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临渊没说话,算是愿意听,江晚苏继续说:“我帮你一起查幕后到底是谁想夺权,再帮你彻底清除完体内的毒,你答应我,只跟我只做名义夫妻,你不能碰我一点点,待咱们查出后,你就给我一纸休书和三万两银子,如何?”

过了许久,叶临渊都不曾回话,眸光落在江晚苏的唇上,随后又往上看向江晚苏头上那支腊梅步摇。

步摇是金色的,在红烛下褶褶生辉。

“听闻你今日吻了本王?”

没想到这狗男人不接自己话,反而问这个。

“哈哈,王爷,我那只是因为要救你,并非吻你,就像是大夫救病人一样。”江晚苏尴尬地笑着,心里却在吐槽:你这狗男人到底答不答应合作啊?

“所以你也这样救过别人?”这一次,江晚苏明显感觉到男人语气冰冷,甚至让整个新房气氛都变得压抑,周围气温骤降。

“这……你好像真是第一个。”江晚苏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第一次这样救人。

叶临渊眸中寒意消散,冷哼一声道:“但愿本王也是最后一个!”

“那王爷你答应跟我合作吗?”江晚苏坐在床上,对他眨眨眼。

刚问完这话,江晚苏就看见叶临渊那张俊脸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大,下一瞬,她感觉身体被重重压住。

唇上传来一股炙热,温软的感觉,好似触电一般,让她浑身好似被抽了骨头一般,瘫软往后倒在床上。

直到叶临渊从江晚苏身上离开,她才反应过来。

靠!这个狗男人居然耍流氓,江晚苏愤而起身,正当要怒骂叶临渊时,就被他的话堵住。

“本王从不喜被人占便宜,你方才说的合作,本王允了。”

“你……”江晚苏双颊通红,指着叶临渊,竟臊得说不出一个字。

“啪嗒!”江晚苏头上腊梅步摇从发间松落,掉在地上。

她弯腰捡起来,忽然闻到一股异香,这种香味跟她今日帮叶临渊解毒时,闻到的异香味一模一样。

江晚苏眉头微蹙,凑近了叶临渊的胸膛,奇怪的是,他身上这股香味不见了。

“你做什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叶临渊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江晚苏。

“呵!姐对你可没兴趣,而是这支步摇,有点意思啊。”

江晚苏摆弄了步摇,她已经可以断定,腊梅步摇被人下了毒,而且是跟叶临渊身上一样的毒。

这支步摇是原主一直插戴的,看来不必等到明天了,今日她就要去会一会江家人。

若是自己无法为原主平了那口怨气,恐怖这具身体都不能完全属于自己。

“王爷,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江晚苏自顾自地开始脱凤冠霞帔,刚脱到一半,手就被叶临渊抓住,江晚苏疑惑地看着他:“你干嘛?”

“本王倒想问问你想做什么?本王可看不上你。”

靠!原来这狗男人误会了,以为自己要跟他洞房,江晚苏用力挣脱他的手:“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换衣服,要回江家,去报仇!”

“报仇”二字,被江晚苏咬得极重。

“那你也不能当本王面换衣裳,不知廉耻!”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晚苏竟从叶临渊的双颊处,扑捉到一抹红晕。

堂堂战神王爷,叱咤风云,一张冰山脸,现在竟有一丝害羞,让江晚苏在心中偷笑,不过他竟骂自己不知廉耻,可恶!

“王爷可以转过身,背对我不看啊。”江晚苏这话说得很是坦然。

她不知道,除了玉贵妃,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教叶临渊做事。

果然,叶临渊保持着最后一抹倔强,就是不肯转身,他不信真有女人这么恬不知耻。

然而,江晚苏就像是无视他一般,自顾自地脱了凤冠霞帔,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里面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看得叶临渊莫名感觉有些燥热。

最终,还是叶临渊受不了了,他第一次被人气得无可奈何,说话都结巴了:“江晚苏,你真是……真是……”

叶临渊脑子忽然一片空白,气得甩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晚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换上一身便服,娇哼一声:“狗男人,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一袭白衣裹在江晚苏细腰上,她走进马厩,骑上叶临渊最心爱的战马。

这匹战马除了叶临渊,没人能骑走,可今天在江晚苏面前,格外温顺。

漆黑的夜里,一抹雪白格外显眼。

江晚苏策马奔腾,直冲出了御王府门口。

玉贵妃住在王府内,还未歇下,就听见下人匆忙来报:“启禀贵妃娘娘,王妃娘娘她手执长鞭,策马而去,往江家方向去了。”

“放肆!真是岂有此理!”玉贵妃气得拍桌,又一脸怒火:“本宫今日就瞧着那女人不安分,新婚夜不洞房,反倒出府回娘家,这是不愿与渊儿成亲,想抗旨不成?!”

“娘娘息怒,王妃敢在新婚夜出府,必定是得了王爷同意的,况且您如今已是她婆婆,往后还怕没有管教她的时候吗?”一旁的嬷嬷在宫中多年,已成人精,赶紧劝道。

想到三日后,江晚苏就该进宫听取皇后和自己的训诫,玉贵妃心情瞬间缓和了许多。

——江晚苏骑着汗血宝马已抵达江府外,礼部尚书府门外,立着两尊石狮子,守门的小厮一看是江晚苏回来了,立即拉下脸,破口大骂。

“江晚苏,你居然有脸回来?夫人说了,你当街羞辱二小姐,已不是咱们江家大小姐了。”

“让开!”江晚苏骑在马上,在江府中门门口,厉声呵斥小厮,压根不想与他们多废话。

“不让!你哪来的滚……”

啪啪!

小厮话还没说完,江晚苏就挥动长鞭,狠狠甩在他们脸上,把他们打得倒在地上。

而此时,江府内院里,在原主住的院子门口,一名婢女被打得躺在门槛外,头发散乱,嘴角渗出血迹,衣衫褴褛,双手却紧紧抓着打她的老婆子的腿,奄奄一息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不会让你们进去毁大小姐院子的。”

“呸!她只不过是个疯傻痴女,算哪门子大小姐,你还敢犟,我打死你这个小贱蹄子!”老婆子手持铁棍,朝婢女吐了口唾沫,扬起铁棍又要狠狠甩下去。

谁知,铁棍忽然卡在了半空,被人死死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