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没有察觉他已经晕了过去,伏在他身边道:“墨尘,我爱你……”说罢,她便欲往他的坚.挺上坐下去,却觉得他缠在刀腰上的手松开来,她有些羞怯的看了他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她忙唤道:“墨尘,你怎么呢?”
燕雪辰已经晕了过去自是不能再回答她,她顿时大急再顾不得其它,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只觉得他气若游丝,她顿时大惊,一边摇他一边大声唤道:“燕雪辰,你怎么样呢?”
燕雪辰却任凭她怎么摇都摇不醒,她咬了咬牙,忙起身穿衣裳,一边穿衣裳一边大声道:“冬雪,快去南王府请常姑娘!”她极快再将他身上的衣裳穿好,然后飞快的将门打开。
冬雪和绿影正在楼上打扫战场,听到她焦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忙奔到楼上来看,却见燕雪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冬雪忙也顾不得问是什么原因了,一个飞身便跃下了楼,然后急匆匆的奔了出去。到达南王府里,常在春正在房子里吃甜点,南雪拉着她道:“仁子出事了,快走!”说罢,也不待她同意,扯着常在春就狂奔。
常在春手里的酥饼还来不及扔掉,就已被冬雪拉上了马车。
燕雨辰见两人急匆匆的奔了出去,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便问伺候常在春的丫环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奴婢也不知道。”小丫环答道:“奴婢只到冬雪姐姐冲进来说是仁王爷病了,想必是拉常姑娘去给仁王看病吧!”
“仁王病呢?”燕雨辰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心里实在是担心这个弟弟,当下便忙吩咐人去备马车,急匆匆的就往皇宫赶去。
常在春被冬雪拉着气喘吁吁的赶到听雪殿,她听喘了一口气就替燕雪辰把脉,把完脉之后,脸上一片凝重,忙替他施了针,她斜着眼睛看着夜之初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做那件事情?”
夜之初自然是听出了她说的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当下点了点头。
常在春怒道:“我之前替仁王看病的时候就曾对你说过,他半个月之内不能做剧烈运动,要卧床休息!”
夜之初低低的道:“你又没说不能做那件事情?”
常在春斜着眼睛看着她道:“那件事情比任何一个剧烈运动还要可怕!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夜之初的头低了下去,她自然知道做那件事情是很在费体力的,原以为燕雪辰的身体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便会没事了,没料到竟……她的心里满是后悔,他若是真有个什么闪失,她只怕得后悔一辈子。
常在春见到她那副样子,也不好再斥责她了,她低低的道:“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曾说过,他已中了十几年的寒毒,最多也就三年的寿命,那些药材那么难寻,三年也不一定能寻得到,你是存心想要害死他吧!”
夜之初咬了咬唇道:“我以为你是吓唬他的!”
常在春怒道:“医者从来都不会撒谎,你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吗?若是信不过,请你另寻高明!”
“常大夫的医术本王是信得过的。”燕雨辰缓缓走进来道:“这中间兴许有些误会,还请常大夫不要放在心上。解仁王的毒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告诉本王,本王会去找。”
夜之初见燕雨辰走了进来,心里不禁有些发虚,因为两人之前的那一段感情,燕雪辰是和了她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晕倒的,她实在是不想他听到,只是看他那副样子,八成是全听到了。她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头低的更厉害了,安安静静的守在燕雪辰的身边。
燕雨辰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常在春却道:“那些药材极为珍贵,其只中四味更是有钱都难买。”
“哪四味?”燕雨辰淡淡的问道。
常在春道:“之前我已经告诉仁王妃了,需要春天的甘露,夏天的地根,秋天的熟黄,冬天的爬虫。”
燕雨辰皱着眉头道:“这四味是什么药,本王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常在春有些心虚的道:“这四味药我也是只在医书上看到过,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燕雨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都没有见过这四味药,又如何知道这四味药能治我九弟的病?”
常在春答道:“那是因为我自小就熟读医书,医书上所有的药方我都记得,在古籍上有记载治寒毒的法子,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医学也有着过人的天赋,所以她是医仙最为得意的弟子,只是入世并不深,疑难杂症也是只会说不见得一定会治。
燕雨辰看着常在春的目光又冷了几分,他缓缓的道:“若是找到那四味药,你还治不好九弟的病,本王就要你的命!”
他的人原本就极冷,此时说出来的话更是冷上加冷,常在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却也不敢反驳。
燕雪辰第二天清晨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夜之初正满脸担心的坐在床畔,他一时间想不起来怎么会睡着,只觉得心口有些麻麻痒痒的痛,他陡然想起他拥着夜之初时的事情,后面却已没了印象,他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下拉着夜之初的走轻唤道:“媳妇……”
夜之初将他的手甩开道:“好好在旁养着身体,不要乱动,常在春说了,你最近三天不能下床!”
燕雪辰乖乖的把手缩了回来,夜之初叹了口气,伸手抚在他的额头上道:“日后你就修身养性吧,身上的毒未解就不要再去想七想八了。”
燕雪辰比她还郁闷几分,扁着嘴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好好的……”
夜之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再答话,她想说些什么,憋了半天后才咬牙切齿的道:“老子命令你尽快好起来,老子可不想守一辈子的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