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妈”很陌生，徐玉岚都不知道，秦少衍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待回神，才仓皇道：“少衍，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等妈上去换身衣服，下来跟你好好聊聊。”
徐玉岚转身要上楼，秦少衍出声阻止。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徐玉岚只能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接收到秦少衍的目光，有些惴惴不安。
“曼曼呢？她不知道你回来了吗？怎么还不下来陪你？”
徐玉岚没话找话，秦少衍却只是直直盯着她，没有阻止。
直到她停了下来，秦少衍才一字一句的开口。
“五年前，程妤沫不过就是一个情妇，我也答应过你，不会娶她。你为什么一定要将她逼疯，逼死？”
秦少衍的话，让徐玉岚突的一下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秦少衍，厉声道。
“少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可是你妈。当年，我确实不喜欢她，也确实因为她差点杀了你而愤怒，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想让她清醒清醒。”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徐玉岚理直气壮的否定，秦少衍并不急，平静的开口。
“我去见过霍立海，他什么都交代了。”
秦少衍话音才落，徐玉岚立刻否决。
“不可能。”
秦少衍冷冷一笑，“你是觉得，你绑架了他的私生子，他就会为你守口如瓶？”
“秦少衍！”徐玉岚这一次暴跳如雷，“你越说越过分，我就算要逼迫霍立海，也断然不会丧尽天良到去绑架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是吗？”秦少衍幽深的瞳孔收缩，“可我从来没有说过，霍立海的私生子五岁了。母亲，你没有做过，怎么会这么清楚？”
一个小小的漏洞，彻底让徐玉岚暴露了她的行动。
尽管徐玉岚再想否认，秦少衍也不会相信。
“母亲，你再继续否认，我不介意让警察亲自来查明此事。”
秦少衍作势拿出手机，徐玉岚疯狂的扑上来，撕心裂肺的吼道。
“秦少衍，我可是你的亲妈！你就真的要这么冷血无情，把我送进监狱吗？”
秦少衍垂下眼睑，淡漠的看着眼前他没有丝毫亲近感的女人。
“现在愿意承认了？”
徐玉岚颓废的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耷着双肩，滑坐在地。
“少衍，不管你信不信，当初确实是我把程妤沫送进精神病院，也是我让霍立海对她用重型治疗方案。更是我命令你的手下，在秦风的资料里做了手脚，让你绝对查不出真相。”
“可程妤沫的死，绝对是一个意外，我知道她对你的意义不一样，我就算再恨再怨，我也不会冒着与你决裂的风险，让自己变成一个杀人凶手。”
徐玉岚含泪，紧紧抓住秦少衍的手腕。
“少衍，你要相信我，程妤沫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想过要她的命。我确实拿那个私生子威胁了霍立海，但我绝对没有绑架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