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端见到两人相处的情景,不由得暗了口气,九王妃那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九皇子,只是九皇子也当真是奇怪,他记得两人刚成亲的时候,他对九王妃讨厌的紧,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她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难道……难道他也发现九王妃就是小兔姑娘?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又觉得不可能,九皇子有时候连公母都分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发现这个秘密。只是如此一来,南王便更加难做了,他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衣裳很快买来了,众人将官服一换,再加上那二十几车粮食做为掩护,倒真有几分像的是做生意的商人,只是燕雨辰身上的气息冷了些,不像是和气生财的生意人,倒有几分杀手,只是杀手又没有他那样的贵气。
于是夜之初斜着眼睛道:“我们此行凶险,五哥虽然是兄长,却只是赈灾的副使,相公说了,这一次要麻烦五哥当我们的保镖了!”
燕雨辰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气,故意气他的,他当下也淡淡道:“出京之前本王就曾答应过父皇,要好生照顾你们,这一次赈灾,九弟是本王上司,本王自当听他的吩咐。”于是他便换上了下人的衣物,和白云端等人混在一起。
他的举动,将那些随行的官员吓得不轻,举朝上下谁不知道南王脾气冷酷,行事诡异,普天之下,他谁也不怕,谁的帐也不买,没料到今日里却听从了夜之初的吩咐。众人都知道夜之初虽然是打着燕雪辰的名号吩咐众人,可是燕雪辰根本就是个傻子,什么都听她的,这根本就是她的意思,南王居然听从她的吩咐,众人开始揣测夜之初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镇冷酷而又高傲无比的南王,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众人终于将目标光锁定在她的尚方宝剑上,皇上将尚言宝剑赐给了一个女流之辈,想必是给过南王秘诣的,让他唯夜之初的话是从。
有了这一层猜想,众官员对夜之初是又敬又怕又不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丑女到底有什么手段。
猜不明白,路却还得继续往前走,她没有再停下来看风景那让些一心赈灾的大臣们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只要她不糊闹,这次的事情办的不太离谱,他们回京之后只怕也会有所封赏。
夜之初自从那一日和燕雨辰说过话后,心情一直就不好,坐在车厢里也不太说话,以前还骂骂咧咧,自那一日之后,竟是连骂都不骂了,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发呆。
秋水和绿影两人都觉得奇怪,小姐(王妃)是病了(傻了)吗?只是两人一看她的脸色不好,都极为识趣的不去理她。
秋水原本极为讨厌她,也一直不明白为何燕雨辰让她好好保护夜之初。可是自从那一日见识到她对付明妃和媚妃的手段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夜之初的对手。耍赖耍不过她,打架她身边有绿影护着,陷害也陷害无门,就算是吵架她的嘴皮子功夫也是大大不如夜之初。既然什么都不如她,那么就只有认输的命,好在夜之初虽然脾气不好,时常暴出口,心地却并不坏,她不去惹夜之初,夜之初也就不再去算计她,她突然觉得夜之初也没有她预期的那么讨厌,于是也就平心静心的跟在她的身边。
最初秋水每日里还想拿她的错,然后好好收拾她,到后来秋水发现她虽然又悍又懒,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大事上她是一点都不糊涂,要拿她的错实在是太难,而那些小错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夜之初的巧嘴说出来后不但没有一点错,反而还是功劳。这一路跟来,她竟是连拿夜之初的错的心都淡了,由得夜之初整日里骂骂咧咧的胡闹着。
燕雪辰看到夜之初的那副样子就不爽了,这一路上两人都同房而睡,虽然一直相安无事,两人都存了其它的心思,都不太搭理对方。可是他见她见过五哥之后就不再说话,他就有些不太爽了。
这一日在客栈落脚之后,燕雪辰终是忍不住问道:“五哥和你说了什么?惹得你这样不开心?”
“滚!”夜之初原本心里怒气已经淡了些,被他这么一问怒气又涌了上来。
燕雪辰心里有些不悦了,他皱着在眉道:“夜之初,少在老子的面前耍脾气,长的那么丑也只有老子会娶你了,你居然一点都不领情,反而在老子的面前摆谱!”
