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皇后忙道,张公公虽然和明妃走的极近,看起来也像是明妃的人,其实却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为了隐蔽这一层关系,张公公极少到凤栖宫走动,今日匆匆前来,一定有事发生。
张公公随着紫燕走了进来,行了一个礼后便站在那里不语,皇后会意,便摒退左右后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公公急道:“今日里太子殿下去找皇上,说南王结党营私,没料到反到被南五反将一军,说太子上次赈灾之时将皇上拔的赈灾银子全给贪了下来,还说战王可以做证,皇上便差老奴前去请战王。老奴想来不妥,便让老奴的干儿子去请战王,老奴来向娘娘请示可有好的对策。”
皇后的眼睛微微一眯后怒道:“本宫早就对那个混帐说了,让他不要太过冲动,也不太贪,他竟连这等混帐事情都做得出来,亏的本宫现在还在为他筹谋!”
“娘娘请勿动怒,就算是要教训太子爷也得等过了这一关再说。”张公公满脸担心的道:“老奴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了,知道他最是讨厌皇子不善待百姓,这一次的事情若是属实的话,只怕太子之位难保!”
皇后自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方才的狠绝和沉稳已不见,脸上满是为人母的关心,心里纵然再恨铁不成钢,却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太过冲动。她沉呤半晌后道:“这件事情本宫知道了,有劳你冒这么大的危险前来报信。”
她知道皇帝最是讨厌他身边的人和后宫走近,今日里他到这里来真的冒了极大的危险。
张公公道:“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娘娘和太子好了,老奴也一样跟着沾光。”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张公公又道:“老奴不能在这里呆久了,现在得走了。”
皇后道:“紫燕,你代本宫送送张公公。”张公公离开之后,她的心里纵然再恨太子,也知道得先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太子的心性,她这个做娘的再清楚不过,他有多少本事,她也知道,只是目前这种情式,实在是让人心焦,她知道这些年来若是没有她一直在为他打点,只怕那太子之位早就不保了。
因为昨日里杀夜之初误杀了明妃,怕把事情闹大,母子俩决定连手出击,一举将燕雨辰连根拔起,再加上他们的手上已经掌握了不少的证据,证明夜之初给皇帝的东西是假的,只是夜之初就算是死她也要让她死的有些价值,她心里对燕雪辰也是有猜忌的,所以今日里在布局的时候便是两母子分头行动。
她这边进行的极为顺利,而燕星辰那么却已出了事情,又让她如何不急。
她知道皇帝的性子,燕星辰看起来好似很讨皇帝的欢心,其实在皇帝的内心深处,还是最为满意燕雨辰,当年若不是她设下了连环毒计,让这一对父子反目,只怕燕星辰下辈子也没有做太子的权利。
而现在只有两个法子可以替燕星辰解围,一个是燕轻辰,而一个就是被关在暗室里的燕雪辰和夜之初,原本想慢慢的磨出他们两人的罪证,然后将两人杀人灭口,如今看来只怕得加紧步伐了。
皇后转身回到暗室之前,问老宫女道:“仁王和仁王妃写好了没有?”
“还没有。”老宫女道:“仁王妃一直说她不会写字,无论如何也不写。”
皇后怒道:“她当真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去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老宫女的眼里有了一抹残忍道:“老奴遵命!”说罢便去将中间那一扇小门打开,只是她的手才一将那门掀开,一股大力便将她的手给拉住,她顿时痛的喊爹叫娘。
夜之初在门里道:“把门打开,要不然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娘娘救命啊!”老宫女惨叫道,那边有一只手正在折着她的手骨,饶是她再不怕死也受不了这样的剧痛。
皇后看到这等场景,怒道:“你叫这么大声是想把所有的人全引来吗?”当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长剑,一剑便把那老宫女的手臂砍断。
老宫女惨叫一声,便晕倒在地,皇后冷冷的道:“一柱香的时间内,若是写不出来,本宫就把你们两人的手和脚全部砍断,做成人棍腌进坛子里!”
雪辰被打夜之初听到皇后的话,心里满是鄙夷,靠,老怪物,你真当你自己是吴三桂吗?腌人?老子先腌了你!只是心里纵然再气闷,也知道此时敌强我弱,根本不是对手。
她有些郁闷的坐在那里,燕雪辰手上还拿着那只老宫女的爪子,鲜血淋淋,她看到后只觉得一阵恶心,原本肚子里便没有什么东西,这一恶心只差点没吐。
燕雪辰的嘴角还挂着一抹鲜血,夜之初没好气的道:“都怪你啦,笨得要死,那么高的武功也着了那个屁皇后的道!害得我也跟着你一起受罪!”
燕雪辰轻轻咳了一声后道:“我哪里知道这个老八婆看穿了我是装的,本来都蒙混过关了,没料到见到你的时候还是露了原形。”
夜之初也有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她见他脸色不好,心中一软,又问道:“你不妨事吧?”
“没事,只是被她震伤了筋脉,可能心脏震掉了吧!”燕雪辰一本正经的道。
夜之初没好气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心脏震掉了你还能活吗?真是的!”
燕雪辰将那只手扔掉后站在夜之初的身边道:“我若是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
“不会。”夜之初扁着嘴道:“你从来都没个正形,死了活该!”
燕雪辰微微有些失望,她却又伸过手来轻轻抚了抚他的背道:“你到底有没有事?”
“都说了没事,你还担心什么?”燕雪辰的心里升起一抹淡淡的暖意,这个嘴硬件心软的女人,嘴上说的极凶,却有一颗柔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