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残留着女人身上特殊的幽香味,惑人心魂。

哪怕那夜盛越泽从头到尾都没看到她的样子,身体却牢牢的记住了她的所有……

那个女人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抗拒!

想到这,盛越泽只感到一股怒火冲向天灵盖,头顶那只绿帽压得他暴躁不已。

不行!

就算他再怎么厌恶那个女人,她也是他孩子的母亲,他绝不容许她给孩子抹黑!

盛越泽掀开被子下床,借着皎洁的月光走到门边,刚要打开门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在这住了几天,盛越泽已经能够听脚步辨人,然此时的脚步是他从未听过的。

低缓,沉重,是刻意压低音量而有的脚步。

这个时间段会是谁?答案只有一个。

盛越泽迅速转身,靠着模糊的视线走到窗边,双手撑在窗台上。

在他翻窗跃下之时,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不许动!”

银色的月光中,两名身着黑衣劲装的男子冲进病房,手里的枪口对准病床,却是一片空荡。

“人呢?”

“你确定在这里?”

两人交谈道。

“那个渔夫确认过照片,就是他!”

“床上还有温度,刚走不久。搜!里里外外都给我搜一遍!他走不远的!”

盛越泽躲在花丛中,这是上次蜜桃躲着哭的地方,黑暗隐秘,不易发现。

“找到没有?”

“没有。”

“该不会是走漏了风声?让他提前跑了?”

“你们,往那边林子里去;你们,到山下去找!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嘈杂的脚步声在黑夜中不断响起,由近及远。

终于,附近没有了声响。

正当盛越泽欲舒口气之时,昏暗的瞳孔一束明光点亮。下一秒,他听到一声熟悉的话语声从不远处传来。

“谁在那里!”

杀手闻声望去,当看清门口的女人之后,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屋外的路灯下,女人一身藕色长裙,身段纤腰。一头浓墨般的长发随风飘扬衬得小脸白皙无暇。精致的五官绝美异常,尤其那双桃花眼深邃而妖媚,一眼就将在场的男人勾得心头发痒,下腹滚烫。

连宓的视线落在杀手手里的枪上,尖声质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擅闯——”

“把她抓起来!”

两名男子上前一左一右将连宓制伏。

“放开我!”

为首男人上前:“说!盛越泽在哪!?”

连宓目光一闪:“什么盛越泽?没听说过。”

冰冷的枪口抵在连宓眉心:“小姐,我劝你再仔细想想!”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啊——”

一声尖叫狠狠的揪住了盛越泽的心脏,朦胧的视线中,那一抹白色被压跪在地上。

“我数到三,你再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听着响起的倒数,盛越泽再没迟疑的起身。当数字转为一时,他一个箭步上前,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手肘勾住枪指着连宓的男人,将临走前带出来的水果刀抵在其喉口。

“放开她!”

盛越泽沉声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放她走。”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森寒气息。

“盛越泽!”连宓瞪大双眼看着俊美的男人,焦急的道:“你快走,别管我。”

这个笨女人!自己的命不管,反而来管他的!

感受到胸前男人的挣扎,盛越泽闇黑的眸底闪过一抹阴侫:“你想试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喉间一刺,空气中泛开血腥味。

男人怂了,示意手下们放开连宓。

没了束缚,连宓连忙跑到盛越泽身边:“盛越泽!”

盛越泽严肃的道:“快走,离开这里。”

“不,我不走。”连宓不肯:“我不要丢下你!这辈子你也休想摆脱我!要走一起走!”

女人坚决的话语叫盛越泽为之一动,凌厉的黑眸中一片柔软。

这女人到底为什么?

最初大胆而狂妄的夺走了他的出夜,自私的生下了他的孩子,现在又在生死关头对他不离不弃……

正想着,左手忽然被一股大力折断。盛越泽一声闷哼,眼前乍现一道白光,痛得他几乎昏死过去。

耳边一声惊叫,即使看不清,盛越泽也感觉到男人空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谁都别想走!”

冰冷的话语之后,电话铃响起,杀手接通电话。

“先生,是,找到他了,他就在我面前。”

“手脱臼了,你先忍你做什么!”连宓冷喝道。

男人推开连宓,将手机屏幕对准盛越泽的脸,下一秒,手机里传出笑声。

“阿盛,你这副样子,可真是狼狈啊。”

温润悦耳的音色,熟悉无比的声音。

怎么会是他!?

连宓震惊得忘了反应。

而盛越泽则是一点都不意外。

“付夜随,果然是你。”

屏幕对面,那是一张白皙俊秀的脸。温和的五官,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双睿智的眼,嘴角噙着和煦的笑,散发着一股出身书香门第,浓浓的书卷气质。

然而这样一张温文儒雅的俊脸,说出的话却是无比冷漠:“落到我手里,总比别人手里强,对吗?”

盛越泽抿着薄唇,不语。

付夜随眯着眼,收起笑。

“堂堂盛曜的总裁,商界呼风唤雨的掌权者,竟会有一天沦落至此,呵呵……你想到过吗?自然是没想过吧。”

盛越泽蹙眉:“你到底想怎样。”

“你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人,你说我想怎样?”付夜随语调尖锐凌厉。

闻言,盛越泽愣住了。一旁的连宓同样。

最珍贵的人?

这世上能让一对铁兄弟反目成仇的会是谁?答案只有一个。

所以,这两人闹得你死我活,是为了一个女人?

连宓狠狠的瞪向盛越泽,有想抢过杀手手里的枪,然后给他一枪的冲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盛越泽冷道:“我没有夺人所爱的癖好。你珍贵的东西,我也看不上!”

对面一声冷笑,吐出两个字:“梨悦。”

随着出口的名字,连宓再度呆了。而盛越泽的眉心则蹙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