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雅离开,顾一笙立时就紧张了起来。

巴掌大的小脸倒是白净,今天化了淡妆,显得更加好看。

在过去的一年中,她与厉南城纠缠得多了,身上也自然而然的多了一股小女人的味道。

风情,勾人,像个妖精,但又不会太妖。

是介于纯与媚之间的。

似是半熟的青果,有点酸,但细品,又很甜。

厉南城眼底的目光暗下来,他伸手解开领带,扔在办公桌上:“过来。”

他跟顾一笙说。

顾一笙不过去。

傻子才过去呢,这意思,她看得明白,她不想做。

一本正经的拒绝:“厉总,现在是上班时间,一会儿程大小姐签了合同之后,还要过来找你,你这时候不适合放纵。”

万一两人正在办公室做得兴起,程安雅推门闯入,现场就不好看了。

厉南城呵的一声:“所以,我还要感谢你提醒了?”

他衬衣的扣子,一粒一粒解开,笔直的长腿迈过去,“嗒”的一声响,将门反锁了。

顾一笙瞪大眼睛,鼻尖上冒了汗:“厉总,你……你要干什么?”

她往后退,绕着桌子,想跑。

可惜,男人腿长,手也长,一把抓住了人,似笑非笑:“刚刚胆子不是挺大?明知道程安雅是我的未婚妻,你倒是句句说得痛快,她没脸了,你高兴。那我呢?我在人前不要护着未婚妻吗?”

一句‘护’,让顾一笙不高兴,也起了反骨。

她挣扎了下,没挣开,就去咬他的手,厉南城吃疼,把她扔开:“你属狗的?动不动就咬。”

“我就是属狗的!”

顾一笙往后退两步,瞪着他说道,“是你先欺负在我前。合同到期,你不说解除也就算了,故意把我合同藏起来。现在,又带程安雅来气我,你不是故意的吗?你明知道,他们程家是踩着我顾家上去的!”

她不是虐文中的女主,她有嘴的。

她要说!

厉南城与她青梅竹马长大,也知道她的性子。

少时傲气,那是顾家小公主,生气了,谁的面子都不给。

后来顾家破产,她将自尊坠入了卑微,也学会了忍气吞声,知进退了。

现在,倒是那骨子里的野性又冒出来,小野猫的爪子锋利的很,还能伤人了……是他惯出来的。

衬衣干脆全部解开,扔到一边,合同的事,是绝不会承认的:“不是我藏的。”

的确,他没藏,他只是撕碎了,扔了。

她一辈子都不会找到的。

“你发誓!”顾一笙不信他,厉南城好笑的看她,在她注视的目光中,他举了三根指头发誓,她这才信了,又闹心的很。

完了,她单方面弄丢合同,是不可能解除的啊!

还是要再想想办法才行。

“在想什么?”

厉南城靠近,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说道,“想着怎么算计我?想都别想。你离了我,能去哪儿?医院的高额医疗费,你也别忘了。”

顾家破产,什么都没有了。

顾一笙原本感觉要直起来的脊梁,渐渐又塌了下来。

的确,她需要钱,大笔的钱!

深吸一口气,她拍开他的手,视线又看向他脱掉上衣的身体上。

男人身材好,又经常锻炼,倒是练出了胸肌,腹肌。

块块肌肉,都酝着力量,让人眼谗,想上手,也更想试。

哦!

她已经试过了。

他疯起来的,很顶,很欲,能把她杀死在床上。

不过以后,就算了吧!

程安雅来了,两人以后也是要结婚的,她顾一笙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当三。

“想摸就摸,又不是不让。”

看出了她眼底的垂涎,厉南城忍不住又笑,语气都宠了起来,“除了你,没要过别的女人,别瞎想。”

与程安雅虽然订了婚,但他始终不曾碰过她。

厉家最困难的时候,是程家帮了他,厉南城也要知恩图报,该给程安雅面子的时候,他也得给。

更何况,还不止这些。

顾一笙回神,视线从他的身体上收回,扭头说道:“穿上衣服吧!虽然天气不冷,但也不能太暴露了,你可是厉总。”

穿?

脱了就不可能穿。

门都锁上了,还有什么不能做?

厉南城干脆把人抱起,进了休息室。

女人的力气,终归是比不过男人的,在极短的时间里,厉南城给了她极致的体验。

男人骚起来,女人是挡不住的。

野起来,也更是能要命的。

如同狂风骤雨,打落了一地的花瓣,风雨过后,小巧的女人软成一滩,任他施为。

“厉南城。”

她情意未褪的眼底,布满了粉红色的欲,眼角有泪意拉出,还有力气用脚踹他,“去死,不要再碰我!”

大早上就来这一场,她这一整天,都会没精神的。

厉南城手握了她白白的脚,亲了一口,哄她:“不碰你,要碰谁?”

他的小姑娘,一日日的长大。

终也长成了他想像中的模样。

虽然小野猫的爪子,偶尔还是有些利,但没关系,他皮糙肉厚,撑得住。

“叩叩。”

外面有人敲门,程安雅去而复返,“厉总,合同已经签好了,还需要你再过一下。”

程安雅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离开的这一小时内,两人怕是把所有该做不该做的事情,都又做了吧!

想到这些,她眼底便迸出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