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季姐怎么了?”

客房里。

苏安看着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的季柔,陡地看向冷千爵。

这一看不打紧,竟然发现他袖口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手背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你受伤了!”

她问,一把抓起了他的手。

冷千爵顿时在心里懊恼开来。

他原本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哄睿睿睡觉哄着哄着就睡着了。

谁知道这么晚了,她竟然真的一直在等他。

这下,他想瞒也瞒不住了。

只能如实道来。

原来,他刚去到那个男人家,就看到他迷晕了季柔,正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他一脚将那个男人踹开,正要去叫醒季柔的时候,那个男人的母亲突然提着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

他猝不及防,生生挨了一刀。

也不疼,就没怎么在意。

可他又不敢这么说。

他说不疼,她怕是又以为他是在逞强,又要开始难过了。

于是故意拧了眉心,装得很痛的样子:“安安,你帮我包扎一下吧,现在,你真的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苏安原本心疼得泪汪汪地,一听他这话,瞬间气笑了。

泪水却又流了下来,匆忙找来医药箱。

主卧里,她替他脱了衣服,一边包扎,一边道:“我就知道会出事,你出门的时候,我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她说着,眼泪掉下来,砸在冷千爵的手臂上,让他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

“安安,咱不信那些东西,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都是假的,要不然我每天抱着你,左眼皮不得时时刻刻都跳了?”

什么嘛!

她又不是钱财!

她知道他是在变着法安慰她,却还是认真道:“冷千爵,你别不信,我们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的。”

“我老实告诉你,我现在右眼皮还在跳,我总觉得还会出事。”

冷千爵闻言一笑,见她包扎得差不多了,干脆直接将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能有什么事,季柔已经安全被我带回来了,林正我刚刚来的路上也联系上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而且,就算有什么事,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有什么好怕的。”

他柔声细语,嗓音低沉,仿佛带着特殊的魔力。

苏安一刻躁动不安的心竟然真的渐渐平息了下来。

回过神,却发现他还打着赤膊,这么冷的天,就算开了中央空调,还是会有感冒的风险。

她于是连忙从他怀里抽身,急急忙忙找出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给他换上,又开始收拾他脱下来的那些染了血迹的衣服。

冷千爵就这样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一颗心突然就暖融融的。

终于,她将医药箱也整理好了,刚回到房间,他就走上来,轻轻抱住了她。

脑袋在她柔软的颈窝里蹭啊蹭:“安安,你怎么这么好啊,看我这是捡了个什么宝贝啊。”

他嗓音温柔极了,更带着一股浓浓的眷恋。

苏安受用得厉害。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脑袋,声音也不自觉变得柔软起来:“我不好,我都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做一些琐事。”

“那不是琐事。”

冷千爵却纠正她,从她颈窝里抬头,很认真地看着她:“安安,我的生命里,关于你的,从来都没有琐事。”

她怎么能说是琐事呢。

就算摆一个碗,夹一筷子菜,甚至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静静躺在他的怀里,点点滴滴,都是她对他爱的证明。

没有琐事。

每一件都很重要,每一件,他都深深刻在了心底。

死生不忘。

死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