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似最清闲的大概只有金翰了吧,他悠闲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翘着二郎腿的他依然的优雅,只是那阴鹜的眼神昭示着,此刻,他的心情也很不爽!

“咯吱”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一位长相儒雅、带着眼镜的男医生走了出来,面色有些凝重,他无视立刻涌向他的两男一女,径直的走到还是坐在长椅上的金翰面前,在金翰身边坐下,边拿下脖子上的听诊器边说道:“不是春(药)只是有春(药)的成分,但是不碍事,只是这种药是一种慢性毒药。”

“什么?!”东方乾祤一个健步就冲了过来,不可置信的想要抓起那医生,却被一旁的金翰拦住。他恶狠狠的瞪着多事的金翰。

“有没有副作用?解药的办法告诉我,其他的废话还是少说吧。”金翰嗓音淡淡的,但是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阴郁的气息,绝对可以吓死人。

“副作用就是这种药如果是纯的话,那么这位小姐醒来以后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了,已经注射了解毒的药了,只需要休息就可以了。”医生似乎很习惯和金翰这样的对话方式,淡淡的道。

“什么意思?”东方乾祤要疯了,忍不住的低吼道。他就不明白,这个金翰看起来很在乎云儿呀,为什么现在还可以这么冷静?

“意思就是,卉儿服下的药不是纯的毒药,也就是相当于我们所说的——假药!”金翰难得一次的解释道,要不是看到东方乾祤对卉儿的态度,他才懒得解释呢,不过,东方家也要给他一个交代了,竟然敢动他的卉儿!

东方乾祤一愣,转而深深的松了口气,持续了一晚的紧张立刻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现在他什么也不管了,他只要他的云儿健健康康的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好了,云小姐已经被转入加护病房,可以探病,但是不能太吵,先观察几天再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儒雅的男医生看着金翰道。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那是愤怒!

金翰瞪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心里老委屈了,不就是大半夜的把你抓起来给卉儿治病吗?至于一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表情吗?不知道救死扶伤是你医生的职责吗?再说了,他也是这家医院的董事好不好?你一个小医生竟然也敢给他脸色看,这个世道真是疯了!

等待,永远都是最疼苦的,东方乾祤现在是深深的理解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等待着的痛苦了。一夜一天,此刻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夕阳西下,白云也被染红,格外的绚丽!

他静静的坐在百卉的床边,满眼疼心迷恋的看着百卉那张让他又惊又喜的魅惑小脸,心中感慨万千。

轻柔的抓住百卉揉入无辜的小手,冰凉冰凉的,东方乾祤微微蹙眉,紧紧的将百卉的小手握在他温热的大手中,贴在脸上,那么的怜惜和疼爱,另一只手留恋的抚摸着她白皙的几乎透明的小脸,那个毒药折磨的百卉差点死掉,可是用毒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毒死百卉,为什么要用假药?(那个人要知道那是假药一定会气死的)还是想要陷害百卉?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慕嫣在这里面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

东方乾祤百思不得其解,浓密的剑眉紧蹙,全然没有发觉沉睡中的百卉,那微微蹙起的秀美。

“疼!”几不可闻的低喃,沙哑的嗓音,如同蚊子般细弱,但是,东方乾祤还是听到了,听到了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人儿的轻呼。

“云儿?云儿你醒了吗?云儿,听的见我说话吗?”东方乾祤几乎都要贴到百卉脸上了,轻柔中带着急切的问道,大手依然死死的抓住百卉,似乎是怕她会偷偷的溜走般。

百卉觉得头晕晕的,眼前也是一片昏花,只听见耳边有谁一直在叫她,直到手上传来炙热和疼痛,她才用尽力气呼唤道。

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萦绕在鼻尖,浸入心房,融入血液,感受着面颊上那灼热的气息,她的小脸不自觉的红了,这让有些病态白的小脸看上去多了一份健康和美丽。

“云儿,你醒了对吗?很累吗?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哪里不舒服?云儿?要不要……要不要叫医生呢?”东方乾祤着急的像个孩子,手足失措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一会摸摸百卉的额头,一会贴贴百卉的小脸,紧张的不得了。

“噗哧”百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东方乾祤邋遢的俊脸上浓浓的着急和无措。百卉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看着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一会看看她,一会又看看门,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找医生?又似乎根本舍不得离开她,可是这个聪明的笨蛋忘了吗?在她的床头上有可以召唤医生的呼叫器啊!

“云儿!你真的醒了?你有没有好点?还有哪里疼?快告诉!”急切的语气和关心疼爱的眼神,东方乾祤依然紧紧的抓着百卉的小手,俊脸上焦急的似乎变了色。

“疼!”她有气无力的叫道,秀美紧蹙,发白的小嘴微微的嘟起,委屈又无奈的模样可爱极了。

“哪里疼?哪里疼啊?”东方乾祤手足失措的看着百卉的身体,从上看到下,那双蓝色的眸子里竟然布满了红血丝,他,一夜未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