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鉴定结果的出来,顾心安姐妹终于守住了顾淮海的财产,不被小三陈晓慧抢走。只是遗嘱被判定是无效,这才只是他们战斗的开始。

厉家别墅里,顾心安心情愉悦地在那等待着。见厉景言回来,顾心安笑着起身:“回来啦。”

听到那微微扬起的尾音,厉景言走上前:“心情不错?”

“当然。那份遗嘱真是假的,说明爸爸并没有抛弃我们,他的心里还是有我们母女。”顾心安微笑地说道,“这个认知对我们来说,比守住顾家财产更重要。”

厉景言嗯了声,平静地回应:“不错,如今的顾家的财产远不如一年前。”

闻言,顾心安不解:“什么意思?”

“你可以去问你妈妈。”厉景言淡然地说,“另外,你们真正的劲敌是顾淮江。”

说起他,顾心安眉心拧着,担忧地回答:“你说得没错,就算遗嘱被证明是假的,现在把控顾氏集团的是顾淮江。听我姐说,鉴定结果出来后,她便以父亲继承人的身份要求召开董事会,却没人听。现在,整个顾氏都已经落在顾淮江手里。”

顾心安姐妹分工合作,她主要负责对付陈晓慧,公司那边则让顾晓艺主导。原本她们想着,只要遗嘱真伪出来,公司就能夺回,后来才知道,是他们太过天真。

“包括行政主管和各部门经理的岗位都是顾淮江的人,董事会的董事也被收买。就算你们顺利继承顾氏集团,恐怕也只能担任有名无实的董事长头衔。”厉景言神色淡定地提醒她眼前的事实。

听着他的话,顾心安好奇:“厉景言,我发现你对顾氏集团的事情很了解。”

厉景言没有回答这问题,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顾淮江在顾氏多年,想赢过他,就要一步步剔除他的人。至于那些董事更看重利益,比较好解决。这些事,我会处理。”

顾心安嗯了声,感激地说道:“厉景言,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我们恐怕真的会连家都被夺走。”

“不用,只不过互惠互利。”厉景言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起伏。

想想也是,两人只是互相帮助的关系。这么想着,顾心安面带笑意地起身:“走吧,吃饭去。”

厉景言嗯了声,同样站起,一起走向餐厅。或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顾心安脚步轻快,轻哼着歌往前走着。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果不其然。

走着走着,顾心安忽然脚下一滑,双腿咻地往前滑去。“啊!”顾心安惊恐地惨叫,“小心。”厉景言迅速地抓住她的手,却不料一个不稳,同样身体倾斜。

砰地一声,顾心安直接重重地后背着地,狠狠地摔到地上。下一秒,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顾心安震惊地瞪大眼,只见厉景言正压在她的身上,四片唇瓣再次亲吻上。

厉景言向来是身体力行的男人,还没等大脑回过神,嘴唇轻轻地动了动。

惊愕地瞪大眼,顾心安的睫毛轻轻地颤抖,连忙别过头:“厉景言。”

回过神,厉景言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耳根瞬间一红。立即从她的身上离开,厉景言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伸出放在他的面前。

顾心安没有握住他的手,支撑着地面站起。“没事吧?”厉景言镇定地开口,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别处。

“没事,估计保姆刚拖过地,有点滑。”顾心安讪笑地说道。

厉景言嗯了声,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陷入尴尬。直到顾心安的肚子咕咕地叫着,厉景言打破沉默:“走吧,去吃饭。”

“好。”顾心安应了下,率先转身往前走去。

吃饭的过程一如既往的安静,顾心安只是闷头吃饭,始终没有抬起头。厉景言则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带着疑惑。一直以来,他很少失态,尤其是面对女性,更不会做出不恰当的就当,而刚刚他却……

“我吃完了,先上楼了。”顾心安说完,立即抱着碗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厉景言的眼里闪过笑意。

回到房间,顾心安捂着胸口,想到刚刚的情景,她的心难以平静:“除了冷擎轩,他是唯一亲过我的人。我这心跳干嘛跳得这么快,不就是被亲了一下嘛。”

这些年,自从冷擎轩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她便始终和男性保持一定距离。她曾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下去。而厉景言的出现,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仰躺在床上,顾心安望着天花板:“今晚只是意外,看来以后还是得注意点,他毕竟是个男人。”这么想着,顾心安更加坚定,一定不能在厉景言的卧室里过夜的认知。

另一边,厉景言坐在书房内,心不在焉地看着文件,眼前不停地浮现出刚才的意外。“果然很软。”厉景言轻声道。

一直以来,厉景言有严重的心灵洁癖。他不喜欢女人,更不能忍受和女性的亲密接触。因此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女人。有时,连他自己也怀疑自己的生理取向是否有问题。而刚刚,他竟然主动亲了顾心安。

认真地思考,厉景言的脑子慢慢清晰,他有了清晰的认识:他并不讨厌与顾心安的接触。意识到这点,嘴角扬起很小的弧度。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振动声响起。瞧了眼来电显示,厉景言眉心蹙起:“喂。”

“景言,是我。你和顾心安结婚,这是认真的吗?”厉时岳低沉地开口。

厉景言淡淡地嗯了声,算是回应。“你明知道她是顾淮海的女儿,为什么非要她不可?如果她知道她爸爸去世的真相,你有考虑过后果吗?”厉时岳质问道。

注视着前面,厉景言平静:“我知道。”

“知道你还……”

“她是我的良药。”厉景言冷漠地打断他的话,“你造的孽,只有她能治愈。”

听着他的话,厉时岳不解:“什么?”

厉景言没有解释的打算,冷漠地说道:“我不会让她知道。”说罢,厉景言结束通话。

注视着前面,厉景言眼睛微微地眯起。他清楚顾心安知道真相的反应,因此,他绝对不会让她有知道的那天。却不知有些事,冥冥中早有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