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说的那些全都是气话。
江晚苏半蹲下身子,芊芊玉指轻轻勾起诗书的下巴,看着眼前肿成猪头脸的丫鬟,嘴边不由得溢出点点笑意:“这种感觉可好受?”
她们带给原主的痛可远不止这些呢。
诗书头摇成了波浪鼓,因为身体传来剧痛的原因,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地上低声而又卑微的恳求着:“小姐,你快些带奴婢走吧,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跟你顶嘴了!”
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在这个地方的。
几鞭子下来,又无人医治,身上的伤口早已化出脓血,不过几日必然会引来蛆虫。
“江清歌让你待在我身边有何目的?”江晚苏厌恶的甩开诗书那张脸,随后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厌恶地退了几步。
诗书眼中满是错愕,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慌张。
她…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小…小姐,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诗书强颜欢笑,那种成猪头脸的模样,已经看不清情绪。
不能承认,现在坚决不能承认。
“不说我有100种办法让你说。”江晚苏笑容有些渗人,在诗书眼中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向她索命。
眼前的女人压根不是之前那单纯无知,人畜无害的蠢货。
是魔鬼!
随着强烈的恐惧占据全身,诗书不知从何来的力气迅速的往后爬,全所在柴房的干草中。
“你走……”正想咆哮驱赶眼前人,离开却发现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哑了…她变成哑巴了。
“既然你这么不实诚,说实话,那这张嘴就别要了;你拿我的东西可不止这些哦,咱们来日方长,慢慢来。”江晚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诗书,随后便离开了这柴房。
撕心裂肺的痛顿时传遍诗书全身,痛,钻心的痛。
江晚苏前脚离开柴房,眼神变犀利的表现某个角落,带着点点玩味:“王爷准备何时现身?”
看着眼前一脸戏谑的女人,叶临渊眼神复杂,这女人他越发看不透了。
敏锐的察觉力,高超的医术,还有那超出场人的智慧。
……
这些全都是她之前未曾具备的。
若说一个人伪装的好这完全可以理解,利息之间这女人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奇奇怪怪。
“王爷这是在感慨我蛇蝎妇人吗?”
正当叶临渊冥想之时,江晚苏忽然凑了过来,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的男人被逼退了数步。
“噗哈哈哈哈哈哈。”
耳边传来了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叶临渊脸色顿时变得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
但很快那么情绪被他收敛了起来,一把扣住江晚苏的手腕,眼神冰冷:“我不知你究竟有何目的,若是你胆敢做危害本王之事,本王必然会让你万劫不复生死不如。”
“噗。”江晚苏冷静的把手抽了回来,笑意然然的看着眼前在暴走边缘的男人:“你我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想害你,你觉得你能活到今日吗?”
眼神忽然变得犀利,直奔叶临渊心口。
这女人……
“哼。”叶临渊成功败逃。
……
次日。
诗书死了,死在了柴房之中。
身上多处伤口溃烂,不少蛆虫爬满全身,恶臭无比,如同那粪坑一般。
听闻诗书是做坏事做多了,所以惨遭报应,落得个如此下场。
诗书死了的消息传入了江清歌耳中。
“莫不是江晚苏察觉到了什么?”江清歌最担忧的还是江晚苏。
柳如烟不以为然,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茶,语气悠然:“那又如何像诗书那样的蠢货早就该死。”
诗书知道太多秘密,死了正合他意。
但江清歌却不这么认为,一脸紧张的扣住了柳如烟的双手,语气担忧:“娘亲我们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江晚苏和之前不同了。”
听闻这诗书今早便被丢到了乱葬岗,从中江晚苏都未曾过去看过一眼。
诗书在王府中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从入府开始就被潜到各种地方。
看到女儿如此忧心,柳如烟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想起自己的那些珍宝全都落入江晚苏手中,便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必须得加快行动,尽早除去江晚苏。”
每每她都被噩耗缠身,请来了不少的和尚和僧人,束手无策,半点办法都没有。
治标不治本,若想根除,那就必须把江晚苏铲除,才能够缓解她噩耗之病。
这段日子老爷都不在她房中停留,每每露出那厌恶的表情,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母女两个相视一看,很快就定下了计划。
……
殊不知他俩说的话被一人尽收眼底。
皇宫内。
有关于江晚苏的消息全都被传入了皇后耳中。
“此话当真?”
宫女跪在地上,语气诚恳:“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奴婢所听所言全都属实,这御王妃确实是个硬的。”
皇后眼神微眯,看来这江晚苏留不到。
想起狩猎场上这女人出尽风头,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说不定对太子的情谊也是假的,这女人光会伪装,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不知何时,民间忽然流传着御王妃心狠手辣,蛇蝎妇人,还敢在御王府内和其他男人苟和完全不把御王看在眼里。
“这江晚苏当真是胆大包天,性格也太嚣张了些。”
“不过听闻这江晚苏在狩猎场上出尽的风头,跟皇上要了不少东西呢,性格更是嚣张跋扈。”
……
情况愈演愈烈,很快这些消息便传到了皇上耳中。
皇上眉头微皱,对民间的说法很是不满。
甚至有不少人说,这江晚苏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妖精,把几位皇子都迷得团团转。
正处于休息的江晚苏,忽然得到皇上急召要她入宫。
“小姐,奴婢觉得恐怕此次入宫凶多吉少,我等还是小心为妙的好。”樱桃眉头紧皱,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小姐。
“没事。”江晚苏慢条斯理的安慰着樱桃,谎言不攻自破,她需要面对的,是坐在最主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