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眼神晦暗不明,恨透了江晚苏。
而此时此刻的江晚苏正在回府的路上。
“嘎嘎咯咯!”
公鸡鸣啼。
天逐渐转亮,夕阳从东边升起,江晚苏策马奔腾在这街道中显得格外潇洒。
殊不知,在御王府内,还有几伙人正在等着她。
御王府内。
江晚苏将马儿交到了管事手上,随后就背着诗书,到了被安排好的别院。
“你先好生歇息着,晚些把这药喝了!”煎熬制好的药放在桌子上,给诗书盖上被子,轻声安慰。
“好!”后者也只是乖乖一笑,没有闹腾。
就在此时。
一干人等来势汹汹,一脚踹开了偏远的门,太监顿时殷勤讨好着身后的一位老管事姑姑:“这正是御王妃的院子!”
管事姑姑心高气傲的瞥了一眼太监,这才抬腿,进入到这偏院。
偏院杂草丛生,空气中更是弥漫着腐朽的味道,有些院前已经破烂不堪。
“这哪里是人住的院子?”管事姑姑冷言冷语的嘲讽,心里却对江晚苏有了个底。
看来这御王妃并不受宠,所安排的院子都不如这下人。
“启禀管事姑姑,这乃是丫鬟所居住的地方!”太监又在后面补了一句,两人相视一笑,尽显得意。
江晚苏从屋内出来,便瞧着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堵在门口。
在管事姑姑审视是江晚苏的同时,江晚苏也在审视着眼前的老婆子。
果然是登不得台面的贱婢,没有半分规矩,见了她也不知行礼。
“你便是昨日嫁进来冲喜的御王妃?我乃宫中宫庭礼仪管事姑姑,今日特意来教导王妃学习礼仪规矩!”管事姑姑心高气傲,昂首挺胸,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眼中的鄙夷更为露骨。
江晚苏眉头微皱,没有理会眼前人,而是越过眼前人,准备回去睡觉。
在尚书府折腾了一晚,这俱身体已然承受不住困意,得好生休息一番。
“唰!”一道风气朝着江晚苏迎面而来。
江晚苏寒光一闪,身子一偏,迅速的躲过了那一鞭子。
管事姑姑对江晚苏可是越发不满,手持鞭子,赫茨眼前一言不发的女人:“还有没有半分规矩,见到我,居然还不行礼,莫不是有娘生没娘养?若是个哑巴,我倒还可以理解,但…”
“啪!”
话还未说完,管事姑姑脸上便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向来心高气傲的管事姑姑,又怎会咽得下这口气,那张老脸顿时气的如同菊花一般:“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还需挑日子不成?”江晚苏转过头来,冷眼放光,那些宫女和太监吓得后退几步,怎么瞧着这御王妃的眼神如此恐怖。
管事姑姑气得胸口连绵起伏,但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还是压抑住了心中怒火,将手中的手册丢了出去:“这是你今日所学的礼仪!”
手册在地面被铺开,江晚苏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上面的两个规矩。
顶着一盆水站一上午,美名其曰,为了让人抬头挺胸!
另一个便是一个笑容,露出八颗牙齿,保持三个时辰…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这么下去,不得肩椎颈周炎都说不过去。
后者却还心高气傲,语气高高在上:“这可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礼仪,这些时日,你可得好生学习!”
管事姑姑正说的起劲,却突然感觉手上一空,手中的鞭子早已被江晚苏夺了去。
“岂有此理!”管事姑姑怒不可遏,朝着身旁的人不满训斥道:“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御王妃赶紧学习礼仪!”
“小的这就去!”太监一脸恭敬,一转头看着江晚苏,顿时就变成了冷脸:“御王妃,奴才也是为了您好,你就好生受着吧!”
太监带着身后宫女朝着江晚苏扑了过去。
“啪!”
迎面而来的却是狠狠一鞭子。
鞭子被鞭策在太监脸上,脸上赫然出现一条长长的痕迹,鲜血淡淡涌出。
火辣辣的疼痛在警告着太监,眼前的女人并不好惹。
“谁敢靠近我半步!”江晚苏眼中的冷意摄人心魂,顿时吓的太监连连后退。
“真是反了天了!今日,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是真不知自己的地位!”管事姑姑气得朝着江晚苏张牙舞爪抓了过去。
“姑姑!”太监刚想提醒管事姑姑,小心眼前的这女人。
“啪!”清脆的鞭打声,顿时在空旷的别院响起。
“啊啊啊!”还有是管事姑姑的惨叫声!
一鞭子接一鞭子的鞭策在管事姑姑身上。
管事姑姑身上那上好的绸缎,早已被打得破了了好几个大洞,就连那张老脸上也多了几条鞭痕。
火辣辣的疼痛,让管事姑姑知难而退,看着眼前气质绝顶的江晚苏,顿时感到后怕。
她在后宫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女人,身上的气质更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若说这是一个连闺阁都没有出过的姑娘,她是第一个不相信。
但想起自己身后的靠山,那点点恐惧顿时烟消云散,出言威胁道:“你敢打我,就不怕我身后的人为难你不成!”
“那又如何?”江晚苏冷笑反驳,扭了扭发酸的手:“不过是教训一群狗奴才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还。
这是江晚苏向来所秉持的规则。
本不想和她们起争执,奈何对方偏偏欠打。
对方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便好!
“你!”管事姑姑被吓得哑口无言,她竟无言以对。
“来,告诉本王妃这些规矩该如何学!”江晚苏甩着手中的鞭子,众人连连后退。
下一刻,场景调换。
只见管事姑姑带头,身后的宫女连同太监都顶着一盆水,脸上还依仰着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而江晚苏则悠哉的躺在院中,喝着茶,一脸惬意。
“见过御王殿下!”
忽然,门外传来了下人恭敬的声音。
只见叶临渊坐在轮椅上,面色惨白,身上还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纵使如此,男人那张如同嫡仙一般的脸庞依旧不受影响。
做了一个手势,身旁的管事姑姑,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水盆放下,朝着叶临渊诉苦:“御王殿下,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