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琛不解,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疑惑。
他并不知道这种小事有什么值得她困扰。
姜宁轻笑:“我不喜欢麻烦。”
被楚云澜惦记上,则是一件超出她预料,而又不得不花费精力去应对的麻烦事。
秦琛哦了声,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姜甜抓着他的手指询问:“秦叔叔,那个阿姨是你什么人呀?”
她心里涌出了一点危机感。
妈咪被追求的次数太多,她从小就会察言观色,一眼看出那阿姨的心思。
“生意上有过合作。”秦琛没有夸大,也没有多分解释。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叔叔要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姜甜笑着应下,“我会想秦叔叔的。”
另一头,楚云澜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拧着眉头冲出医院,让司机送自己去商场。
司机忽然一个急刹,楚云澜整个人因惯性往前摔,她愤怒道:“你在搞什么?”
“楚小姐,有……有人拦车。”司机惊魂未定,缩了下肩膀看向从马路上突然冲过来的女人。
姜悦是突然起意的,她双腿发软,下唇被咬得毫无血色。
后座车窗被降下,楚云澜冷漠精致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姜悦你是疯了吗?要死就死远点,别来祸害我!”
她打量着姜悦的模样,冷笑道:“晦气,继续开车,别理这疯子。”
“等一下,楚云澜,我有话跟你说,是关于秦琛的!”
姜悦扑到她面前,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喜欢秦琛吗?我有办法帮你得到他!”
楚云澜的暗恋并不隐蔽,在她和秦琛有婚约的时候,这女人就明里暗里挑拨离间过,她那时候看不上楚云澜,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如今却为了扳倒姜宁,不得不像一条丧家之犬般求上来。
姜悦心情凝重,与楚云澜对视,女人不屑嗤笑:“你是在跟我说笑吗?你五年时间都没搞定秦琛,还有脸说要帮我?”
楚云澜正愁没有发泄的地方,听见她这不自量力的话,就像是看见了个笑话。
姜悦笑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那他们,你也不信吗?”
她压抑住脾气,往旁边走了半步,露出身后不远处的两人身影来。
楚云澜毫不在意地眯眸看过去,惊讶地瞪大了眼,姜悦见她这样,立刻道:“你要是改变主意,就跟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厅喝一杯?”
“你先回去,晚点再来接我。”
楚云澜戴上墨镜与口罩,下车跟上姜悦的步伐。
四人一同出现在咖啡厅,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这边没有包厢,只能找到一个隐蔽的卡座,楚云澜的目光一直落在秦雨辰脸上,她抿着唇不情不愿落座。
而杨文兰也一直在打量她,眼神柔和没有锋芒,令人看不出什么来。
卡座另一侧。
“言经理说的方案的确不错,但出来放松的时候也说公事,未免有些太紧绷了点。”女人轻声笑着,喝了一口咖啡没得到回应。
她蹙眉看向对面的男人,却见言彬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他偏头看着后方,神情凝重。
女人表情微变,手指摩挲着马克杯,试探询问:“遇上熟人了吗?需不需要去打个招呼?”
“不用。”言彬摇头,忽然起身:“失陪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诶,你走错方向了,卫生间在这边……”女人眼睁睁看着他往后走,那边是前台啊!
显然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拧着眉头看过去,只能看见酒店用来布置的仿真绿植,和几道身影。
言彬一眼看见秦雨辰,下意识将人认做了秦琛,走近才发现那人只是同秦琛长相相似,而他对面的姜悦才是老熟人。
他借着路过,用手机偷拍了一张相片。
动作隐蔽,面容自然,不过两秒就离开了那片地方。
转悠了半圈,言彬在一处空位置落座,得空看向拍摄的照片,有些模糊,但人还是能认出来的。
他没有犹豫太久,立刻发送给了姜宁。
“你看看,认识他们吗?”
姜甜已经睡下,姜宁收拾东西时手机忽然响了一声,而病房门也被唐简然推开。
唐简然躲了将近大半天,终于做好心理建设,过来准备给她道歉。
“宁宁,之前那些事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胳膊肘往外拐,不违背你的意愿了。”唐简然轻声道歉,语气甜糯得像是在撒娇。
姜宁毫无反应,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眉头微蹙起。
“你不会生气了吧?都不愿意理我一下。”唐简然小声询问,谁知姜宁二话不说,直接将手机递给她看。
“你知道这些人吗?”
唐简然看了一会后,姜宁询问道。
照片上的四人看起来气氛很是和谐,但让他们瞧着就像是在密谋一场大阴谋般。
“你稍等,有个人肯定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唐简然风风火火跑出去,将换了常服的沈润谦拖了过来:“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
沈润谦彻底摆烂:“你们那些事,我压根就不感兴趣,你都不想撮合他们两了,以后少联系我。”
“你这人过河拆桥啊!”唐简然不悦道。
“姑奶奶你还好意思说我,到底是谁没责任感,弄到一半放弃的?”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走进病房。
进来后顾忌着熟睡的姜甜,他们转移阵地到了家属房。
沈润谦对照片本是毫无兴趣,看见秦雨辰的脸时,心里卧了个大槽,他瞪大眼睛将照片放大,嘴里喃喃念着几人的名字。
“这男的是谁啊,怎么跟秦琛长得这么像?”唐简然好奇询问。
“他弟弟秦雨辰,准确说是他母亲跟他叔叔的儿子。”沈润谦手指点在一旁保养较好的女人脸上:“这个就是秦琛的母亲杨文兰。”
“这桩丑闻当时在秦家闹得沸沸扬扬,杨文兰被查出与小叔子有染的时候,便抵不住压力,带着秦雨辰跑到了国外生活。”
“秦家如今上头没人,她又厚着脸皮跑回来了,怕是居心不良对公司动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