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自从燕雨辰成亲之后,就最恨别人拿她和燕雨辰的事情说事,心里的那道伤口原本就还没有完全复原,此时听到他的话冷笑道:“我夜之初今日在当着父皇的面发誓,若是现在对五哥存了非份之想,就天打雷劈!”
燕轻辰也冷笑道:“九弟妹的誓发的可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夜之初也不生气,淡淡的道:“当真是不巧的很,我今日里刚对父皇说过,我未出阁之时曾对五哥动过心,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说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喜欢一个男子,又有何不可?实不相瞒,我未出阁时,听到三哥的英雄事迹,也曾对三哥生过爱慕之心,只是当日见到三哥当街强抢民女时就对三哥彻底失望。”
“你含血喷人,本王什么时候当街抢过女人呢?”燕轻辰怒道。
夜之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都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三哥要问我哪年哪月哪日我还真回答不上来!不如这样吧,三哥先告诉我我哪一日和五哥有过份的举动了我再告诉三哥哪一日强抢民女吧!”
燕轻辰瞪大一双虎目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她打了个寒战躲到燕雪辰的身后道:“三哥是想用眼神吓我的话,三哥的目的达到了!”
皇帝巴不得他们斗嘴再斗的凶一点,如此一来时间也就能往后移,再迟一些他就再也无需忌惮燕轻辰了,而听夜之初和燕轻辰斗嘴,当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那丫头只要扯着一点由头就能狠狠的将人击倒在地。
只是夜之初显然不太喜欢他在那里坐山观虎斗,当下扭过头看着皇帝道:“今日之事,还请父皇为我做主!三哥欲用强逼我承认和五哥之间有事,而早先也告诉过父皇,我和五哥之间清清白白,如今我的心都只记挂在相公的身上!”
燕轻辰大怒道:“本王什么时候对你用强了?”
夜之初毫不给他面子的当场放声大哭道:“父皇,你看看,三哥都这样欺负我了,你还不替我做主!”
皇帝听到她的话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一片烦闷的心情却在她陡然哭出之后好了不少,他看了燕轻辰一眼后道:“战王,你今日里若是找不出证据来,朕只好问你的罪了!”
燕轻辰原本想胡搅蛮缠的,结果到现在却变成夜之初胡搅蛮缠,他登时火大,恨不得一掌劈死夜之初,虽然以前就曾见识过她那张说死人不偿命的嘴,却没有料到竟如此厉害,而皇帝此时不表扬他平贼有功,不问他要何赏赐,居然要问他损了夜之初名节罪,当真是让他火冒三丈,他气到极处无从发泄,当下将眼睛一眯,一抹危险迸了出来,他咬了咬牙,再也顾不得许多,再次再夜之初扑了过去。
燕雪辰又如何会让他如愿,当下忙伸手去拦,只是他身上的伤原本就还没有大好,今夜又耗损了不少的功力,若是对付普通的杀手不成问题,可是要对会燕轻辰这样的绝顶高手便显得有些费力了。一时竟被燕轻辰那一掌震的手臂微微有些发麻,他只得往后退了一步,燕轻辰趁机跃上前去,一掌朝夜之初劈了过去。他的心里顿时对燕雪辰起了轻视之心,他原以为燕雪辰的武功真的很高,原来不过尔尔。
夜之初没有料到燕雪辰居然都挡住燕轻辰全力的一击,当下想也不想一个就地打滚就蹦到皇帝的身边,这一把火原本就是为皇帝所烧,当然就得由皇帝来负全责。
皇帝的眉头微皱,见燕轻辰的一掌朝他劈了过来,当即龙眸里有了一抹怒气,夜之初的嘴角边却有了一抹淡淡的得意。
燕轻辰眼见得那一掌就要劈到皇帝身上了,他的心里也百转千回,有喜悦、有挣扎、还有浓重的狠厉之色,皇帝看到他眼里的目光,心里原本还存着一丝念想也彻底破灭。
皇帝没有躲燕轻辰那一掌,而是睁大一双龙眸冷冷的看着燕轻辰。眼见得那一掌就在劈到皇帝的身上了,一条鞭子直直的朝燕轻辰抽了过去,那一鞭又快又狠,平杂着雷霆万钧之力,燕轻辰若是执意将那一掌劈下去的话,会死了皇帝的命,但是自己也会受很重的内伤。右侧还听到了破空之声,似有暗器袭来。
燕轻辰微微一沉呤,一个就地打滚便朝旁躲去,只是纵然他躲的再快,那一鞭还是重重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只觉得刺痛难忍。心里有些奇怪,这世上时候有这等使使鞭高手。两根银针从他的脸上擦了过去,立时在他的脸上留上了两条血痕。
他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就已听得皇帝的怒喝道:“混帐,连朕也想杀,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是不是想学你二哥?或是想学他的的话,朕也不介意赐你和他一样的下场!”
旁边一记清冷的男音道:“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责罚!”
有如此清冷的嗓子,众皇子中也唯有燕雨辰而已。
夜之初此时已从龙椅之后将脑袋探了出来,只见燕雨辰一袭黑色的劲装跪在地上,他的头微微低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的身边还跪着一个瘦弱的男子,那几枚银针想必就是那男子发出来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他终于现身了,而且还现身的极是时候,她不得不感叹他的心机之深,照他出现的时间,只怕早就已到达了殿外。她方才所说的话只怕他都听到了,听到了就听到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看到他一身的清冷,她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燕雪辰早已跃到她的身边道:“娘子,你没事吧?”
夜之初朝他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多亏五哥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燕轻辰的脸色一片煞白,跪倒在地道:“儿臣绝对没有伤害父皇的意思,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燕雨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当真是气死他了,只是所有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他心里也很清楚的知道,今日的大事是难以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