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不成昨天自己太累了,洗了后擦了身体直接上床了?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被子下面那不着衣物的身子,赤裸裸的和床单紧密接触,她心里微微不自然。
窗外阳光斜射进屋里,照的整个房间亮堂堂的,到处闪着金色的光芒。
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很晚了,自己得赶紧去将衣服穿好,晚一点伍茶要是进来了,那自己还不得羞死,即使伍茶也是女孩子,但是被人看遍身体的每一处,她接受不了,所以一向沐浴的时候,她都不会让人伺候,自己一个人洗。
看着屋内静静的,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她赶紧爬起来光着身子下床去找衣服。
突然一阵撩帘声响起,紧接着熟悉的气息瞬间的弥漫在了房间中。
云雪飞脚步顿住,身体石化了,是去拿衣服还是直接再奔回床上。
司南绝顿住脚步。
即使是昨天晚上已经饱了一下眼福,此时再看这个画面还是有着不小的震撼。
他喉咙微微动了动,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丝毫没有回避的自觉。
那样灼热的视线,还是来源一个男的,云雪飞怎会感觉不到?
虽然这个人名义上是自己的夫君,但是毕竟他们还没到那一步,他怎能如此的明目张胆?
云雪飞本来红如火烧,现在更是羞愤,立刻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毫不自觉的男人。
美人如花,那一瞪还不如说是嗔,媚眼如丝,看的司南绝心里荡漾,恨不得立刻就将眼前磨人的小妖精抱如怀中,狠狠的蹂躏一番。
云雪飞僵硬到原地,丝毫不敢动,只能用眼睛狠狠的怒视眼前这个一脸色相的可恶男人,明明有一副好皮囊,难道没听过非礼勿视吗?
片刻后,云雪飞见司南绝还是那样目光灼灼,不知道收敛回避,终于忍不住吼道:“你能不能出去下,我要穿衣服!”那黏在自己身上火热的视线当真的让她难受,她感觉捂住身体的手都紧张羞涩的直冒汗。
司南绝轻轻笑了笑,在云雪飞怒视的目光中,他没有出去,反而还款款走了进来,直接在云雪飞正对面找了张椅子坐下,更加明目张胆的将视线牢牢的锁住云雪飞,如一匹饿狼看见猎物一样,眼里冒着绿油油的光芒。
云雪飞尴尬紧张的想转过身,避免这样逼人的视线,可是腿刚刚一动,又觉得不合适。
她只能咬牙狠狠的瞪着这个可恶的男人,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
他深深看着云雪飞,一双凤眸清幽,低哑的声音响起:“你是我娘子,本来就是给我看的!”那意思只差没明说,他不出去,就是要在这里欣赏她穿衣服。
昨晚危险来临之时,他那样不顾安危的护着她,给她安全,给她勇气,她的心里没有丝毫感动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原本的感动没有了,此时她的心里只有着急和气愤,她将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床榻,心里计算着,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而不让她的羞人的地方暴露!
越想越着急,方法一个个被她否决掉了,额头渗着层层细汗。
司南绝见她满眼的慌乱,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知道差不多了,再看下去,恐怕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要炸毛了,他咳嗽两声,耳根处泛着丝丝的红晕,声音有点微微不自然道:“我去外面等你,你赶紧穿好衣服后出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紧接着又是一阵撩帘子的声音响起,屋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微微舒了口气,还好是走了,她的腿都僵麻了,她真担心他又做出更加惊人的举动,她勉强迈动着步子,径直去柜子里拿了衣服,然后一件件套上。
司南绝静静的坐在外面的屋子里,拿起手里的书继续看了看,可是半天没有翻过一页,他抬起头来轻轻叹了口气,现在满脑子竟然都是那个丫头没穿衣服的影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关于昨天晚上的刺杀?”云雪飞从里屋出来,缓缓走到了司南绝对面,随手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口道。
司南绝眸光微凝,面上染上了一抹沉重:“昨天控制那些死士的是苗族的巫人,专门研究邪术,他们利用邪术害人,听说只要外面有人出得起价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都会接!”
“幕后之人有线索吗?”云雪飞低低询问,眉头间有着隐隐的担忧,幕后人一天找不到,他们就一天不得安宁。
司南绝摇摇头,眸光一冷:“没有,线索在那个巫人身上就断了!”
“你不是去虎头山调查了吗?怎么会那么及时的过来救了我?”她不认为他是刚好路过,以他的性格肯定是知道自己有危险,放下手中一切过来救她的。
“我收到了一个纸条,告诉我你有危险,于是我就提前的回来了,虽然没现身,却一直守在你身边,那天看有人将你从屋里劫持了出来,于是就跟了上去。”司南绝淡淡解释,随后嘱咐道:“这些天你少出门,乖乖呆在家里,外面很是不安全,一切事情有我!”
“纸条是谁送的?”云雪飞终于抓到了关键,她当时是故意将计就计跟了千水出去,司南绝收到纸条早了好几天,谁会有这样的预知能力?
“一个孩子给我的,说是有个女的三天前给他,让他晚三天交给我!”司南绝眸光一闪,如果这个女的不是同谋,那么他真该感谢这个人,让他及时的知道她有危险,及时的过来保护了自己珍爱的宝贝。
司南绝放下书,看着她满脸的愁容,叹了口气:“你只要好好呆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就行,其他的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查明的!”
他总是能击中她心里的柔软,可是一想到刚才他那肆无忌惮的火热眼神,她没好气道:“家里也不安全!”
司南绝怔然,而后看到她指责的眼神,大概知道她是说哪方面!他忽然一笑,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将她拉起来,揽在怀中轻轻叹气:“我们做夫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害羞个什么?”
那样的理所当然,说的那样哀怨,好像错误都在她身上一样。
想到刚才他那样肆意的打量,心里就有一把火,烧的她一股热血上涌,她伸手捶了他下,白了他一眼:“被看光的可是我,虽然是夫妻,但是好歹是有名无实,我还是一黄花大闺女,你说我能不亏?”
“娘子是不是寂寞空虚了?都怪为夫我没有行使夫君的义务!”司南绝揽着她的腰肢,轻叹了一声,声音带有压抑的愉悦。
云雪飞不可置信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笑得跟只狐狸般奸诈的男人,没好气反驳道:“你才寂寞空虚,你个臭流氓,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