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宝贝儿,你美丽的身体,让我日思夜想。]油腻又下流的话,让刚刚醒来的顾一笙眉心突突暴跳!
她一晚上,连受两次刺激,还晕了,体质真是不如之前好了。
是怀孕的关系吗?
人也变得娇弱了许多。
“笙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厉南城一直守着她,低声问着。
伸手去试她额头温度,她没有躲,精神不是太好,但脸色很怒。
把纸条递过去:“你看一下,是恶作剧,还是……”
话到这里,猛的顿住。
不可能是恶作剧!
她亲眼看到那只罐子倒下,罐子里滚出了那颗小小的脑袋,死不瞑目,甚至还在冲着她哭。
那罐子不大,乡下人用来腌肉,腌菜时用的陶罐。
陶罐腌出来的肉味,比一些不锈钢的盆,腌出来的味道更好,也更香。
山水庄园有这种陶罐,一部分是定做的,另一部分,也是为噱头,销路,从附近农户人家收来的。
碎一个少一个的那种。
可是,居然用来……腌了人!
想到当时的场面,一股恶心涌上,顾一笙猛的抿唇。
她光着脚,跳下去,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狂吐,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晚饭没吃,就出了这种事,她胃里一点食物都没有。
“笙笙。”
厉南城跟着她到洗手间,伸手帮她轻拍着背,一抹冷戾的目光掠过眼底,他语气温软,“漱漱口,吐不出来,也别着急,放轻松。”
顾一笙吐得全身无力,她转头,眼泪汪汪看他:“厉总,把这个人找出来,我要杀了他!”
这么变态的凶手,到底是什么玩意!
厉南城顿时被她逗笑。
看她不吐了,他伸手抱她入怀,拿了杯子接了水,让她漱口,又温柔的帮她擦嘴,再捏捏她通红的小鼻子:“好,找出来。”
纸条放在桌上,没有什么参考力。
打印出来的字迹,跟谁都对不上。
“纸条是怎么来的,还有印象吗?”厉南城问,顾一笙摇头,仔细想了想,“没印象,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拿过纸条,但它就是在我手心里。”
顾一笙确定,从她们进入厨房,再到发现死人,再到后来厉南城与谢知东闯进来,根本没有另外的人出现。
这个纸条,像是凭空在她手心里了。
“好了,不想了。这件事,交给警察吧!”
厉南城哄着她,又喂她吃了半碗粥……顾一笙实在是吃不下去。
人的大脑很奇怪,对于一些恐怖的事情,越是告之自己不要去想,却偏偏忍不住就去想。
“李秘书,麻烦你陪一下笙笙。”
厉南城给李晓晓打电话,李晓晓……呜呜呜,我也怕啊!
可老板吩咐,她硬着头皮也得来。
顾一笙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这个时候,她不会拦他。
“老板,这事真是太恶劣了。一定要把那个凶手揪出来,我真是想弄死他!”
高宇冷声说着,好好的一个团建,就这么毁了。
眼下,虽说是出门搞团建了,但所有人都被当成了嫌疑人,不许出房间一步。
而且,因为这件事而造成的恶劣影响,还不止这些……厉氏集团股票,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啪!”
厉南城点了打火机,唇间咬了烟,慢慢点上,“谢知东呢?”
“我在这里。”
谢知东从黑暗中出现,一双目光中是隐忍的杀意,“老厉,你忍得下这口气?”
这不是忍不忍的问题,而是,拿人命当儿戏,简直丧心病狂!
高宇看向谢知东,第一次发现,这个只是开饭店的男人身上,居然有一种让他看起来就害怕的那种气场。
冰冷,肃杀,一旦生怒,没人能逃得过他的报复。
“春城方面传过来的消息,梁世清在几日前,就已经离开春城。今日的梁世锐,正常上下班,没有任何异常。”
厉南城突然眯眸:“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还没有。”
“去查一下梁顺康,跟这个孩子的关系。”
谢知东愣了下,震惊道:“你是说,这孩子是梁家的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私生子。”
眼前重新浮现那一颗头颅……虽然染了血,看不太清楚,但仔细回想,面目轮廓,像极了失踪好久的梁文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梁世锐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厉南城,你杀死我儿子,我要你偿命!你出来啊!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甚至这好大一口黑锅,背到了厉南城身上。
程安雅冲下楼,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一身狼狈,蓬头垢面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但这个时候,人已经围了很多,程安雅也不好威胁什么。
只是咬了牙道:“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还不赶紧滚!”
“我没有胡说!就是厉南城杀了我儿子!就是他杀了我儿子!”
谢晚晴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