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集团嗡嗡嗡——急促的手机震动声音打断了办公室的宁静,云初棠眉头微蹙,看到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后,眼神微冷。
“傅砚辞,什么事?”她接了电话,态度不咋地。
傅砚辞眼神微暗,淡淡道,“今天有个宴会,需要带女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云初棠冰冷,想也没想到拒绝道:“没有时间,你找别人。”
嘟嘟……听着环绕在耳畔的忙线声,傅砚辞眉宇骤沉,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云初棠!”
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叫着云初棠的名字,好似要把她吃了才甘心。
被云初棠拒绝,傅砚辞本想推辞晚上的宴会,可转念一想,凭什么云初棠拒绝他,他就要退缩!
他是谁!堂堂傅氏集团总裁,还能找不到女伴?真是笑话。
这么想着,他心情舒畅了些,连带着办公室的温度也升高了几度。
晚上七点,傅砚辞准时出现在宴会场所内。
他西装革履,脖子上还系着个蝴蝶结,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又帅气。
典型的钻石王老五,他一出现,给整个会场增添了不少色彩。
那些还没结婚的女人,频频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然后议论纷纷。
傅砚辞根本不在意,他拿了杯红酒,走到角落处坐下,淡漠的看着会场里每个人的嘴脸。
忽然,他觉得头顶的灯光暗了些,茫然抬头,正好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对上。
傅砚辞微怔,女人甜美的声音环绕在他耳畔,“傅总,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好久不见?傅砚辞继续茫然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他怎么不记得之前见过她?
聂雨自以为最美的笑容此时有点僵住,一看傅砚辞的表情,她就知道,他根本没记住她!
她继续淡笑,无意中上前一步,拉近了和傅砚辞之间的距离,“傅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在傅老夫人的生日宴会上,您不是和我聊的挺开心的吗?我还带了礼物,专门去拜访过傅老夫人。”
经过聂雨的解释,傅砚辞了然的点了点头,在他脸上没看出感兴趣的表情。
聂雨不慌不忙,用手轻轻撩起垂在耳边的碎发,淡声道,“傅总一个人来的?”
傅砚辞轻声“嗯”了句,仰头喝了口红酒,眼神却没落在聂雨的身上。
可在外人眼里,聂雨在跟傅砚辞有说有笑,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宴会上的多少女人在此时此刻,都把聂雨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不知道傅总介不介意,让我当你的女伴呢?巧了,我也是一个人。”
聂雨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提出,然后满怀期待的看着傅砚辞,希望他能同意。
可傅砚辞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仰头把红酒都喝了,“介意。”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把聂雨打发了,聂雨似乎早就料到傅砚辞的回答,只是怔了怔,然后微微一笑。
“既然傅总介意我做您的女伴,那我也不强求,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傅总您说对吗?”
傅砚辞眉宇微沉,这才转头看了她一眼。
“你想干什么?”他冷声质问。
今日举办这场宴会的人是他朋友,他势必要给朋友点面子。要不然,他早就把聂雨赶走了,话真多,太聒噪。
他不禁有点想念云初棠,话少,而且句句带刺,怼起人来真带劲!
聂雨稍微有点慌,脸上飘过几抹不知所措,不过她很好的稳住了,佯装若无其事。
“傅总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和傅总喝杯酒。”聂雨淡笑。
傅砚辞不耐烦,“那就快点喝,喝完赶快滚。”
聂雨莞尔一笑,转身去拿酒的同时,眼底一冷,傅砚辞,今夜过后,我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她自小娇生惯养,从来都是别人顺着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一个人的面前,如此低三下四,狼狈极了。
如果不是为了聂家,为了她还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了她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她才不会忍受这种屈辱!
聂雨一手提着裙子,一手端了两杯红酒。
她穿了件宝蓝色长裙,把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再加上她白皙的皮肤,整个人散发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魅力。
她的所到之处都会引来各种男人的注视,只可惜,她今日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傅砚辞!
“傅总,酒拿来了。”
聂雨走到傅砚辞身边,把其中一杯颜色较深的红酒递了过去,眼神微凝了些。
傅砚辞不疑有他,接过杯子,还不等聂雨开口说话,他便仰头一饮而尽。
聂雨举着杯子的手还僵在空中,傅砚辞硬生生打了她的脸。
“喝完了,滚!”傅砚辞低声喝道,随后把杯子还给她,走到一边。
独留下聂雨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她浑身僵硬,忍受着身后人的窃窃私语和嘲讽。
好在,傅砚辞喝了她倒的酒。
良久过后,议论声音小了些,聂雨才长舒了口气,转过身来,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微眯眼眸,环顾了会场一周,终于在窗户边找到了傅砚辞。
此时他身边围了两三个女人,傅砚辞靠在围栏上,双眸通红。
聂雨的心猛然收紧,她提着裙子快步走过去,挡在三个女人面前,“傅总喝醉了,你们让开!”
聂雨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着急,引起了三个女人的不满。
“傅总喝醉了,我们扶着他去休息就是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算老几,凭什么让我们离开!”
其中穿粉色礼服的女人厉声喝道,她看不上聂雨围着傅砚辞,刚才就议论过她。
“就是,你算老几啊,你又不是傅总女朋友!”其余两个人也一唱一和的说道,完全没把聂雨放在眼里。
聂雨骤然沉了眼眸,“我就是傅总女朋友,现在我要扶着我男朋友休息了,你们让开!”
说着,她搭上傅砚辞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他。
傅砚辞意识是清醒的,只是他发觉手脚不听使唤。
他本来想推开聂雨,可手上用不出力气,看上去像是顺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