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自杀寻死,但再这么憋闷着,我不死也会抑郁……”

“以后,只要不出帝景庄园,没人拦着你。”

“真的吗?”

姜一沁眸光一亮,澄澈明眸浮现希冀。

男人凉眸睨着她,没有接话,迈步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却没注意到,地上的女人绝美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狡黠。

这时,客厅门口脚步声响起。

姜一沁回头看向客厅门口,便看见几家丁朝她过来,为首的人指着她,说道:“你俩,把她带到夫人那里去。”

“你们干什……唔……唔……”

姜一沁还没来得及跑,便被家丁摁住,手捂住她的嘴巴,发出的声音直接被淹没。

她如砧板鱼肉,被身强力壮的家丁带到东楼后面不远处的一处独栋杂物楼。

进去后,姜一沁被他们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脑袋直接磕在地板上,摔得七荤八素。

她伸手揉了揉脑袋,缓了一瞬,抬头时,脸上的惶恐已经尽数消失。

与方才在傅亦辞面前,仿若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入目,是身着黑色金丝绒旗袍,长发盘高高盘起的傅夫人郭美娟,她尖酸刻薄的脸上满载着愤怒。

傅夫人问道,“老七不是今天回来吗?撞见了没有?”

她口中的‘老七’指的便是傅亦辞。

果然,傅均睿父母是忌惮傅亦辞的。

那家丁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这贱丫头就得好好教训教训,不然我明天跟艺伟出去一阵子,她还不得闹翻天!”

傅夫人瞪着姜一沁,一边骂着,一边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巴掌,“不识抬举的贱货!嫁给我儿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寻死觅活的。这次敢拿刀自杀吓唬人,下次是不是就敢拿刀伤我儿子?”

傅均睿是傅夫人的命根子,天知道当她听见姜一沁持刀自杀时有多害怕她会伤到傅均睿。

而姜一沁听着傅夫人的话,却读取了重要信息:郭美娟和傅艺伟夫妇要离开一阵子!

她眼底流光微闪,有了想法。

素白玉指捂着被打疼的脸,说道:“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傅夫人轻嗤一声,抬手又甩了她两个耳光,“一个杀人犯,也配在我面前谈自由?!”

两个耳光扇的她脸颊火烧火燎的,但这些痛于姜一沁而言,不值一提。

她看向傅夫人,唇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讽刺,“就这点力气,夫人是没用晚餐吗。”

“好大的胆子,想造反了是吧。”

傅夫人气的面色涨红,没想到看似胆怯的姜一沁骤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她顺手将放在一旁的戒条握在手中,狠狠地抽打在姜一沁身上,“让你嘴贱,打死你!”

戒条是竹子制作而成,打人极疼。

但姜一沁非但没有哭泣求饶,反而言语刺激傅夫人,“这点痛算什么,跟监狱里吃的过苦头相比,差远了。”

公然挑衅傅夫人威严,她暴跳如雷,“看来你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傅夫人一把将戒条甩在地上,“东子,去把藤条给我拿来!”

“是,夫人。”

叫东子的家丁去了侧室,没一会儿就拿出来黑色牛皮藤鞭,上面布满倒刺,哪怕姜一沁看着都有些怕。

傅夫人握着藤鞭,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我没错,为什么要……啊!”

姜一沁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鞭子划破气流的猎猎声响,而后便是背脊上皮肉撕裂的痛。

蚀骨钻心。

姜一沁疼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她紧咬贝齿,硬是没有哭喊求饶。

凌晨。

明月高悬,夜风徐徐,外面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啼叫声。

月华洒在昏暗的杂物楼,躺在地上的姜一沁缓缓睁开眼睛,背上火辣辣的痛沁入骨髓。

傅夫人下手太狠,拿着满是倒刺的藤鞭足足抽了她五鞭子,虽然死不了,却也要了半条命。

姜一沁没得选择,因为……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听着守在门口的家丁鼾声如雷,她强撑着身体,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两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杂物楼。

走到东侧楼,姜一沁轻轻推开东侧楼的大门,走了进去。

半个月以来,她人虽然被囚禁在卧室,但刚来帝景庄园前两天,她便已经在夜里探清了帝景庄园的地形。

上了二楼,拧着把手进了傅亦辞的卧室,里面漆黑无光。

正当她站在卧室愣神时,只觉得背后凉风骤起,下一刻便有一只大手卡主她的脖颈,“谁?”

脖颈被捏的很疼,姜一沁眼泪唰地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一把抓住傅亦辞的西装衣摆,“傅爷……唔……”

听着熟悉的声音,傅亦辞摁开了灯,他才发现来人竟然是姜一沁。

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如纸,唇角挂着干涸的血渍,仿若逃命一般,“怎么是你?”

喉咙被狠狠卡住,姜一沁顿时无法呼吸,甚至觉得脑子有一刹那间的空白。

她挣扎着,双手拍打着傅亦辞,充满无辜的眼眸漾着泪光,“救……救我……我……”

姜一沁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傅亦辞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