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你才傻。”

“啊,痒,哈哈哈哈。”

陆沉不经意滑过她的细腰,惹得宋映初酥痒只能放开了他,却还是一脚踹向了他。

等到屋子里的保姆阿姨来敲门喊吃早饭的时候,宋映初和陆沉就几乎打起来了,两人互相扔着枕头搞得蓬头垢面。

宋映初立马休战,拨了拨自己杂乱的头发,见陆沉脸上有被她的长指甲抓挠的伤痕,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吃早餐时,老太太对着陆沉的右脸颊是瞧了又瞧。

宋映初注意到这点,生怕陆沉跟老太太告状,就给陆沉又是倒牛奶又是见他嘴角脏了立马拿纸巾擦拭。

还假装不经意发现他脸颊的抓痕,似娇羞地说:“哎呀,是昨晚我把你弄伤了吗?疼吗?”

“疼。”陆沉就看着她演戏。

“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宋映初做戏做全套,嘟起嘴就给他呼呼。

哪想刚凑过去却听到陆沉说:“肩膀上也有。”

她瞬间涨红了脸,小心翼翼地瞥看向旁边的老太太,就见老太太低着头偷笑一脸开心。

老太太肯定是误会了。

但是,她也不能解释。

宋映初抿着唇陪着干笑了几声。

“映初啊,陆沉他从小就好动,你就别跟他计较。”老太太赶紧解围。

宋映初才不敢给老太太脸色,说:“我没跟他计较,他就是一个孩子。”

老太太眼神沉重地看着陆沉,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希望你把他当做一个心智成熟的人,平等和睦的相处。”

“我会的。”宋映初脱口而出就应下,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没法和这个傻子交流。

早餐后,宋映初就被老太太安排了行程,陪着陆沉去医院复诊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哪想到了医院门口,宋映初就撞见了同父异母的妹妹宋秋月,她和陆沉的事情就是宋秋月设的局。

宋秋月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的未婚夫顾正庭要跟她解除婚约,理由则是他喜欢上了她宋映初。

顾正庭是个医生,恰巧就在这家医院工作。

“你来这里干什么?”宋秋月见她出现在医院,就上前拦住了她,气势汹汹地说,“你不会是来找正庭哥的吧?你要不要脸啊,宋映初。正庭哥是我的未婚夫,你竟然还想来勾引他。”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宋映初直翻白眼。

本来想无视她,哪想宋秋月越骂越起劲,见她要走还拽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怎么,敢做不敢当啊?”宋秋月狠狠地瞪视着她,又看向陆沉,继续嘲讽,“宋映初你出门还带着你的傻子老公,也真有你的。”

宋映初往前走了几步,将陆沉挡在了身后,直面宋秋月。

“切,还挺护着傻子老公的。”

“宋秋月,别一口一个傻子,你好好想想陆家是你能惹的吗?”

宋秋月显然是不怕惹事,耸了下肩膀,冷笑:“难道我说错了吗?傻子傻子傻子,就是傻子。”

宋映初觉得满腔的怒火,瞥看到顾正庭往这边走来,立刻收起了硬刚的气势,假装转身想走。

“谁让你走了!”宋秋月推了她一把,哪想宋映初顺势就跌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宋秋月。”顾正庭快步上前拽开宋秋月,弯腰将宋映初扶起来,看到她手臂上有擦伤,就抬眸刮了宋秋月一眼。

宋秋月很是无辜,急吼吼地说:“我没有用力,她是装的。”

“你没用力她能自己摔在地上吗?”

“她就是故意摔的,她就是在你面前装可怜。正庭哥,你不能信她。”

顾正庭不想再听宋秋月解释,扶着宋映初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宋映初低声道:“我还是走吧。”

“你手臂有擦伤,我给你处理一下。”

“正庭哥。”宋秋月还紧跟不舍,心里一肚子的委屈。

顾正庭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宋秋月,语气冷漠:“你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我和你的婚事,也到此为止了。”

“正庭哥。”

宋秋月从小就喜欢顾正庭,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心心念念长大后就可以嫁给他了。

只是这一切好像从宋映初回到宋家后就不一样了,宋映初夺过了顾正庭的视线,她嫉妒她发疯。

她以为只要毁了宋映初,顾正庭就还是她的。

可是,好像她想错了。

目睹了全程的陆沉不徐不慢地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同进了办公室,然后靠在墙边看着宋映初装白莲花。

“诶,疼。”

“忍忍。”

宋映初是真的疼,她没想到自己假摔还能把自己擦伤一块皮,早知道就不装可怜了。

“听说......”

顾正庭欲言又止,还瞧了眼站在墙根前的陆沉。

“你想说什么?”

顾正庭:“陆沉在。”

“他在就在好了,反正他什么也不懂,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宋映初说着也看向了陆沉,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当着他的面,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她没明白有什么不合适的,但是顾正庭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先顺着。

“陆沉,你先出去吧,我和顾医生说几句话。”宋映初对着陆沉道。

陆沉没说话,就杵在那。

“陆沉,你先出去。”她重复了一遍,眼神变得具有压迫感。

仿佛陆沉不听话,她就要动手打人了。

陆沉绷着一张脸,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只是这个门关得有点响。

“怎么跟个孩子似得闹脾气?”宋映初小声嘀咕了句,转头就问顾正庭,“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真嫁给陆沉了?”

宋映初点头。

顾正庭眉目间透出几分遗憾和不甘,扯着唇角道:“陆沉现在的主治医生是我,他的症状是发烧后遗症,或许哪天就能恢复正常。”

“他恢不恢复正常不重要。”她也并不在意这一点,不过就是表面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