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里,罗武匆匆朝书房走了过去发,她扁了扁嘴,叹了口气,只和又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夜无云也无月,只有满天的星子,常在春手托着腮看着天边的星子道:“师父说地上每死一个人,天上的星星就会有一颗埙落,唉!我到底怎么办,算一算那些药的份量,今日里只怕是要发作了,夜之初,我对不起你……”
罗武走到燕雨辰的书房道:“王爷,这是方才在院子里收到的信。”
燕雨辰将那信摊开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可看到一是什么人将信送进来的吗?”
罗武摇了摇头道:“来送信的人武功极高,暗卫还没有发现他就已经走了,只看到一个模糊黑影。”
燕雨辰轻轻叹了一口气,罗武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这信上写了什么?”
“也没什么。”燕雨辰淡淡的道:“本王有事出去一下,白将军若是回来找本王的话,就让他在这里等本王好了。”说罢,他将那封信随手塞进了抽屉。
罗武低声应道:“属于遵命!”
燕雨辰离开一刻钟后,白云端便已经回来了,见罗武守在门口,便问道:“王爷在里面吗?”
“今晚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王爷看到之后就离开了。”罗武如实回答:“王爷让白将军进书房等他,相信不用多长时间他就能回来。”
白云端的眉头皱了起来道:“这个时候谁给王爷送信?”
“不知道,那人武功太高,天又黑了,看不清楚。”罗武见白云端面色凝重,便又问道:“白将军,怎么呢?有何不妥吗?”
白云端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现在京城里早已风云变色,各方势力齐聚,皇上态度又不明,居然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给王爷送信,而王爷只看一眼那信就调头离开实在是太过地反常了些,而且现在危机满布,王爷他这番出去,只怕是有危险!”
罗武的眼里也有一抹惊愕道:“那现在怎么办?王爷的武功那么久,也不知从哪边走的,我们又如何能去追他?”
白云端皱了皱眉头道:“王爷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罗武摇了摇头,白云端又问道:“王爷将那封信带走了吗?”
罗武想起燕雨辰将那封信塞进抽屉里情景,当下忙道:“王爷将那封信放在抽屉里了。”
白云端极快的就走进了书房,伸手欲去拉抽屉,罗武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白将军,王爷不在私自动他的东西,日后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会重罚的。”
“事急从权!”白云端缓缓的道:“王爷现在有危险,我们又岂能置之不理?日后王爷若是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担着,不会连累你的。”
罗武想了想也觉和燕雨辰的安危大过天,当下不再拦白云端,他极快的将抽屉打开,再拿出了那封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子时红枫林一聚。”
白云端冷笑道:“这是仁王的字迹,看来他是要动手了!”
罗武愣了一下后道:“可是上面在只写着去红枫林而已,根本就没有说写着什么事情啊!”
白云端冷哼道:“王爷一直都顾念兄弟之情,可是有的人却根本就不再顾念,他今日里将王爷引过去,一定是准备将王爷杀了以绝后患!否则他为何不自己来王府里和王爷谈?”
罗武大吃一惊道:“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白云端的眸光一沉,一抹淡淡的狠厉溢入眼睛,他低低的道:“你去召集一百暗卫,我们现在就去红枫林接应王爷,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罗武听白云端说的极为严重,当下忙去点检人马,一刻钟之后,所有的人马已经点好,白云端道:“出发!”
