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燕雨辰巨大的身体朝她飞了过来,她顿时想哭,不带这样玩的吧!他没摔死她,难道想压死她?她想也不想,一个转一身便护着肚子。只是她显然想太多了,燕雨辰虽然压了过来,可是却是双手着撑在地上。
他才一挡在她的身前,巨大的声音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浪也袭了过来,燕雨辰的身子体晃了晃,却并没有压下来,而夜之初由于被他挡在身下,竟是连一些气浪都没有被刮到,只是那股热风还是吹过了她的秀发。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听得常在春道:“可以起来了吗?你坐在我的伤口上,好痛!”
夜之初扭头一看,却见她屁股下软绵绵的东西居然是常在春!她讪讪一笑,看着燕雨辰道:“皇上,可以麻烦一下你老人家移一下手吗?”他那样撑在那里,她只要微微一动,就会碰到他的脸。
燕雨辰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只是他这一句话才说出口,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夜之初就在他的身下,顿时被他喷了一脸,她眯了一下眼睛只觉得身上的压力消失了,睁开眼睛时燕雨辰已倒在了地上,她大惊道:“皇上,你怎么样呢?”
她这一动,直磨的常在春的伤口痛彻心扉,常在春忍不住哭道:“仁王妃,我求求你站起来一下,我来给皇上把把脉!”
夜之初回过头一看,却见她的屁股正坐常在春的伤口上,她已以经痛的冷汗直冒,她忙爬起来道:“我不是故意的。”
常在春哭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打紧,反正被你折磨我也认了!”
夜之初无语,常在春也爬了起来,她伸手将泪水抹净之后,便伸手去替燕雨辰的把脉,她的手才一探上他的手便大惊,然后忙将燕雨辰的身体翻了过来,却见他的后背上嵌了几颗巨大的石头,她顿时大惊,忙道:“皇上受了内伤,身上还有不轻的外伤!”
夜之初大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难说。”常在春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夜之初顿时大怒道:“你个狗屎大夫,整日里光知道危言耸听,你要是治不好皇上,老了灭了你!”
常在春心里也觉得憋屈,扁了扁嘴,夜之初已经站在那里大声喊道:“还有没有活人?”
她喊完之后,几个暗卫便已走了过来,她大声吩咐道:“去找个软轿过来,然后再找几个轻松好的,马上将皇上抬进皇宫救治!”她心里忍不住道:“燕雨辰,你千万别给老子死了,你要是真死了,我的儿子或者女儿只怕真的和做皇帝了,老子才不想做什么皇太后!”
“是!”暗卫见燕雨辰伤势不轻,忙依着夜之初的吩咐极快的找了办软轿过来,然后再极快的将他送回了皇宫。
夜之初和常在春心里都挂念燕雨辰的伤势,也都匆匆跟回了皇宫,全然没有看到在皇陵的另一侧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他看着眼前的情景,眸子里一片灰败,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远远离开的众人,当下转头离开,只是才走不到三步,又折了回来,他低低的道:“夜之初,你当真和五哥死灰复燃了吗?”
问了这一声,他得不到答案,心里怒气更重,跺了一下脚道:“该死的女人,你若是敢变心,老子剁死你!”
众人回到皇宫之后,太医院的太医几乎全部都赶了会诊,夜之初、常在春和燕雨辰三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燕雨辰,他被抬回来时候已经气息奄奄,太医院首看着他背上的石块有些为难了。
常在春身上的鞭子已经被取了出来,她痛的直抽气,整个人看起来甚是虚弱,只是身子才好一些,便已赶到了朝阳殿,夜之初见她一张小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当下便劝道:“你先休息一会吧,这里有太攻医们在,不会有事的。”
常在春咬着牙道:“皇上气息微弱,此时若是不用心救治,只怕会有性命危险,我不过来看看实在是放心不下。”她见夜之初的脸色有些古怪,当下低着头解释道:“皇后娘娘请放心,我不会再有以前那样无知的想法,现在皇上是全天下人的皇上,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夜之初知道她经过这件事情已经成熟了不少,只是情之事原不是三言两主说得清楚,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常在春嘴里说着已将燕雨辰放下,可是她的那双眼睛里分明还写着浓浓的情意。
夜之初见她这样否认,也不拆穿她,却在心里已有计较,只是如今燕雨辰生死未卜,她的那些小算盘纵然打得再响也得先祈示燕雨辰能过得了这一关再说。
常在春见燕雨辰背上的大石头还未取下,当即问道:“怎么还不将这石头取下来,时间一长便会阻碍血液的流动。”
院首为难的道:“皇上龙体虽然康健,若是以往,这些石头早就取下来了,可是他如今身上元气大伤,还有着不轻的内伤,此时若是将这石头取下来,只怕身体会承受不住,可是若是不取的话,这石头再插上几日,后果更不堪设想。”
对于这些常在春比谁都清楚,她咬了咬牙道:“把石头拔出来!”
院首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她低低的道:“拔出来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若是不拔出来,只怕……”
院首扭头看向夜之初,夜之初问常在春:“拔的话,能有几成胜算?”
“三成。”常在春眸光微暗的道。
夜之初怒道:“就三成的生机你也改拔,万一有什么意外你担当的起吗?”
常在春答道:“我当然担不起,可是若是不拔,再过一两日肉一烂,再一感染,那当真是一成希望都没有了。”
夜之初咬了咬唇,眨了眨眼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大夫,嘴里着皇上的性命关乎苍生,可是却和你没有实质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