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一脸震惊的看着聂炎,激动道:“主人不能相信那个妖女啊!那个妖女只会害主人,难道主人想放弃大业吗?”

“住口!”

聂炎一把掐住蓝袍的脖子,眼神像锋利的刀子一样锐利。“不敬郡主者——死!”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力道就大了几分……

“属下死不足惜……可主人不能被……妖女……蛊惑……”蓝袍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便绝望的闭上眼睛……

“国师住手!”

甘露一身黑色骑装,突然出现在房里。

“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聂炎不悦的皱眉,手下的力道因此松了几分。

“咳……”

蓝袍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他忙拼命的大口吸气,刚刚他差点就死在主人手里了……

“国师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对蓝袍痛下杀手呢?蓝袍追随国师多年,一直忠心梗梗。国师这么做岂不是让亲者痛,愁者快!”

甘露一脸激动,她之前就因为受苏冷月的刺激,差点离开师弟。后来仔细想想,如果她真的选择退出,才正中那个妖女的下怀!

“谢谢甘露姑娘,能死在主人手中,属下无憾……”蓝袍说完再次闭上眼睛,不过这次他知道主人一定不会真杀了他。

“滚!”

果然聂炎松开手,一脸阴森道。

“谢主人不杀之恩!”

蓝袍忙磕头退下,感激的看了眼甘露。

甘露也是松了口气,她是绝不会让那个妖女伤害师弟的!

“蛊引培育的怎么样了?”聂炎冷冷问道,他的温柔儒雅只会展现在外人面前,其实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师弟放心,一切顺利!倒是母蛊似乎不太好……”

聂炎一记冰冷的眼神扫向甘露,恼怒的质问道:“本座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母蛊的吗?”

甘露忙解释道:“母蛊年纪实在太大了,已然不能再完成繁殖蛊引的任务了,我已经很尽力了……”

“那新的母蛊培育好了没?”

“这……”

聂炎火了,一把将桌上的茶碗和茶壶打翻在地,瞬间一地狼藉。

“师姐到底有没有把本座放在眼里?本座已经说过了,必须尽快培育出新的母蛊。为什么你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此时的聂炎就像一只发疯的野兽,眼球充血,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甘露冷嘲一笑,眼底满是苦涩。

“国师这是在指责我办事不利,对吗?国师可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得到蛊引,也不可能一步一步坐上国师的位置!”

聂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缓和多了,他难得温柔的上前抱住甘露,自责道:“对不起,本座不该责怪师姐的。可师姐应该知道那些母蛊对本座有多重要……”

“我当然知道,可母蛊是师父培育出来的,这都过去几十年了,母蛊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如果没有甘露想尽办法为母蛊续命,只怕母蛊早就死了,也就不可能继续产出那么多蛊引了。

“既然如此,那师姐就帮本座尽快培育出新的母蛊取代那老东西的母蛊!”

“可事情没国师想的那么简单,虽然我们选出了一部分母蛊种子,可是它们产出的蛊引却根本没办法和人体共存……”

聂炎拧眉一脸若有所思,房间里因此安静极了,静到可以清楚听到烛火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突然他看着甘露,一脸阴测道:“是不是老东西当初还留了一手?”

甘露看着聂炎那张阴森冷沉的脸,只觉得心里更委屈了。她也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温柔呵护,而不仅仅只是一枚棋子。

“应该没有,我跟在老东西身边多年,老东西养蛊的法子我都会……”

“那为何我们培育出来的母蛊就不行,老东西的母蛊却一直可以产出高质量的蛊引?”

聂炎认定问题一定出在老东西身上,他的脸色也因此越发阴森可怖。

“抛坟!”

甘露一脸不解的看着聂炎,“挖尸?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东西的尸体只怕早就腐烂了……”

“来人!”

“属下在!”

一道黑影恭敬的跪在聂炎面前。

聂炎的脸在跳动的烛火下忽明忽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马上去抛了老东西的坟,里面一定藏着东西!”

“是!”

黑影瞬间消失在房里,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似的。

甘露看着聂炎那张有些狰狞的脸,突然更加怀念他在人前的儒雅温柔了。

只可惜那份温柔却从来不属于她!

——“这些刺客是什么人?”

江夜离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冷俊的脸上泛起一层一冰霜。

没想到这些人的目标是他,而不是月儿!

追魂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他恭敬的拱手道:“回王爷的话,属下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何身份,不过他们应该是想置王爷于死地。”

“马上去请宁王过来!”

“可现在都后半夜了……”

追魂的话还没说完就明白王爷的意思了,他得意的笑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将宁王请来!”

江夜离冷冷道:“既然本王睡不好觉,那宁王也休想睡好觉!”

此时整个宁王府都一片死寂,独独宁王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

“呵呵!这就是你给本王出的‘妙招’?”

宁王一脸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剑劈了跪在地上的亲信。

“王爷恕罪,属下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属下偷偷给夜王和皓月郡主都下了迷.情散,可哪知……”

可哪知最后会变成这样?

“没用的东西!你今日不仅没帮本王挑起南疆国师和夜王之间的战火,反而还让本王成了全北辰的笑柄!本王定要杀了你,否则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说完宁王便抽出一把长剑直接朝亲信胸口刺去,脸上没有一丝犹豫不绝,只有凶狠残暴。

此时他不再是那个待人亲切友善戴着虚伪面具的宁王,而是真正的他自己——易怒残暴!

这么多年以来,宁王一直隐藏的极好。除了亲近人以外,几乎没人知道宁王会如此残暴嗜血!

亲信一脸痛苦的看着宁王,嘴角不断涌出大量鲜血,最后却只能不甘的闭上眼肯,倒在冰冷的地上。

“拖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