？要不然，她不会提前做出准备。”
“嗯，有这可能性。据我所知，她和顾淮江关系不简单。”
想起那日在办公室外听到的谈话，顾心安铁青着脸，嘴唇抿着，眼神冷冽地看着某处。
抵达厉氏集团，林凡将整理好的证据全都交给顾心安。随后，司机将她送到公司。一页一页翻着资料，顾心安始终抿着嘴唇。拿起手机，拨通顾晓艺的电话：“喂，姐姐。”
下午，某咖啡馆内。顾心安姐妹和顾氏集团特约律师相对而坐。特约律师西装革履，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们：“顾小姐找我有事吗？”
顾晓艺平静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王律师，你来公司有多久了？”
“大概有五年了，时间真快。”王律师感慨地说道，“前董事长是个好人，对我也很照顾，只可惜英年早逝。”
勾起嘴角冷笑，顾心安鄙夷：“对你照顾，你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王律师，你真是好样的。”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王律师很快又恢复镇定：“二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顾心安刚想发怒，却被顾晓艺按住手。只见后者将文件放在桌面上，浅笑地说道：“王律师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不知道贵公子留学还顺利吗？”
律师拿起文件，当瞧着里面有他清晰的消费记录等开销时，眼里闪过震惊：“你们调查我？知不知道，这样我可以告你们隐私？”
“当然可以，但是前提是，你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顾晓艺不咸不淡地开口，“在那之前，你需要解释清楚，这张卡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你这律师执照也可以吊销了。”
律师放下资料，浅笑地开口：“这点，我不需要和顾小姐解释吧。”
顾心安双手环胸，凉凉地回答：“你是可以不用跟我们解释，跟警察解释就好。王律师，你滥用职权，配合陈晓慧伪造假的遗嘱，到时候警察会收拾你。”
“二小姐，话不能乱说。”王律师立即说道。
“是不是乱说，你很清楚。我们已经申请遗嘱鉴定，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如果我们没有查到证据，今天会跟你坐在这里吗？王律师，那张卡怎么来的，通过谁交到你手里，你以为我们真不清楚？包括两天前，你还和对方见面，甚至开出还要二十万封口费的要求。”
瞳孔睁开，王律师震惊地看着顾心安：“你怎么知道？”
眼睛眯起，顾心安笑道：“我们想知道，自然有我们的法子。王律师，你这么肆无忌惮，是觉得我们俩姐妹翻不了身吗？那你可就想多了。我的丈夫，毕竟是厉氏集团的总裁厉景言。”
听到这话，王律师神情凝重。今天整个景城都充斥着厉景言和顾心安结婚的消息，对他来说，顾心安只是青铜，但厉景言是王者。有他帮助，想得到这些证据并不难。
见他沉默不语，顾晓艺和顾心安相互看了一眼，随即说道：“王律师，据我所知，你的人品并不差，我想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儿子吧。陈晓慧给你的那些钱，极有可能是通过我爸爸获得，我们可以申请追回。到时候，你儿子就要被迫终止学业，受人白眼。”
“不仅这样，你的前程也会被毁于一旦。你说，到时候不仅没人敢聘用你，更甚至会被永久取消律师证。到时候，你可真就一无所有。”顾心安补充道，“你是律师，应该知道如何权衡轻重。”
顾心安姐妹的话成功让王律师动摇，半晌，王律师开口：“如果我帮你们作证，这份没有被公证遗嘱是假的，你们可以不追回那笔钱吗？我儿子已经送去学习，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耽误他。”
顾晓艺点头：“当然没问题。所以就像我们之前猜测的，这份遗嘱是假的，对吗？”
“不错，这遗嘱是陈女士在事发一个月前交给我的，让我签名，当做这是前董事长立下新遗嘱。至于上面有前董事长的签名，真伪我并不清楚，但前董事长并没有跟我提起过重新立遗嘱的事情，因此也没办法公证。我想，他应该不知道有这份遗嘱的存在。”王律师如实地回答道。
顾晓艺嗯了声：“好，那就请你配合调查。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要不然……”
“顾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王律师应道。
谈妥后，王律师便离开了，顾晓艺侧过头：“怎么样了？”
拿起手机，顾心安扬起嘴角：“已经录音，这也是个证据，免得他改变主意。”
点了点头，顾晓艺眯起眼：“再过三天，鉴定结果就会出来。接下来，就是咱们的反击了。”
“是，我们还需要变强。”顾心安很清楚，要不是有厉景言帮忙，恐怕他们依然束手无策。人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