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摇头,她与秦琛并不怎么相熟,有时候完全不懂那男人的想法。
“算了,不管他了,我们先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唐简然话音刚落,姜甜从她身后探头,好奇道:“庆祝什么呀?”
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欲言又止的妈咪,又看一眼捧腹大笑的姨姨,这两人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呀!
“你想吃什么?”姜南比她要敏感一些,拉着她转移话题。
姜甜眼睛更亮几分,大声叫着下菜单。
事情平静之后,姜宁回到秦氏上班。
谁知她一办公室就见到了楚云澜,女人像是等候了许久,桌上的茶都喝了一半,她穿着修身的小西装,脸上妆容精致。
“姜小姐。”她非常客气地伸出手来,姜宁与她浅握了几秒,随后皱眉:“楚经理是有什么公事要和我说吗?”
“其实您可以不用大老远跑这一趟,我工作号也登着的,能收到您的消息。”姜宁道,她放下挎包在楚云澜对面落座,“等很久了吧?”
楚云澜没回话,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会后,她才轻笑道:“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姜宁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我这回过来,是想跟你聊聊私事,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随意聊两句。”楚云澜嘴角勾起,轻笑着努力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样。
可姜宁实在想不到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私事能聊。
而且她的目光实在令人不适,就像是去菜市场挑菜一般,打量着她值什么价格一般。
“我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没有什么私事可聊,楚小姐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先……”
楚云澜收敛笑意,面无表情道:“我们当然有私事能聊。”
在她看见网上铺天盖地的,属于姜宁与秦琛的新闻时,她整个人都差点炸了。
之前在宴会上总感觉不对劲的点也终于有了解释。
他们两个人的气氛不对劲,不是她的错觉!
“我喜欢秦琛,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了,比你们的五年还要早。”楚云澜淡声说道,她的态度很平静,仿佛让别人知道自己暗恋秦琛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女人很少有对秦琛不拉电的,她只是比其他不敢有动作的人更为大胆一点罢了。
她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宁看,女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被看久了,姜宁微挑眉,好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介意你和秦琛之间有孩子,也不会放弃追逐他。”楚云澜道。
姜宁总算是听出了她的意思,她来这是为了宣战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兵相接,姜宁率先笑了一声:“随你,我和秦琛没关系。”
至于有没有人喜欢他,她可管不着。
向她宣战更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她和秦琛之间又不可能,他们之间唯一的关系便是两个小家伙。
楚云澜闻言不敢置信地挑了一下眉:“姜小姐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从未见过这般豁达的人,而且姜宁并不是死鸭子嘴硬,她是真的不在乎。
发现这一事实后,楚云澜莫名的有种挫败感。
楚云澜反应过来后立刻道:“我不信,除非你能保证自己不会阻拦我追求秦琛。”
她对讨厌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明面上不阻止,实际上背地里吹枕头风,让秦琛与她拉开距离。
“我凭什么要给你保证?”姜宁不解:“你自己有本事就放手去追,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没有关系。”
她正要组织措辞请人离开,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推开。
秦琛带着乔千走了过来。
两人的进入,让这办公室空旷的空间瞬间变得狭窄。
而楚云澜瞧见秦琛出现,脸上表情立刻变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非常自然地贴了上去。
“秦总别来无恙啊,您手底下的公关部真是厉害得紧,短时间内就能解决这么个大难题。”
楚云澜非常熟练地吹彩虹屁:“我本来还想着要给你发声站台,结果还没拿出来,事情就被解决了。”
她看起来有几分无奈,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秦琛看,男人闻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冷漠得就像是一块冰。
“多谢你的好意,你还有别的事吗?”秦琛道。
明显的逐客令让楚云澜脸上挂不住,她的笑容瞬间垮掉,善解人意道:“我不急,你先处理事吧。”
她说完,秦琛真就把她给无视了,转而看向姜宁,轻声询问:“回来后感觉如何?”
问话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姜宁,看起来似乎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许多,妆容精致也掩饰不了眼下的青色。
想来休息的这几天里,她也没有睡好觉。
楚云澜看着他们两的互动,眉毛拧得极紧,这种视旁人为无物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他们两不会早就有了私情吧?
“还不错,手里的项目也都到了收尾的阶段,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提个小要求。”姜宁态度端正,语气也很平静。
被她那双含情眼盯着看了几秒,秦琛有些招架不住:“你说。”
“希望秦总和楚经理能给我留出工作时间。”
“……”
秦琛又不傻,自然听出了她在逐客,表情不变,又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仿佛他来这的目的,就只是看她一眼。
楚云澜嗅到了暧昧的气息,她也不好多待,只能跟着秦琛一起出去。
男人刚走出办公室,乔千便道:“还有五分钟开始会议,各董事已经都到齐。”
他们现在走过去,最少也要三分钟。
刚才在姜宁那浪费了太多时间。
秦琛应了一声,并没有心急,步伐沉稳地往前走。
楚云澜像个跟班一般跟在他身后,心里藏着诸多疑惑,她试探道:“秦琛,你最近是不是打算展开一段新感情啊?”
“姜悦做的事实在太过分,就算你们闹掰了,她也不该这样泼脏水,最后弄得自己一身腥。”
属实是自作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