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忙一叠声答应,然后马上吩咐人去调人过来。
燕雨辰吩咐完之后,就朝阿丽娜走了过去,她早已没有之前的娇美了,那一双绝美的眼睛,在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已经变得有些混沌,身上的衣裳也早已没个模样。她这般憔悴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五前那个娇美的女子,纵然已记不清她的模样,可是却依旧记得她被人欺侮之后的落寞,他的心里不禁一软,走到她的身边道:“回房休息吧,外面风大。”
阿丽娜原本在地上玩泥巴,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毫无预期的放声大哭起来,燕雨辰微微一愣,阿丽娜已拿起地上的一捧泥巴往他的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道:“坏人,你是坏人,我恨你!”
燕雨辰的武功极高,又岂会被她砸到,当下身子微微一扭,便已躲开了那些泥团,他的身上开始冒起了寒气,正在此时,旁边传来了破空之声,两枚银针刺进了阿丽娜身上的穴道。
燕雨辰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一个约莫二十来岁长相清秀的男子走过来道:“在下神医后子常在春见过王爷。”
燕雨辰的眉头微微一皱,常在春又道:“昨日来的王府,一直在给王妃治病,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王爷见谅。”他行走江湖也有一段时日了,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冰冷的人,燕雨辰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当真让人心惊。
燕雨辰见他眸光清澈,眉清目秀,没有男子的粗犷,倒有几分女子的娇柔,他将常在春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的身段娇柔,脖颈处并没有喉结,纵然故意将声音压低,却依旧有几分女子的柔媚,他顿时明白她是个女子,只是不知道她女扮男装到底为何,当下也不揭穿,只淡淡的道:“你就是神医的传人?”
“正是!”常在春被他打量的心里发毛,难道他看出什么来呢?他行走江湖已有一段时日,并无人看破她的身份,见燕雨辰没有再问,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燕雨辰的眸光微冷道:“王妃的病情如何?”
“冰魄之泪的毒极难解,我没有足够的把握。”常在春低着头道,她对燕雨辰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冷目光,实在是有些犯怵,一时间不敢对视。
燕雨辰冷哼一声道:“解不了她的毒,本王就要你的命!”说完这句话,抱起阿丽娜就往屋子里走去。
常在春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她早就听说燕雨辰极难相处,没料到竟是这般难以相处。
燕雨辰走到了十余步,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的银针用得不错,解毒的手法也和用银针一样利落吗?”
常在春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浅浅的道:“我跟在师父的身边,学的便是下毒和解毒。”
燕雨辰的眸光微微转动,冷冷的道:“很好!今夜随本王进宫。”
常在春短时间内思路跟不上他的节奏,秀眉微皱道:“我此次出山只是替王妃治病,不治惹宫里的事情。”
燕雨辰冷笑道:“你觉得到了这里,一切还能由得了你吗?”说罢,他转身就走。
常在春一时间气的半死,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讲道理!
皇宫,含翠宫里。
德贵妃看着宫女送来的纸条,嘴角边有一抹淡淡的嘲弄,看完之后将那纸团放在油灯前烧成了灰烬,她阴着脸冷冷的道:“本宫原以为她是多有骨气的女子,原来也不过如此!”
宫女香荷在旁道:“娘娘,可要通知其它几位娘娘?”
“那女人自认有些小聪明,如果本宫没有料错的话,她一定也通知了其它两只狐狸精。”德贵妃的眼里满是恶毒,她缓缓的走到鸟笼前,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拔弄着里面的金丝雀道:“既然她认为她极为聪明,本宫自然得给她一个施展聪明才智的空间。”
“娘娘的意思是?”香荷虽然跟在德贵妃的身边很长时间了,却一直都不知道这位娘娘的心思,她平日里从不将喜好告诉别人,更不允许任何人去猜她的心思,是以香荷虽然跟在她的身边已有好几年了,行事都极为小心。
德贵妃的眉毛所扬了扬道:“她既然已经通知了,依着她们对皇后的愤恨,只会今日就会有所动作,毕竟今天晚上皇上会在宫里召集大臣们商议变法之事,皇上的心思在那里,后宫发生再大的事情也就不会有人关心了。”
“娘娘真的要听从仁王妃的安排吗?”香荷小声问道。
德贵妃冷冷一笑道:“听从她的安排?笑话,那个丑女平日里本宫就一直看她不顺眼,不去找她的晦气是因为她实在是长的太丑,本宫一看到她就想吐。她以为她有几分聪明就想在本宫的面前显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香荷低着头不再问,她家娘娘的心事原就没有办法去猜,现在宫里的形势复杂无比,所以的娘娘们都看上了皇后那张宝座,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将皇后娘娘彻底除去,这些娘娘们只怕日后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只是皇后若真的除去了,这后宫里只怕会乱上一阵子了。
而后宫里的事情和朝庭上的事情原本就是息息相关,这里一出事,朝堂上的火只怕也烧了起来了,谁有本事做得了皇后,谁的皇子就有可能做上太子!在这个紧要关头,人人自危,却又人人都想拼一把。
德贵妃冷冷的道:“反正都有人出手了,本宫就在这里隔山观虎斗!”
“娘娘高明!”香荷适时的拍着马屁。
德贵妃轻哼了一声,眼里有一抹淡淡的狠厉和浓浓的狠毒。她只顾着去打自己的算盘,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窗户边有人在偷听,那黑影听完她的话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良贵妃和淑贵妃那里也是和德贵妃差不多的想法。
夜之初跷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剥着瓜子,大门轻轻响了一声,绿影已落在了大厅里,夜之初将瓜子壳一扔后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