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最后妥协了,江城傅家的地位她也很清楚,不是什么人可以得罪得起,眼下,她必须留在这里,爷爷的病还需要治,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还在顾勤手上。

翌日。

顾家拿到傅家的彩礼。

顾明月直接被送到了香兰山别墅庄园。

进新房,屋内没有丝毫光线,漆黑一片,今日她穿的是中式婚服,带着红盖头,所以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心说不出的紧张。

也不知道这傅家二爷到底真如传言那般可怕,如果他晚敢对她做什么,不介意废了他。

然而她却一直没等到新郎的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靠着一旁的扶手睡着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猛然惊醒。

顾明月惊坐起身,一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惊慌朝后退去,然而当看到眼前的男人时,骤然睁大双眸,全身警惕。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脑袋一阵发懵,这里不是在傅家。

这个混蛋怎么会出现这里?她在做梦?

还是说这个人就是傅君诚。

傅君诚坐在床沿,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人,精致银色面具之下,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一抬手掐住女人的下颌。

顾明月被迫靠近,他的气压压制得的她心神不稳。

“你……”

“这么仔细一看,你可真的是个美人儿,我中意你了。”

戏虐的口吻,轻浮的话。

顾明月睁大瞳孔,瞬间警铃大作。

双手奋力挣扎,一掌推开男人。

“你放开我。”

双掌一推,然而手腕被大掌钳制在头顶,男人的气力大的可怕。

顾明月挣脱不开,盯着他,“你是傅君城?”

蛮力不行,那就讲道理,虽然这个粗鲁野蛮的男人不一定有素质。

“不然呢?”

传闻傅君城面如青獠,丑陋不堪,眼前的男人,戴着半截银色面具,虽然看不清楚上半脸,他的下半脸流畅刚毅的下颌线条,薄唇微白,却依旧迷人,但既然戴着面具,那说明肯定上半脸长得丑。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谈什么?”

“你红唇泛白,眼白血丝,我刚摸了你的脉,你深中奇毒,而且毒素在你体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一旦发作它会控制你的心神,控制你的情欲,需要解除情欲同样需要吃下毒药的异性和你交欢才能解毒,因此长时间的禁欲,已经让你的身体不堪重负,如果再不解毒,你会暴毙而亡。”

顾明月句句有力的说着。

傅君诚听着,眼眸暗淡而下,渗透着危险的冰冷气息,一手掐住女的下颌抬起,抬起。

“看来你有点本事,但知道太多,会让你丧命。”

说话间,手指一用力,顾明月疼的眉心紧蹙,“我可以治好你。”

话落。

傅君诚瞳孔微缩,盯着这个女人,一双美眸透亮清澈,没有丝毫恐惧,有的只是坚定。

“你要知道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你确定?”

“我能准确说出你的病情,除了我你遇不到第二个,能治好你的人,也只有我。”

傅君诚看着她眼神里的坚毅,她的确说的没错,只是碰了一下脉,这女人就知道他的情况,足以证明她的本事,看来老天送了他一样有趣的东西。

缓缓松开手来,坐直身体。

“所以你想谈什么条件?”

得到松懈的顾明月,送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手腕,看着男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之前娶妻想必是想找到合适你的女人,但你的身体根本接受不了她们,所以我治好你之后,我们就解除婚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傅君城凝眸看着她,唇角若有似无勾起一抹弧度,“能跟我谈条件的你是第一个,不过我可以相信你一次,但你敢骗我,你的命我就不敢保证。”

赤果果的威胁。

知道他秘密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傅君诚信了她这一次,顾明月内心诽谤一句:暴君!

看来传闻没有错。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施针,减轻你的痛苦。”

她很佩服他的毅力,如今处于发作期身体会异常的痛苦,但却可以强忍到如此淡定。

傅君诚信了她,让人取来银针。

顾明月取下头上的头冠,换了便服,再次回到屋内,看到男人褪去上衣的身躯,宽窄腰瘦,完美的倒三角,浑身充斥着蓬勃的力量。

不得不承认,不看脸,这男人的身体已经足以迷惑人心,让女人疯狂。

但因为身体的难受,青筋异常的凸起暴露。

男人的视线投射过来,顾明月眨眼猛地回过神来,低垂下眼眸,耳垂微微泛红,移步走上前。

“你……趴在床上。”

她虽然作为医生,她就诊过男性,从来都是心如止水,但方才的一刻,她竟然有了作为女性角度的触动。

内心不断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傅君诚幽暗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她神情的变化落入他的眼中,“怎么?作为医生没有看过异性的身体?”玩味的语气。

顾明月脚步一顿,被看穿的尴尬,定眼看着他。

“你到底躺不躺?”

傅君诚看着女人气鼓鼓的脸,一双睁大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俏皮动人,他竟然觉得这模样很顺眼。

他没在说话,趴在床上。

顾明月将银针摆开,用酒精消毒,一针刺入男人的脑穴,只听到男人喉咙闷痛一声。

站在一旁的管家方煜看到这一幕,紧张的不行。

此前找了不少教授医生都没有办法进行治疗,但先生竟然相信这黄毛丫头。

还有她对先生的态度,从来没有人敢对先生那样说话,先生竟然没生气。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看着她施针的手法娴熟稳重,神色淡然平静,好似什么都掌握在她手中。

半小时施针完毕,男人的后背已如刺猬。

肉眼可见的速度,原本身体凸起青筋渐渐平缓。

片刻后。

顾明月将银针取下来,起身将银针袋放在一旁床头柜上。

“你现在感觉如何?”

傅君诚起身,管家忙的上千扶着他。

“先生。”

傅君诚放下长腿,双手大掌撑着膝盖,低垂脑袋,深呼吸的气息,身体从未如此的舒畅感。

几秒后。

傅君诚缓缓睁开双目,抬眸看向顾明月,认真的眼神,“年纪不大医术了得,我能问你师从何人?”

他调查过她的资料,十二岁离开了顾家,学业记录都在外省,资料显示只是很普通的经历。

顾明月,“说了你未必认识,所以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

“可以!”傅君诚同意,能找到治好自己的人,那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那我们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