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夜之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娶了一个聪明的媳妇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才一离开,燕雨辰便赶了过来,燕轻辰那些围在四周的侍卫见到他一来便知道大事不好,却也知道燕雨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伤燕轻辰性命,所以也没有太过担心,只是吹了声哨子,放了不少的小舟上了画舫,将燕轻辰快速的带离了情人河。
燕雨辰望着幽幽灯火,冷冷一笑,却什么都没有说带着白云端便欲离开,白云端低低的道:“王爷,今夜是绝佳的时机,要不要我暗卫去将战王……”
“不能这么做。”燕雨辰淡淡的道:“今夜不是最好的时机,很多人都看到三哥是来找皓月的,而皓月是九弟妹的事情根本就是纸在包火,总有一日会被揭破,到时候父皇一怪罪下来会要她的命。”他见白云端看着他的面色微微有些古怪,便又淡淡的补了一句道:“我不想九弟伤心。”然后扭头而去。
白云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原以为王爷早已放下,没料到事到如今,竟还没有全放下。或许依着王爷的性子,这一生一世都放不下吧!
燕雨辰抬头望向天空,只见皓月当空,整个世界都被镀了一层银辉,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在那一刻,他能明白夜之初为何取名叫皓月了。
燕雪辰带着夜之初回到南王府之后,身上的寒毒又泛了起来,常在春叹了口气道:“你这段时间毒发作的很频繁,素性也扩散的很快,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有大麻烦,而且日后寒症上涌会一日痛过一日,你会变得非常辛苦。而且依目前的情况看来,你只怕已活不过三年了。”
燕雪辰的眸不转暗,常在春塞给了他一瓶药道:“我这里再也没有能给治寒毒的灵药了,你日后自己好自为之吧!”
燕雪辰看了一眼那个瓶子道:“老天爷当真是会开玩笑,我以前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的时候,我健康的活着,现在对未来有了行般盼头的时候,他却要来夺我的性命!”
常在春不语,叹了一口气便走了出去。
绿影在旁怯怯的问道:“王爷,你的毒发作呢?”
燕雪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绿影咬了咬牙后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小姐,你可知这一次弄出来的误会有多大?她险些都不理你了!”她虽然不算聪明,却也已猜到了燕雪辰的良苦用心,于是更在心里觉得他简直就是绝世好男人,女人要是嫁了这样一个男人当真是不错的事情。
燕雪辰淡淡的道:“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夜已经深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明日里只怕还有的忙的。”
绿影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他在夜之初的身边坐了下来,只觉得她那张略施脂粉的脸美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变得更加怅然起来,那些生生世世相守的誓言,在死亡的面前竟变得那么的脆弱。莫名其妙的,他这般看着她,竟有些想哭,他舍不得她……
他甚至不能想像日后再也看不到她这张脸,黄泉的路上将有多么的孤独,而他已受够了孤独的滋味。
他缓缓的抱着她,轻轻的亲吻着她的脸,每落下一下,他都觉得心里更多了一分牵挂,他不由自主的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体内。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轻轻滴在以她的脸上。
她昏睡未醒,全然不知道他这一刻激动万分的心情。
此时的他了,脸上再无一丝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伤,他很清楚的知道,他远没有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也没有外人所看到的那么乐观,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有脆弱,也有悲观。
只是这些情绪向他涌来的时候,他却又浅浅一笑,不就是死吗?不就是放下吗?有什么好可怕的?儿时的他,哪一日不是在恐惧中度过?哪一日不是和死神擦肩?以前都没有死掉,这一次又怎么可能死掉?不就是四味药材吗?找到不就好了!
这般一想,他的心又微微轻松了些,再看了夜之初一眼,他低低的对自己道:“燕雪辰,你绝不能死,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你曾答应过她,要好好的照顾她,要和她快乐的过一辈子!
他拥着夜之初缓缓的进入了梦乡,寒毒的痛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在这个夜里发作,而他的心也出乎意料的安稳,似乎只要拥着她,他的心就平静下来。
夜之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明,明媚的阳光从窗台上照了进来,照得屋子里白花花的一片,鸟儿在枝头欢快的喝着歌,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她的心情原本极好,可是在看到身边的那张俊颜时,她的心情便又坏了起来,她撇了撇嘴,对着他比了一下拳头,却最终没有打下去,伸手一摸脸,上面被人擦了薄薄的一层药,昨日里被燕轻辰打肿的脸已经不再火辣辣的痛了。
定是他帮她擦的药吧!她暗咐,却有些孩子的想:“就算你给我擦了药,我也不会原应谅你!”她是这么想,却又忍不住在他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燕雪辰的眼睛突然睁开,吓了她一大跳,她的脸微微一红,起身就欲跳下床,他却一把抓住了她柔软的身子,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一低头,就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印下一吻,她却张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叹了口气道:“夜之初,你当真是属狗的!”
夜之初白了他一眼后怒道:“放开我!”
燕雪辰摇了摇头道:“我曾答应过你这一生都不会放手,那么就永远都不会放手。”
“你已经放手了!”夜之初咬着牙道。
燕雪辰没有说话,却又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她气得伸手就要揍他,却被他一把握住道:“坏丫头,真是一只性格坏到极致的野猫,也发了这么久的脾气了,居然怒气还没有消!”说罢,又低下头去吻她,她依旧张嘴咬他,他却不再躲避,由得她去咬,却也张嘴咬上了她的唇,她吃痛将嘴松了些许,他却又如同发了疯一般的狂吻她,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