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王府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大怒道:“都死了吗?听不到本王在叫你们吗?”
往日里后院歌姬成群,只要他一出声,立马会有一大堆的莺莺燕燕围上来讨他的欢心,可是今日里却没有一个女子跑出来。
他见旁边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快步走过去,一脚将门踢开,却见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他却赫然记得那是十三夫人的卧室,寻常这个时候她一定洗干净了等着他来宠幸,可是今日里却不见她,一切都太过诡异了,他听得屏风后似有呼吸之声,他忙奔过去一看,却见两个丫环被人绑在那里,嘴里塞满了破布。
他一把将丫环嘴里的破布撕开后道:“夫人呢?”
“方才来了几个黑衣人将夫人给掳走了,他们留下一句话……”丫环心有余悸颤抖着道。
“什么话?”燕轻辰寒着脸道。
丫环大着胆子道:“他们让我们告诉王爷,说他们看上了王府后院里所有的夫人,说她们姿色出众,拉去结客生意一定极为不错……”
燕轻辰听到这句话顿时气的想吐血,怒气没地方撒,抬起一脚便将那个丫环踢飞了出去,可怜那丫环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便已咽了气。
燕轻辰走到十二夫人的屋子里去,情况和十三夫人屋子里一样,整个后院除了丫环之外,所有的夫人都已没了踪影,他陡然想起了夜之初,忙大步朝地牢的方向奔去,只是才到地牢外,那里门户大开,他急匆匆的奔了下去,见机关还在,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忙将机关拧开,一盆屎便他的头上淋了下来,刹那间,臭气熏天,而地牢里一个人也没有,墙上却写着一行字:“这盆屎是特意为你留的!”
燕轻辰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行字,顿时觉得气血上涌,嗓子里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他大怒道:“燕雨辰,本王和你没完!”
他心里怒气无从发泄,扬起一掌将那朝那张石床上劈了下去,“哗”的一声,石床断成两截,他黑着一张脸从地牢里走了出来,他实在是想不通燕雨辰是如何找到这个地牢的,又是如何不动声色的将他后院里的女人全部劫走的。
只是那人女人全部劫走了虽然让他心痛,但是一想到无月跟着燕雨辰走了心里又微微一安,只要无月跟着燕雨辰离开,燕雨辰便活不到明天天亮。
他身上恶臭滔天,心情也坏到极致,恨不得杀光所有的人,只是他很快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顿时也顾不得将身上脏物洗下,极快的奔到前院的花丛里去,想起无月坠入花丛的那一刻,忙将那片花从拔开,却见无月还躺在那里,见他过来,忙睁大一双眼睛,示意他先替她将穴道解开。
燕轻辰的眸光微凝,伸手解开了无月的穴道,再一把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那张脸顿是和夜之初的脸完全不同,连带着那一双原要本光华灼灼的美眸也失去了神采。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喉结高高突起,脸也微微有些瘦长,是个极为清秀的男子。
无月低低的道:“王爷,我们着他们的道了,九皇子会武功!”
“我早就知道九皇子会武功,可是他会武功和你躺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燕轻辰寒着声问道。无月后来在花丛中跳舞的时候,他并没有用心去看,虽然看到燕雪辰往无月的身上扔花生壳,却也并未放在心上。
“我是被他的花生壳点了穴道的。”无月低低的回答,面上微微泛着红,心里有些发虚。
燕轻辰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杀机道:“什么?你被花生壳占了穴?”他的眸子里满是寒气:“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暗器高手,居然会被花生壳点了穴!”
无月的脸更加红了,燕轻辰的眸子微微一眯,抬起一脚便将燕无月给出数丈,如果不是对无月的轻功有信心的话,他今天晚上一定会提高警惕,只要他一提高警惕,今天晚上夜之初不可能被带走的。他心里觉得更加的憋屈,燕雪辰是会武功,可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呢?他一时参不透其中的各项关系,只觉得心里的怒气实在是无从发泄。
原本他是最大的赢家,只要无月跟燕雨辰走了,燕雨辰便会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他也想过要在战王府里动手的,可是却又担心燕雨辰死在战王府里他脱不了干系,可是这一次他不但眼睁睁的看着燕雨辰将夜之初大摇大摆的带出去,还站在那里洋洋得意。而他没有得意到一刻钟,便已从云端摔到了地上,从最大的赢家变成了最大的输家!
他不但输了夜之初,还将他所有的姬妾全部赔上!而那些女人不但全部赔上,而且还不能声张,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守不住,实在是最大的耻辱!将自己手中的棋子送了出去,简直就是全盘失算!这一次让夜之初逃走了,日后再想将她他顶着一身的异味回到自己的卧房,却见战王妃正满是怯意的伏在那张巨大的雕花大床之上,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战王妃后道:“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晚上府里来了几个鬼面之人,是他们将我掳到这张床上的,他们说今天晚上王爷需要我来服伺。”战王妃想到那几个鬼面人的样子,到现在还忍不住发抖。
燕轻辰怒气上涌,冷着声道:“滚!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和燕轻辰的暴怒形成对比的是夜之初微微有些张狂的笑容、燕雪辰和燕雨辰的如释重负,夜之初毫不吝啬她的赞美:“笨小子,你当真是厉害的紧,那样也能找得到我,你猜,那一大要桶屎会不会直接扣在燕轻辰的头上?”
“屎?”燕雨辰满脸的疑惑。
燕雨辰扬了扬眉毛道:“之初说三哥的禽兽不如,赏了他一大根屎,说是要给他洗洗脑子,所以我就去寻了一根放在门上,如果不如意外的话,他只怕会死的不轻。”
燕雨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人太能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