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轻轻知道,傅沉这是在惩罚她刚刚在会议室里的言行。

他是个容不得别人挑衅的人,从前是,现在更是。

直到她完全袒露在对方的面前,鹿轻轻才做好准备,接下来会发现什么,她无比抗拒和不安,却不得不隐藏好她所有的情绪。

他的手掌,有些粗粝,带着特有的羞辱意味,整个人低低的俯了下去,完全笼罩了她。

本只是想惩罚她一下,可闻到她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清苦杏桃味道,一切都好像变得欲罢不能了。

甚至,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克制,在这一刻似乎已然瓦解。

鹿轻轻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可身前的男人,太具有侵掠性了,让人无法忽略。

顿时,心跳如震天响的鼓。

她的手,狠狠的攥紧,傅沉熟悉的味道闯入她的鼻尖,她很抗拒,很害怕,那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将她完全包裹,她无法思考,甚至还忘了如何呼吸。

青天白日,职业套装,他的办公室里......他的手。

叮的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周泽宇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傅,傅总,我,是来给你,送,送礼服的...”

傅沉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朝着鹿轻轻的方向压低了过去,遮住了她的胸口。

“放在那边就行了。”

周泽宇一边尴尬的回避着他们,一边将包装精致的昂贵礼服放了下来。

噌的一下,鹿轻轻整片脸都红了,她边扣着纽扣,边主动的躲进傅沉的胸膛,太尴尬了。

钻进他的胸膛之后,鹿轻轻才发现,这边胸膛,胸膛里的气息,都是她曾经爱而不得了,而现在,却只让她觉得万分的恶心。

助理离开了之后,傅沉指了指刚刚送过来的礼服,“穿上它,晚点有个项目要谈。”他定了定眼眸,“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那我就看看你实力到底如何。”

虽然鹿轻轻的工作只是负责跟进度假的项目,然后汇报给沈星河那边,但傅沉就是不喜欢她自信满满,略显狂妄的模样,偏要找些事情,来难为难为她,随便......将有些事情,一探究竟。

夜幕降临,深翠绿的欧陆霸气停在夜莺会所前,迎宾的人制服整齐,态度谦卑。

车门拉开,银白色的高跟鞋上,是骨感十足的脚踝,细长笔直的腿部若隐若现,礼服因为有收腰的设计,细腰盈盈一握,仿若一手可揽。

再往上,胸口开得很低,略v领的设计,更显沟壑,配着一张清秀的鹅蛋脸,又纯又欲中还带着一些风尘味。

只是少有人观察得出来,那双腿走起路来,左高右低,有份不易察觉的不协调。

傅沉的手,揽在了鹿轻轻的腰身上,“果然佛靠金装马靠鞍,你倒是穿什么像什么,穿制服像个金领,穿礼服像个小姐。”

依旧有淡淡嘲讽味道。

鹿轻轻不以为然,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里还会去计较穿着,死人是根本没有尊严的。

“多谢傅总夸奖。”

她完美的回击,傅沉却蹙了蹙眉头,他不喜欢,他总是一切都应付得过来的样子,不喜欢她穿着这身,还那么坦然自若的模样,也不喜欢她没有破绽,毫不忌讳的态度。

偌大的包间里,陪酒的小姐个个穿着暴露,模样上乘,喝着酒,陪着笑。

众星拱月之间,一眼便发现那长相不凡的公子哥郝不凡。

郝佑乾的儿子,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吃喝玩乐,片花丛中过,近两年郝佑乾身体大不如前,将公司交给郝不凡打理,年度财报十家子公司有九家亏损。

众人见傅沉带着女伴进来,纷纷问好,唯有郝不凡,一双眼眸尽是放在鹿轻轻的身上。

还明着询问,“傅总,这是女伴还是女友?”

昏暗中,他的眼眸明灭,低声道:“女伴。”

女伴,意思就是,带过来谈生意罢了,想玩的人,随便玩。

郝不凡放了心,靠了过来,一手搭在了鹿轻轻的肩膀上,“妹妹,叫什么名字?陪哥哥喝两杯酒,生意上的事,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