红枫林是京城一大美景,一到深秋,层林尽醉,红叶如火一般在大地上燃烧,常引和文人墨客前往赏红叶,是才子佳人私会的大好场所。
而此时只值盛夏,红叶未红,却青翠欲滴,娇嫩的绿色似能滴出水来一般连绵向远方。
今夜无月有星,整片林子便显得有些压抑而深沉,微微有些伤感笛音在林子的上空飘扬,那是一首已流传千年的名曲,讲的是上古时期一对兄弟齐心协力对抗洪水和猛兽的事情,这首曲子原本应该是极为激昂的,可是吹曲子的人名显心中有事,那一首壮阔的曲子竟被他吹的比颂蝶还要悲伤几分。(颂蝶是风迎国的一首名曲,讲述的是一对相爱的恋人被活活拆散的事情)
燕雨辰踏着繁星而来,脚尖轻点那片片绿叶,循着声音前行,一个漂亮的凌空飞转,便已落在那吹笛人的面前,吹笛子是个约莫二十来岁的挺拔少年,正是燕雪辰。
燕雨辰的足尖落地,燕雪辰手中的笛声却依旧悠扬,曲风陡然一变,又变成了原本就应该极为壮阔的曲子。
燕雨辰的嘴角微扬,伸手摘下一片绿叶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那树叶的声音居然被他吹的极为动听和悦耳,和笛声和在一起,竟是出奇的好听,为原本就已甚是壮阔的曲子平添了三分发激昂。
一曲终罢,笛子从燕雪辰的唇边放下,燕雨辰手中的枫叶也缓落在了地上。
“我知道五哥一定会来的。”燕雪辰看着燕雨辰道。
“我以前就曾告诉过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燕雨辰缓缓的道,他往日里满是寒冰的声音,在这一刻竟也有了一丝暖意,那点点温暖如丝绸一般在空中缓缓滑过,原本微微有些紧张的气氛,竟在这一旋陡然间松懈了下来。
燕雪辰的嘴角微扬,他看着燕雨辰道:“我记得我以前也曾对五哥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哥哥,我唯一的哥哥。”
燕雨辰的眼里也有了一抹淡笑,他淡淡的道:“现在还是吗?”
“自然是!”燕雪辰回答的非常肯定。
燕雨辰轻轻点了点头后问道:“京城外的那些兵马是怎么回事?”
“那是父皇的意思。”燕雪辰答道:“父皇病重的事情早已传开,父皇自然是需要做些准备的,皇子们个个看起来都甚是忠良,却不知道他们在背后会做下什么事情。”他的眼睛眨了一下后道:“这些话是父皇说,我只是学他的口气。”
燕雨辰的眸子里又有了一丝淡淡的寒气,他缓缓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小心一些自然是好的,毕竟有二哥和三哥的事情在先。”燕雨辰缓缓的道:“所以我便听从了父皇的意思,拿着那块令牌去了一趟漠河。”
燕雨辰轻轻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对,只是你是否知道那块令牌只有皇帝才能拿?漠河的兵马也只皇帝才能调集?”
燕雪辰微怔一下后道:“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燕雨辰问道。
“真的不知道。”燕雪辰的语气了非常肯定。
燕雨辰却笑了,看了一眼天边的繁星后又道:“那你知不知道漠河那些守将一看到你手执着令牌去调动他们,在他们的心里你就已经是皇帝呢?”
燕雪辰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他再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看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五哥不信我说的话?”燕雪辰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
燕雨辰的眸光一片暗淡,幽幽的道:“我真怀念以前的墨尘,因为他从来都不会骗人!”
燕雪辰的眼睛微微一眯,燕雨辰又缓缓的道:“你是皇族的子孙又岂会连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就算你真的不知道,依你往日里行事的风格,定会去查探一番漠河兵马的事情。你身边能人无数,夜之初又是蝴蝶帮的帮主,这样的消息你有岂会不知?”
燕雪辰苦笑一声,他熟知燕雨辰的性子,他若是认定的事情极难更改,而且燕雨辰说的也对,这件事情只要稍微查一下,就会知道其中真正含义。刹那间,他似乎明白他又被皇帝摆了一刀,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一日皇帝将令牌交给他的情景:皇帝低低的道:“你的手中并没有太多的兵马,九门提督也不见得能用,朕在漠河还有一些人马,你欲去调集一万过来应集,若是真的有什么闪失也好有人来照应你。”
燕雪辰想起皇帝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个布局,便只道这些人马和上次在宫变的时候那些隐藏的暗卫一样,是皇帝的秘密人马,所以他并没有细细去查探其中的究竟,没料到那些人马的背后竟还有这样一层含义。他在心里道:“父皇,你为何要骗我?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让我和五哥骨肉相残?”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反驳,当下只能轻声一叹。
燕雨辰见他不辩解,只道是他默认了,心里不禁又难过了几分,他浅浅的道:“为什么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