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意识到。
他们两人这是在打情骂俏吗,脸颊不觉飞上两朵红云。
不好意思的撇过眼神,不再看他。
厉恒别弯起嘴角,她嫣红的脸蛋就是三月的桃花一样艳丽。
顿时。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瓣,细细品尝着她的甜美。
良久,厉恒别才放开她。
简苡茉红着脸,安抚自己的心跳。
厉恒别却将她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就这样传了过来,带着极致的魅惑和沙哑。
他说,“茉儿,我六年都没碰过女人,我一直在为你守身如玉。”
简苡茉身子一震,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感受着这份温情。
明陆很快就和厉恒别离开了。
简苡茉回到客厅的时候。
秦星漫的面色不是很好,她看着简苡茉醉人的面色,突然开口,“茉茉,你跟我去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简苡茉其实也很奇怪秦星漫今夜的举动,总觉得她反应过激了。
虽然她们相处的的确很好。
但这毕竟是她私人的事情。
厉羽桐同样有这种感觉,她拍了拍身边的简奕扬,疑惑的开口,“你觉不觉得,我妈妈反应过度了,其实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么深刻的感情,能在一起,我还是很赞同的,毕竟那个宋知鸢我一点也不喜欢。”
厉羽桐说了很多。
简奕扬只听进去一句。
那就是秦星漫的反应的确过度了。
他沉着眉眼,思绪突然就回到母亲去世的那一刻。
那时,简苡茉去旭宏找简宏,他的母亲和他说了什么?
她说,简苡茉不是她的女儿,她当时在弥留之际,思想混乱也是不奇怪的。
他一直没把这事放心上。
可是,他接管盛辉之后,看到了简宏的体检报告。
才恍然,他母亲临死前说的不是胡话。
那就是,简苡茉并不是他的亲姐姐!
书房里的气压很低。
秦星漫盯着简苡茉,“如果我说,你不能和厉恒别在一起,你会怎么样?”
简苡茉有些意外。
“他会解决好和宋知鸢的婚约。”
“不关婚约,即便没有婚约,你和厉恒别也不能在一起。”秦星漫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她是她的女儿,身上流淌的是厉家的血。
那么她和厉恒别。
便永无在一起的可能!
那是道德人伦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六年前,他们已经大错铸成。
她不敢想象,如果简苡茉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
她会不会崩溃掉。
所以。
秦星漫还是理智占据了高峰。
她会用她的方法,不惜一切手段的阻止两人再在一起。
“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简苡茉提高嗓音觉得可笑。
“六年前,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我的卑微,我遭受了一切不公平的对待,可是现在,我不会再因为这些而放弃对他的感情,这六年,我不停的超越着自己,我的出身或许不高,但是我经过后天的努力,我相信现如今我的社会地位,也能够配得起他才是。”
“茉茉!”秦星漫叹息一声,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厉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大家族的斗争不适合你。
厉恒别也绝非你的良人。相信我,我把你当成女儿一样的喜欢,我不忍心你掉进这个家族的漩涡里,你明白吗?
既然六年前你们已经断了,何不就这样让它成为过去式,继续往前,你会发现更好的在等着你。”
简苡茉眼眸一震,遥想当年在普基斯那里发生的一切,厉恒别杀人如麻的手段,的确震慑到她了。
“伯母,谢谢你的厚爱,我的事,还是我自己做主吧。”简苡茉轻声回道,然后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她的房间。
秦星漫跌坐在椅子上,灵魂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
她从抽屉里拿出那份鉴定书。
上面清清楚楚的证实了。
简苡茉就是她和厉暮治的女儿,嫡亲嫡亲的孩子啊。
心中酸楚不已,眼泪就这样流出了眼眶,让她心痛难当!
……
厉恒别坐在自己的车里,和简苡茉分开后。
他就一直阴沉着脸。
明陆一度觉得车厢里的空气都稀薄了很多,但他不敢打搅,就只是细细的观察着他。
“明陆?”厉恒别突然开口。
“少爷。”明陆恭敬的应声。
“你去查查秦星漫这几日的行动轨迹。”厉恒别眯了眯冷冽的眼眸,吩咐着。
“是。”
明陆很快播了一个电话出去,安排了厉恒别刚刚下达的命令。
等他结束通话。
厉恒别再次开口,“盛都那边进展如何了?”
“柳烟已经正式和霍晟提出离婚,日前,这事已经闹到了总统的面前。皇室那边似乎还在挽留,柳烟吃了这么大一个羞辱,柳家不会坐视不管,但这婚毕竟是政治因果,内里是知道两人没有感情基础的,保不齐会为了各自的利益和目的而离不了。”
厉恒别沉着眼,里面涌出一波一波的暗黑,事情的走向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
厉恒别不悦的皱起眉头,“柳烟不是一个软性子的人。”
明陆从后视镜望着他,肯定的点点头。
“给她制造几起事故,让事情提前发酵。”厉恒别冷漠的勾起嘴角,危险异常。
明陆望着这个强大的男人。
他早在几年前就着手布一局棋,从洛城到盛都,甚至是国外。
这棋局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棋子,只要他动动手指,棋局的走势就会按照他预想的去发生。
……
简苡茉近来在忙新品发布会的事情。
风声刚刚透露,周家那边就有了动静。
简苡茉看了一眼周家发布的讯息,同样的日期,周家也要发布新品,这就是摆在台面上的较量。
简苡茉的作品自成一派,她自然不怕。
忙碌了一早上,下午她抽了一个空。
驾车,来到了青衣巷。
依旧熟悉的古朴长巷。
这里一点也没有变,她推开那间熟悉的小店门。
橱窗里是晴姐设计的衣服,还是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老式的唱片机里飘荡出古老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