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满春楼出来,我发现沧天涵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脸上还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我一边走,一边观察他,他的脸色似真的平静,不像在压抑自己,偶尔还会露出一丝邪笑,似乎正在想什么邪恶的念头,不太像在回味着美好的一幕,这让我有一点迷糊,莫非我猜错了?

他的脸依然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黝黑的眸子如一汪深潭,越看越幽深,根本看不到底,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莫非现在是爆发前的平静?我一边走一边揣测着。

为什么传闻中的他,是那样英明神武,是那样的睿智不凡,而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只知道游戏花丛,绝情又绝义的男人,他凭什么与沧祁齐名?凭什么威震整个沧国?还有他的那些女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是幸还是不幸?

“你似乎在想东西,想什么呢?”他突然开腔,带着一丝好奇。

“你总不能阻止我想东西吧!”我冷冷地回应,听我这样说,他不再出声,但嘴角微微勾起的弧线却让我发冷,看到他的笑容,我感到全身似乎有一股寒气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悠闲地踱着步,不急不慢,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高雅闲适,似乎天塌下来也不外如是,但他怎么就那么有空,他不需要去做正经事?

真见鬼,还说是威名远播的四王爷?我看他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个可耻的采花大贼,采完自己女人的又去采青楼那个老女人的,真是恶心得不行。

回到王府,他朝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眼角似乎在说:“看你能得意多久?”

我毫不客气地回瞪了他一眼,死男人,你就放马过来好了,我瀚御风绝对不会怕了你。

没想到回来后,依然要我守夜,这男人什么时候才肯消停?

等到夜深人静,里面已经毫无声息的时候,我坐了下来,靠在门前的一根大柱子躺了一会,我可不会那么蠢一整晚就这样站着,要不迟早会有一天被他整死的。

白天他出去后,我在府中无事,也得以好好休息了一下,如果每天都是这样多好。

到了晚上,他居然说要请我喝酒,对于喝酒我从来不会拒绝,但他请我,倒让我有点意外,但他的心思又岂是我能揣测?只是他一时冷一时热,让我无所适从罢了。

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依然是那样豪气,当我再想喝第二杯的时候,他用手挡了挡说:“一杯就已经足够了。”

“我没见过你那么小气的男人,连喝杯酒都那么吝啬。”我鄙视地说。

他笑,不置可否,但笑容中带着一丝邪魅。

“我这酒不是一般的酒,烈得很,就一杯就够你呛的。”

“是吗?我是出名千杯不醉,就是喝十杯也面不改容,信不信?”我拿起身下那个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动作迅猛而果断,他不给我喝我偏要喝,我喝完它,喝光它,看你能怎么着?

“你不要命了”他一手推翻酒壶,声音带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