夜之初无视他,越是和他说话她越时生气,若不是这颗扫把星,说不定她早就和燕雨辰双宿双栖了。
燕雪辰见她不理自己,火气也升了起来了,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道:“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五哥呢?”
夜之初毫不避讳的道:“这件事情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个时候又问我做什么?”
燕雪辰火了,一把拉开她的被子道:“我哪里赶不上五哥?”
“从头到脚,身上的每一根毫毛都赶不上他的。”夜之初满眼鄙夷的道:“你除了会装傻,还会做什么?”
这一句话把燕雪辰呛的不轻,他怒气不涌,反身一扑,便将夜之初压在身下道:“老子还会上你!”
夜之初见他满脸怒气,她的心情反而好了,她笑眯眯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道:“好啊,相公你真的爱上我了吗?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来吧!”
她若时反抗的话燕雪辰或许会觉得好玩,她越是这么嘻皮笑脸他便越是生气,他咬着牙道:“干,不要以为老子真的不敢!”
夜之初知道这种游戏若是玩的过火是会出事的,于是便淡淡的道:“我当然知道你敢,那就来吧!”说罢,她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燕雪辰见她这副样子摆明了是没将他放在眼里,低头看着她那张半夜能吓死鬼的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夜之初又笑道:“别为难自己了,这种游戏不好玩,下去吧!”
燕雪辰想起两人成亲已有好几个月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都同房而睡,却从来都没有过夫妻之实,心里对她从最初的讨厌到现在的在乎,他也几经心路的过程。只是他的心里始终都有小兔的影子,纵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她,可是那么一点点的在乎终究不是爱,只是责任,再加上他平日里极讨厌胭脂水粉的味道,她偏偏又擦的极重,他纵然不再讨厌她却也没有办法对她下手。
夜之初见他眼神有些怪异,心里暗有些害怕,便伸手去推他,却没有推动些许,她心里莫名的一慌,他的身体已经欺了过来,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她袭来,下一刻,唇上便传来温柔的触感。
她的眼睛顿时瞪的像铜铃,靠,他居然真的吻她了!两人曾经吻过两次,可是那个主动的人却一直是她,今日里他居然对她下手了,她一时不太清楚脑袋是怎么想的,只觉得浓烈的委屈感自心里升了起来,见他此时还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看着自己,当下想也不想,张嘴就朝他的唇上咬了下去。
他一吃痛,身体便微微后退,夜之初一把将他推开,再抬起一脚便将他从床上踢了下去,咬着牙道:“再敢吃老子豆腐老子宰了你!”
燕雪辰被她这么一踢只觉得男性的尊严受到了损伤,当下眼睛一眯,起身便欲再次逼过来,夜之初却摸起枕头下的尚方宝剑,拿着就要拔剑。
燕雪辰忍不住骂道:“你还真想谋杀亲夫啊!”靠,这女人变态吗?居然将尚言宝剑放在枕头下面,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对付他吗?
夜之初冷冷的道:“狗屎,老子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老子的夫!”
燕雪辰恼了,一双如墨的眼睛里能喷得出火来,他怒道:“夜之初,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老子不跟傻子做一爱!”夜之初咬着牙道。
“做一爱?”燕雪辰皱眉,一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夜之初想起这个时代没有这个词语,和这个混蛋也解释不清楚,当下又道:“总而言之,在你傻的时候休想碰老子一根毫毛!”
燕雪辰的眼里满是寒霜,他装傻的时候被人嫌弃,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可以不用装傻,没料到她竟然也嫌弃他,他心里顿时觉得极为难过,他不嫌弃她丑陋,她居然还嫌弃他是装傻。
他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她,她这一弄倒激起了他的性子,只见他缓缓的将腰带解开,再缓缓的将外裳除下,夜之初咽了口口水道:“你要做什么?”
燕雪辰不理她,继续脱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夜之初看着他铁青着脸,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当下将宝剑一扔,见旁边有个窗户便欲从那里爬出去,只是还没到窗边,一股大力就将她给拉了回去,紧接着在身体倒在了床上,再紧接着巨大的压力朝她压了过来。
“燕雪辰,你不要乱来!”夜之初终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