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苡欢这么霸气一吓,萧栩有些懵逼。
他结巴道:“不就是江,江,江筠郁嘛,你俩打小不就定过娃娃亲了吗?”
沈苡欢闻言翻了个白眼,不想再搭理他。
虽说她是稀里糊涂的和江筠郁睡了。
可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约个炮,弄个一夜情什么的再平常不过了,像娃娃亲这种旧社会才有的事,她才不信。尤其还是从这么个不靠谱的二世主嘴里说出来,可信程度更是一般。
说话间,萧栩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江筠郁打过来的。
江筠郁在电话里问:“你在哪?”
萧栩十分高调的对着手机说道:“哦,筠郁啊!我和你未婚妻在一起呢……”
江筠郁:“……”
沈苡欢:“……”
与此同时,走廊对面的电梯门正打开。
两个极其熟悉的人从里面走出。
萧栩的电话还没挂断,就见沈苡欢已经从椅子里起身,径直的朝着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两人冲了过去。
这两个人正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陆允澈和沈瑜二人。
沈瑜有低血糖的毛病,许是又犯了病,一直被陆允澈贴心的搀扶着。
刚巧,一个刚用尿杯接了尿的患者正小心翼翼的从一侧的洗手间里出来。
沈苡欢顺手将装满尿液的尿杯夺来,想也没想,直接泼在了陆允澈的脸上。
随着走廊里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响起。
陆允澈的头上,脸上,全都是冒着热气的尿液。
陆允澈本来气质优雅深沉,可被突然泼了一脸的尿,顿时也绷不住了,一脸愤怒的看着沈苡欢,道:“你谁啊?你有病啊?!”
沈苡欢对这对狗男女的恨,已经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了。
如今再次以另一种身份遇见,她到底还是没办法平静的忍下来,如果她手边刚好有一把刀的话,恐怕早已经捅在了陆允澈的身上了,可惜只有这一杯尿,简直便宜他了。
沈瑜也无法相信的看着陆允澈这一身的尿,伸手帮忙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一脸的纠结。
待她转过身,看清楚沈苡欢的长相时,顿时愣住了。
片刻后,沈瑜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涟,苡欢?你是苡欢吗?”
虽然沈瑜打小和沈苡欢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可沈苡欢的样子却一直深深的刻在她的脑子里。
纵使沈苡欢这些年变化很大,但儿时的影子还在,沈瑜免不了震惊。
沈苡欢没有回答。
此时此刻,她对沈瑜的恨,一点不比陆允澈少。
她一把拽起沈瑜的头发,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沈瑜,别人的男人,你睡着还舒服吗?”
沈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傻,加上身体本就虚弱,一时间竟无力反抗。
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
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萧栩,还站在一旁乐呵呵的说道:“苡欢妹妹,需要哥帮忙吗?打架这事哥特在行。”
萧栩的话音未落,沈苡欢只觉得背后一紧。
一只大手毫不费力的将她揽住,一把带进怀里去。
江筠郁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沈苡欢没有印象。
可江筠郁拽什么不好,偏偏拽到的是她身后的带子。
而且,十分的不绅士。
不过,当把沈苡欢揽进怀里后,他却突然不想撒手了。
原本,他只是想将沈苡欢和那女人分开,可当温香软玉在怀,他便不舍得了。
沈苡欢试图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江筠郁的怀抱。
她只能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着因身高差异而俯视自己的那张帅脸。
江筠郁说:“别脏了你的手,你若看谁不顺眼,和我说一声便罢了,我替你出头……”
沈苡欢觉得自己可能是见了鬼了。
江筠郁竟然好心到这种地步了?
其实只是沈苡欢自己不知道。
沈苡欢5、6岁的时候,性格懦弱,总是被比她大一点的孩子欺负。
而那时,已经步入少年的江筠郁便会时常像现在一样保护着她,替她出头,教训那群小屁孩。
只可惜,儿时的记忆并不属于现在的沈苡欢。
沈苡欢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江筠郁黑色的瞳孔。
江筠郁的瞳孔很黑,是那种深不见底的黑,像是随时要把人吸进去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往里面陷。
江筠郁搂着沈苡欢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而此时的沈瑜已经认出他来。
沈瑜一脸兴奋的说道:“筠郁哥哥,是我啊,我是沈瑜。”
面对这一声筠郁哥哥,江筠郁抬起头扫了她一眼。
沈瑜以为江筠郁没想起她来,激动的脸色有些红,也不顾自己的身体还虚弱,上前道:“你不记得我了吗?以前在沈家的时候,你还对我说过,你和我一样都喜欢小苍兰……”
沈瑜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可惜,江筠郁根本没打算搭理她,而是低下头,对沈苡欢说:“手好些了吗?给我看看,还疼吗?”
沈瑜:“……”
被晾在一旁的陆允澈,此时脸都已经绿了。
他顶着一脸的尿,沈瑜不关心也就算了,而江筠郁面前,沈瑜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可号称“江九爷”的江筠郁又是个什么人物,陆允澈纵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与江筠郁正面刚。
而且很明显,江筠郁十分护着那个泼了他一脸尿的女人。
有气发不得,他也只能咬牙忍着。
为了保持自己的涵养,陆允澈还不忘伸出手去,对着江筠郁道:“您好江总,早就听闻过您的大名,十分荣幸在这里见到您……”
江筠郁低头看着陆允澈伸过来的手,嫌弃的抬了抬眉角。
陆允澈这才意识到自身的狼狈,赶忙收回手去,尴尬的要命。
“你抱够了吗?”沈苡欢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江筠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那里软的要命,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松了手,江筠郁迎来沈苡欢一记白眼,外加一句:“臭流氓!”
这一句“臭流氓”从她口中说出来,江筠郁的心里就像是被猫爪子抓了那么一下似的,痒痒的,舒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