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后，他就被霍副院穿小鞋，失了工作，在A市呆不下去，回到乡下隐姓埋名，就怕霍副院杀人灭口。
可他已经离开了五年的地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这就是报应吗？
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索命的女人，李玉明碰的一声跪在地上，用力磕头。
“对不起，当初真的不是我要害你，是霍副院，是他逼我用电击疗法来折磨你。程小姐，你要报仇就去找霍副院，我……”
断断续续说完当年的罪行，李玉明趴在地上号啕大哭，嘴里不断的忏悔。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为了一点好处泯灭良心……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
程妤沫冷眼俯视地上的人，没有半丝同情。
哪怕他只是一个听话执行的，程妤沫也不会原谅他。
当初她又何尝不是跪在他面前求过他，他选择了漠然无视。
今天他的结局，都是他咎由自取！
“不想死，可以。”程妤沫声音很轻，带着虚无的冷意，“只要我的死能够沉冤得雪，我就会瞑目，不然我会一直缠着你，拉着你与我陪葬。”
陪葬二字一落，惊天雷响瞬间在头顶炸裂。
李玉明吓得腿间渗出湿气，连连磕头保证，他一定会去自首，亲自指证霍副院的罪行。
再次抬头时，女鬼已经消失不见，如来时一般，神出鬼没。
车上。
程妤沫扯掉假发，接过尤美希递来的毛巾，快速擦掉脸上惨白的妆容，随口叮嘱。
“派人盯着，一旦他报了警，霍立海那边恐怕就坐不住了。”
“是。”
见尤美希一脸严肃愤慨，程妤沫无奈摇头，拉着她的手安抚的揉了揉。
“都过去了。如今的我，没有人可以再欺负。”
维尔酒店包厢，距离秦少衍与Di预约的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依然不见Di的身影，秦少衍不悦的眉头拧紧。
就在他失了耐性，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Di笑得一脸歉意。
“秦爷，不好意思，刚刚在门口遇到顾总聊了几句，耽误了一点时间，见谅。”
秦少衍剑眉微拧，压下心中的不悦。
“他给了你什么条件？”秦少衍开门见山，连多余的寒暄也没有一句。
Di褐色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向他，见他爽快，忍不住轻笑出声。
“秦爷，顾总的条件是顾总的，不知道您这边，又能够给出多大的诚意？”
Di噙着浅浅的笑，可那双微眯的眸，却透着老谋深算。
秦少衍略微思考，将旁边的文件直接递给Di。
“这是未来三年秦氏在医药方面的最新项目。M集团涉及的产业很多，但生物研究还是空白。这个项目，你一定会感兴趣。”
Di没有急着翻阅文件，“如果在桐城，秦爷没拒绝我，恐怕我们早就已经达成合作。”
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
秦少衍面不改色，云淡风声，“说吧，还想要什么？”
Di摸了摸下巴，抿着唇角，将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秦爷真的有诚意，这最后的占股提升五个点，这份合约，我可以马上签。”
一直站在旁边的秦雷听到Di的要求，不禁黑了脸。
五个点？
M集团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