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里,原主母亲可是给原主留下了一笔价值不菲的嫁妆。

等到她成婚之日,那笔嫁妆自然会送入她的囊中。

奈何原主性格过于懦弱,被柳如烟和娜江清歌连哄带骗,保证那嫁妆放在她那里,不会丢失。

“晚儿,这嫁妆姨娘替你保管好,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虽说歌儿不喜欢你,但我向来都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等你出嫁之时,我必然会将这一笔嫁妆放入你的手中!”

那时的柳如烟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结果事实,在大婚当日,原主却被江清歌设计,险些丢了清白,被活生生的气死,连嫁妆的半根毛都没看到。

柳如烟打着亲情牌,江清歌亦是如此。

每每江晚苏有好东西时,江清歌都会连哄带骗,从原主那边哄过来!

美名其曰,你这个做姐姐的是要让着妹妹,不可以欺负妹妹。

起初,那笔嫁妆,是原主母亲秘密给原主的,并且还小心叮嘱过:“苏苏,你一定要切记,母亲不在你身旁,无人护得你周全!唯独靠你自己,这笔价值观是母亲留给你最后的东西,莫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而原主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冲动,告知了柳如烟,所以才导致被人哄骗了去。

江晚苏都被原主的这一桩桩事给整的无语了。

一直处于看戏阶段的柳如烟,听到嫁妆这两字,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

江晚苏母亲所留下来的那些嫁妆,早就被她和姐姐挥霍的差不多了,哪里还剩多少?

这个死丫头!怎么忽然想起这事来了。

若是被老爷知道,那她岂不是…

“放肆!”听到江晚苏这大逆不道的话,江谨咏顿时怒不可遏:“你母亲给你留的嫁妆,我怎么不知道!”

那女人居然还给她留了一笔嫁妆!

江晚苏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冷冷的看着眼前以利益为重的尚书大人:“你只顾着分割我母亲的表面财产,又怎会注意我母亲给了我一笔嫁妆!你得好好问问你亲爱的夫人!”

江晚苏嘴角含笑,目不斜视的看着旁边一言不发,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柳如烟。

“此话当真?”江谨咏顺着视线,看了一眼心虚的柳如烟。

柳如烟心虚的不敢抬头,但一想到这笔嫁妆只有自己和江晚苏知道,立马就想到了对策。

“哎呀!”柳如烟故作懊恼轻拍脑袋,如同慈母一般,小声训斥江晚苏:“都怪我平日没照顾好你,让你胡思乱想!这哪有什么嫁妆和财产!必定是你记错了,若是有,我又怎会不给你呢?”

表面笑嘻嘻,心里却恨透了江晚苏。

这个死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嘛?”江晚苏邪恶一笑,笑容不减:“那姨娘先前所立的收据和数据,我这都还有呢!父亲看看又何妨!”

江晚苏从房内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里面被摆放着厚厚的一叠纸。

先前,柳如烟为了更顺利的在原主那边骗了嫁妆,还给原主写了个收据。

原主早早的就把柳如烟当成了母亲,一直都将她们给的东西仔细收藏着,不舍得丢弃。

毕竟这难得的母爱,是母亲去世后不曾拥有的,所以原主格外珍惜。

这原主总算是做了一件聪明事儿!

恐怕就连这柳如烟也没想到,一向马大哈的原主,在这居然会这么小心。

看到这些东西,柳如烟顿时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江谨咏黑着脸把匣子接了过来,看着里面的一张张收据,全都是柳如烟的笔记,就连上面的手印也亦是如此。

“哎呀,瞧瞧我这脑子,怎么能拿一半出来呢!”江晚苏在柳如烟满是错愕的眼神中,重新在上面列举出来了一份清单。

别的不好说,偏偏她这记忆力极好,分分钟就可以把这些全都列举清楚。

看着这长长的列举,柳如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晚苏却看出了其中端倪,柳如烟想要借着晕倒,从而躲过这劫。

就在此时,一道骄纵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江晚苏!”

江清歌听说江晚苏来了尚书府,而且还把她的乳娘给杀了。

是的,先前对江晚苏丫鬟打骂的那个老婆子正是江清歌的乳娘!

因为柳如烟想要保持身材,不愿意喂母乳,所以便请来了一位乳娘。

江清歌和这位乳娘的感情极好,平日欺负江晚苏,这位乳娘可是没少参与。

看着被丢在最底下的乳娘,江清歌顿时丧失了理智,对着江晚苏破口大骂:“你这个卑贱之人,居然敢把我的乳娘给杀了!”

泪水不断从江清歌眼中涌出,再加上今日的打击,让她对眼前的这女人怨恨更深。

“啪!”

江晚苏反手就是一巴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聒噪!”

江清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丫头给教训了。

平日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小死丫头,居然敢打她!

一股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哭着摇着江谨咏的手:“父亲,你看看这不孝女居然敢动手打我,快帮我教训她!”

而此时此刻的江谨咏正黑着一张脸,看着这列举出来的清单,连半个眼神都会施舍给江清歌。

那个女人给她留下的嫁妆,当真是价值不菲。

这些小财富都可以拼凑出一个小城来了,那个女人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招。

江晚苏慢条斯理的走到了柳如烟的眼前,出言警告:“若是姨娘再不醒来,可别怪我这铁棍不长眼,说下就下去!”

假装昏迷的柳如烟,可不相信江晚苏敢动手打她,你让我醒我偏偏不醒。

江清歌语气越发冲动,恶狠狠的威胁起江晚苏:“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威胁我娘亲!”

说着那手便抬了起来,就要给江晚苏过去一巴掌。

“啪!”

偷鸡不成蚀把米。

人还没打到,自己又挨了一巴掌。

后者却看着江清歌的两个巴掌印满意点头:“这样才对称嘛!”

“你!!!本小姐跟你拼了!”向来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顿时深受刺激,朝着江晚苏张扬舞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