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轻轻一松,知道他已有了对策,只是想起自己还在燕轻辰的手上,他要如何才能将她救出来?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个念头却冒进了她的脑海,他不会是早就知道燕轻辰在皇陵里,却又没有办法将他一网打尽,所以就用她引他出来吧!这个念头一起,她的一脸色顿时一片苍白,若是如她想的这般的话,那么他今日里只怕是要牺牲她了。‘只是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可能,他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极为冷漠的人,可是却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他对她多多少少是存有一丝感情的,而且现在她的腹中怀有燕雪辰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弃她不管?

两个念头在她的心里纠缠,让她有些忐忑不安。

燕轻辰见一切已经布置妥当之后,便又冷笑道:“五弟听到这个消息如此淡定,莫不是一点都不怕死?”

“谁不怕死?”燕雨辰缓缓的道:“只是朕知道三哥比朕更怕死,你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这里是皇陵,若是真的炸了的话,先皇们在天有灵只怕也得来将你这个不孝子孙给接走。”

燕轻辰不以为然的道:“他们只是一具枯骨罢了,五弟若是怕老祖宗受到牵连,就将我要的东西给我,然后你自尽便好,这样就可以免去皇陵的被破坏了。”

燕雨辰冷笑,燕轻辰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夜之初的脸道:“真是人间尤物啊,这世上的男人看到她只怕没有几个人会不动心了。”

夜之初恨不得剁了他那只盐猪手。

燕雨辰冷着声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放了她!”

燕轻辰不但不放,反而在夜之初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放了她?我哪里惹得,这样的极口女人自然要用最好的东西来换才可以!”

夜之初咬了咬牙,强忍着一口咬下他耳朵的冲动,她一字一句的道:“你千万不要栽在我的手里!”

燕轻辰完全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燕雨辰从怀里掏出一块制的木牌道:“你要的不过是这块后人符罢了,只是你也知道每次这块兵符在易主前后一任的主人一定要战胜前一任的主人,你想要的话,必须得先赢了朕!”

燕轻辰冷哼一声道:“很好!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打了,今日里也就让你死个明白!”

燕雨辰缓缓的道:“三哥果然还是有几分英雄气概的,只是以往我们无论比什么,三哥好像从来都没有赢过地朕,不知道这一次三哥是否真的能一雪前耻?”

“以前不过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在让着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燕轻辰冷青着脸道。

燕雨辰淡然一笑,燕轻辰的眸子微微一眯,夜之初冷哼一声道:“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一次输了是让,两次输了也有可能是在让,三次输了还有可能是在让,可是若是连着输个十次八次还敢说自己是在让的人,脸皮就真的是厚了。再说了,有的事情是可以让的,而有些事情是根本就不能让的,在我看来,三哥除了身高比五哥高一点之外,其它没有一个地方比五哥强,而身高这事,却是父母给的,做不得数!”

燕轻辰冷哼一声,扬掌就欲朝她拍下去,她又厉声道:“住手!”

燕轻辰冷眼看着她,她轻哼一声道:“打女人的男人十分八九都是败类,我相信三哥绝对是那剩下的十之一二,而要证明三哥比皇上强,不是用打女人来决定的,而是按真本事来说话的,你们两人就比一比吧,我也很好奇三哥那双欲打女人的手是否打得过女人心目中的英难?”

她的话里满是挖苦地意思,听得燕轻辰气的直跺脚,却也不能就此一掌劈死她,若是她死了,燕雨辰此时必定会和他血战到底,他还在这皇陵里,不能拉炸药,他可不想和燕雨辰同归于尽。

燕轻辰冷冷的看着她道:“迟些你便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

“好啊!”夜之初微笑道:“我也想知道三哥有怎样的英雄气概。”

燕轻辰冷哼一声,却又扭过头对燕雨辰道:“生死之搏,你若是败了,我必取你性命!”

燕雨辰单手负在身后道:“生死之搏,朕只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哥哥!”

燕轻辰一把将夜之初往身后推去,两个侍卫一把将她架住,一把寒光泛起,宝剑出了鞘。

燕雨辰的眼睛微微一眯,左手微微一伸,一把宝剑从被他握在了手中,王者之气从他的身上泛了出来,寒气顿时笼罩着整个皇陵。

夜之初只觉得他们两人往那里一站,身体忍不住就往后退去,她见地上的白雪泛起了一层雪雾,迷迷蒙蒙的似又刮起了一阵寒风,那寒风如刀一般凌厉,她顿时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杀气。

这样的凌厉的杀气了她一时抵挡不住,对身后的两人侍卫道:“我们到屋子里去吧,我有孕在身,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情影。”

那两个侍卫身上虽然有武功,却比起他们两人来要差太多,也有些受不了,见她看起来柔弱无比,一双眼睛里也满是哀求之色,再加上她原本就娇美动人,当下两人心中一软,便点头带着她走进了房间。

进去之后,夜之初又道:“你们可以把刀放下来守着房门就好,我一个弱质女子,没有武功,又有孕在身,是逃不走的。”

两个侍卫一想也有道理,当下把刀撤了,寒着声道:“你不要耍花样,若是想逃跑的话,一样要你的命!”

夜之初忙点头答应,外面的战况如何她不得而知,也帮不上任何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救。

她乖巧的坐在那张大床上,将身子轻轻倚在床上扶栏上,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近乎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知道谁输谁赢,当真让人担心的紧。皇上和三哥本是亲兄弟,此时这般相残当真是极为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