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姝沫来到约定的餐厅，进门服务人员就认出了她，直接把她带到了餐桌前。
整个餐厅空无一人，周围摆满了粉红色的玫瑰，香气扑鼻，同时还能够听到悠扬的小提琴声。
约她出来的男人西装革履的站在尽头，脸上带着许久不见的笑容，看到程姝沫缓缓向他走来的那一瞬间，仿佛是在婚礼的殿堂，干净的地砖上映射着程姝沫纤细的身影，明亮的灯光让程姝沫熠熠发光。
“我的女孩，请坐。”顾泽成替程姝沫把椅子拉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程姝沫浅浅一笑。
“今天是什么日子？一顿饭这么隆重。”
她用眼神示意着周围的设置，顾泽成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服务人员推着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蛋糕，蛋糕上有一个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戒指，而在小男孩的面前站着一个小姑娘。
程姝沫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顾泽成单膝跪地，从小男孩的手中把戒指拿了下来，推送到程姝沫面前。
“亲爱的，嫁给我。”
“成哥，今天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程姝沫若无其事的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然后放到顾泽成的面前，“牛排趁热吃才好吃，成哥还是快点起来吃吧！”
顾泽成的眉头上挑，周围都是服务人员，他很快站起身，“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成哥，我们认识多少年了？”程姝沫优雅的扎了一块牛排，放在嘴里面慢慢咀嚼，悠长的目光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没有等顾泽成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五年了吧，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我狼狈的样子。”
“既然你都记得，那就应该知道我已经等你多少年了。”
程姝沫切牛排的手停顿下来，思索片刻，“你对我来说，亦师亦友，唯独不可能是爱人的关系。”
“为什么，你还放不下那个伤害过你的男人吗？”顾泽成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略显激动的质问。
他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的成长，她的蜕变，他都看在眼里。
“你知道我对他只剩下恨，而且你知道我的过去，应该也很清楚，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程姝沫的手攥紧叉子，过去种种深入骨髓，她忘不掉，同样也忘不掉那个男人。
有人说过，有爱才会有恨，也许她还爱着他吧！所以对以前的事情才不能忘怀。
“为什么？难道你对我从始至终都只是利用吗？”顾泽成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要将他燃烧起来。
“我说了，我们亦师亦友，是朋友是亲人，但唯独不是恋人。”
程姝沫霍然起身，面对男人的愤怒，她的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我一定会帮你拿下秦氏。其他的，抱歉，我给不了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砰——顾泽成扫落桌子上的食物，蛋糕砸在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程姝沫从餐厅出来，看看外面的夜空，风中掺杂着花香，沁人心扉。她深深地嗅了一口，抬腿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