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卿?
陆卿卿?!
她不是在五年前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绑架抛尸弃海了吗?
怎么会突然嫁与他人,还生了个孩子呢?
司机疑惑的盯着鹿轻轻看了几秒钟,迟疑的开口,“女士,您是不是认识我老婆?”
鹿轻轻愣在原地,脑子里天旋地转,甚至根本就听不见面前的司机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老婆她过去过得不开心,所以才会改名换姓的,她从来就不跟我说过去的事情,我也不去主动问她,觉得有一天她的心结解开了的话,她自然会告诉我的。
如果您认识她的话,能不能透露一些关于她过去的事情给我呢?”
五年前,傅沉将她送进监狱,就是因为那批绑架犯的指证,还有那一段视频。
视频里,明明陆卿卿已经被刺伤了,浑身是血的被扔进了海里面。
想起那段往事,她的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涌,呕吐的感觉顿时而来,恶心的感觉将她包裹了起来。
她蹲在一旁不停的干呕着。
司机慌忙的下了车,绕到了她的旁边,“女士,您没事吧?需要我送您去医院吗?”
鹿轻轻擦拭了几下唇角,回过头去,坚定的看着司机,“带我去找你的老婆,陆婉儿。”
局里,关于鹿轻轻上了出租车但出了事故,现在生死未卜的言论传的满天飞。
周泽宇焦急的等着律师团的到来,等着巨额的保释金到账。
可傅沉却等不了那么久。
“把一把手叫过来,我有些事情和他谈谈。”
他冷静的命令着局里的人。
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底下的人自然是忙不迭的去联系一把手了。
等看守的人都走开了之后,傅沉看了看周泽宇,“车钥匙给我。”
周泽宇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袋,生怕傅沉把钥匙给抢走了。
“傅总,鹿小姐的事情,我会跟进的,你别冲动啊!”
要是傅沉在没有获得保释的情况下擅自逃离,那情节可就严重了。
“把车钥匙给我,好话不说第二遍。”
看着傅沉坚定的模样,周泽宇也知,多说无益。
他交出了车钥匙,“门口那辆蓝色的兰博基尼。”
接过车钥匙,傅沉起身,离开之前看了周泽宇一眼,“我以为今天这么沉重的日子,你会在我的车库里选一辆黑色的车。”
周泽宇慌忙起身,“傅总,冤枉啊......”
但此刻傅沉已经消失的连背影都不见了。
半分钟后,局里警报四起。
“傅沉不见了,那辆蓝色的车!”
“加派警力,封锁机场,赶紧去追!”
看着一团糟的局里,周泽宇叹了一口气,感情这东西,居然有一天能让傅总失了理智,还真是挺神奇的。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早就没心思操心其他人怎么样了。
毕竟现在不仅仅是卸任这些事情这么简单了,现在整个傅氏面临严重的追责。
傅沉的车在高架上飞驰,车载音响一直在嘟嘟嘟的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接电话啊鹿轻轻!我不准你有事!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身后,警笛长鸣。
“傅先生!请立即靠边停车配合调查,不然后果自负!”
身后的车打开了扩音,整条高架都听得见。
傅沉看了一眼后视镜,距离还有些远。
他的这辆兰博基尼从零到百加速两点七秒,全系限速三百五十码,他都不用把油门踩到底,就已经能远远的甩开身后的警车了。
买这辆车的时候,只觉得这款车蓝色的漆特别好看,谁能想到,有一天会被用来逃生上。
转弯之际,他轻踩了刹车,车速没有下降,他以为是自己踩的不够,加深了踩刹车的力度,但车速,依然没有减下来。
他把刹车踩到了底,车子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他明白刹车线被人剪了的时候,车子已经撞在了高架的护栏上,一半的车身都飞射了出去。
安全气囊弹出来的时候,傅沉早已因为巨大的撞击晕了过去。
城北的欢乐谷二期建设工地,沈星河穿戴整齐,看着有序的施工,身旁的助理靠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耳语。
退下之后,沈星河满意的笑了笑,“晚点把鹿小姐叫到我的别墅里来,把酒窖里珍藏的那瓶红酒打开,今天格外适合庆祝。”
站在他旁边的助理周鸣附和着笑了笑,“沈总,傅沉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醒不醒得过来都是很悬的一件事情,今天恐怕开十瓶红酒都不够。
不过,请鹿小姐过来,她要是知道车祸的事情是您做的手脚,会不会让你们有什么隔阂?”
沈星河瞟了周鸣一眼,“你觉得我会让她知道吗?她只想让傅沉毁灭。
女人嘛,总是比较感性,但男人不同,我想让傅沉死,既然她下不了手的话,我帮点忙又有什么所谓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星河的脸上,再也没有从前的谦逊和无谓,倒是多了一股阴郁的感觉。
海城往南的方向,挨着临近的隔壁城市,这一块的房价比较低,人烟稀少,有少部分的商品房,大部分还是一些老房子,私房。
一栋普通二层私房里,因为有孩子的关系,所以客厅里玩具乱糟糟的四处放着。
鹿轻轻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一张脸和记忆里的人重叠在了一起,只是气质却和从前大不相同。
鹿轻轻的嘴角有不易察觉的抽搐。
如果说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是诧异的,但看到真人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的。
陆卿卿没有死?
如果她没有死的话,那当初绑架的事件是谁弄出来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如果她没有死的话,那为什么不和傅沉在一起,而是嫁与他人,生了孩子,做了普普通通的女人呢?
如果她没有死的话,傅沉知道吗?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问题,都在她的脑海里打转,扰乱着她脑中紧绷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