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彼此,我做了我想做的事,你不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厉恒乾笑这个腹黑至极的男人。
明明自己就是被他给当枪使了,现在还来卖乖。
厉恒别沉默了半响,没吱声。
厉恒乾深深叹了一口气,问道,“是有什么新的安排?”
厉恒别静默了两秒,才缓缓开口,“让你娶柳烟可好?”
厉恒乾惊诧,想起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来,无所谓的回了一句,“好啊。”
“你若不愿意,也可以拒绝的。”
“厉恒别,我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我现在想要的就是权利,到是你,怎么婆婆妈妈起来。”
厉恒乾觉得这辈子栽在女人身上一次就够了,情爱那玩意不适合他,娶柳烟,不管是于他还是厉家都是有益的,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嗯,柳烟自从和霍晟离婚后,登门求娶的世家子弟就很多,你恐怕要费些功夫。”
“我向来喜欢迎难而上。”厉恒乾回道。
“祝你成功!”
厉恒别说完,便挂了手机。
此刻,他正在祁风园里。
一派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他望着二楼楼梯口下来的妇人,看着她阴郁到死白的面色,就知道她心情郁闷到了极致。
昨天还信誓旦旦用生命保护的女人,如今深深的打脸她,她怎能不生气和伤心?
“母亲,我还要继续和宋知鸢的婚约关系吗?”
“别提她。”
柳叶现在最听不得宋知鸢这三个字。
哪怕一个宋字都听不得,她对宋知鸢可谓用足了真心,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自己。
这个女人让她深深的失望,也是她瞎了眼的认为,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能配得起自己的宝贝儿子?
还好被及时发现,不然,一旦宋知鸢过门,她哭的地方都没有,还会被上流社会的那些富太太给笑死,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出祁风园了。
就在这时,柳叶的手机响起来。
她低头一看,气的将手机关机。
不到两分钟,客厅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佣人接通,恭敬的看着柳叶回禀,“夫人,是宋小姐。”
“让她别再打电话来了,从此我都不想在看到她,告诉她,她和恒别的婚约我会立刻解除,她就是在门外跪上一百年都休想进我们厉家的门!”
柳叶气愤异常,她知道她说的话,电话那头的宋知鸢肯定听到了。
不待佣人回禀,电话那头自动就挂了。
此刻的宋知鸢正坐在自己的车里,她阴郁着脸,将手机狠狠的砸在座位上。
柳叶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竟然这样羞辱她。
她打电话过去不是求和的,而是想提醒一下,她自己当年做的丑事,想以此来威胁她一番。
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倒要看看厉恒别知道当年的真相。
她还如何在厉家自处。
宋知鸢勾着冷冷的嘴角,眼中一片恶毒。
“小姐,老爷让您赶紧回去。”开车的助理开口。
宋知鸢沉了沉心,点点头。
大约四十分钟后。
车子在宋宅的院子里停下。
她很快来到宋文的书房。
宋知洲也在里面。
宋文看着宋知鸢的脸色不太好。
宋家荣耀了几代,宋知鸢他悉心栽培了将近三十年,本来以为她能够顺利渗透厉家,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翻了船。
宋知鸢作为他手上最有信心的一颗棋子,从小就让她接近厉恒别,如此优秀的孙女,厉家的长辈也是极为满意。
厉恒别对她也是颇为倾心,他本来中途改变过计划,就是想将她送进皇室,来巩固家族的地位。
后来他知道皇室的决定,他们想拉拢柳家,所以,他将宋知鸢调回洛城,继续之前的计划。
宋知鸢也顺利的和厉恒别订婚,但这婚约一拖就是六年,他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
“知鸢,这事你怎么看?”宋文问她。
宋知鸢也是回到这里才露出挫败的模样。
她骄傲了一生,是国民心中最美外交女神,站在云端上的最高处,从不敢相信,会有今日人人唾弃的一天。
但她从不肯轻易的认输,思前想后一番。
她才开口,“我中了厉恒乾的圈套,但我并不觉得这是厉恒乾一个人就可操控的,是的,我承认厉恒乾变了,变得强大,也很有手段,但他如何的强大,都脱离不了厉氏家族,而厉家真正掌权的却是厉恒别,与其说我败给了厉恒乾,不如说是他背后的厉恒别!”宋知鸢也是冷静下来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宋文也想到了这层,却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认真的听着。
宋知鸢见两人不说话,又看了看他们,继续开口,“两年前,我曾遇见了一个人,她叫林舒影,是曾经跟过厉恒别的一个女人,我从她身上知道,厉恒别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碰过她,那一夜似乎也被人监视着他们的行为,所以厉恒别为了营造效果,给她喂了药……”
说道这里,宋知鸢的眼神有些晦暗,即便如林舒影这种低贱的女人都能靠近厉恒别,她这个正式的未婚妻,都没能让他如此对待。
“由此推断,厉恒别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让他连敷衍一下我都不愿意,或者从侧面印证了,厉恒别真的很有问题,他们厉氏家族也有问题,他在忌惮着我,害怕我发现些什么?”
“厉家的确有问题,从我父亲那一辈开始就猜测到了。”宋文此时开口,慎重的说道,“问题就是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厉家就像一张庞大的网,从内部结构就织的密密麻麻,天衣无缝,外部就更不可能撬开它。”
“爷爷,知鸢让您失望了。”宋知鸢抱歉的说道。
“这事不怪你,你牺牲了很多,爷爷都明白。厉凌海已经打来电话,用意很明显,你们的婚约是保不住了,如今你又在风口浪尖上,明日还是出国去避一避,等风头过了,你在回来。”宋文思虑再三,他亲手培养的这颗棋子让他甚为惋惜。
宋知鸢却笑了起来,眸中乍然升起不甘,“爷爷,知鸢可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若没有后手,怎配做您的孙女,做宋家人,我被厉家两兄弟玩于股掌之间,您认为我会甘心咽下这口气?!”
“好,不愧是我宋文从小疼到大的孩子,爷爷就听听你还有什么好消息。”宋文满是激赏的望着这个孙女。
宋家之所以屹立百年而不倒,凭的也是这股子韧劲。
“爷爷还记得我曾经在水色有一个心腹吗?”宋知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