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医院,天台有风吹过,鹿轻轻觉得有些凉意。
身后,有脚步轻靠,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我让人偷了傅沉的行程,今晚在东辰国际,他会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我为你准备了晚礼服。”
鹿轻轻掐灭手中的烟头,回过头去,“多谢。”
沈星河错愕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面孔,有些失神。
像,太像陆卿卿了,那张皮像,有七八分似她。
可骨像里,却还是夏晚风的轮廓。
眼眸流转之间,那摄人心魄的美让人忘了呼吸。
鹿轻轻浅浅笑着,“很丑吗?”
沈星河摇头,“不丑,很美。”
美到他不敢多看一眼,“我先去忙公司的事情了,你记得,少抽点烟。”
——晚八点,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热闹喧哗的城市里,满是纸醉金迷。
富人们奢靡之下,偶尔会想起为穷人们做些慈善,倒是没什么善意,只不过想包装包装自己罢了。
东辰国际。
傅沉举着香槟杯,被众人围着,周遭觥筹交错,满是阿谀奉承。
他有些许不耐烦,正准备离席的时候,耳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傅总,好巧。”
傅沉回头,目光在刹那间似有火光,电光石火之间,他的眼眸,停留在沈星河身旁的女伴身上。
这世上,无数人像卿卿,有人像她的眉,有人像她的眼,有人像她的笑,可从未有一人,像着她,又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止不住的迷人气息。
他失了控,手松了,酒杯清脆落地,玻璃渣混合着黄色的香槟,散了一地。
鹿轻轻的身体,有些僵硬,不易察觉,可躲不过她自己。
五年了,这个五年未见的男人,还是如此意气风发,倜傥冷冽。
沈星河轻笑,将身旁的女伴往他面前轻推,“知你喜欢,送你。”
因为那女人的靠近,傅沉深吸一口气,圈里人皆知,陆卿卿是他的痛点,没有人敢拿这个开玩笑。
他沉了沉眼眸,“沈星河,你在玩什么把戏?”
沈星河耸肩,“图你所好,我把她送给你,你把城南那块地送给我。”
鹿轻轻潋了潋流光般的眼眸,她知道,这只不过是沈星河的借口罢了,为了消除傅沉的疑心。
他想要的,可不止城南的一块地。
“滚!”
傅沉指了指晚宴的出口。
沈星河倒也不纠缠,识相的离去,不过走之前,他看了看鹿轻轻,又看了看傅沉。
“傅总,好好享用。”
他走之后,傅沉扯着鹿轻轻的手臂,粗鲁的拉着她往外走。
周围的哗然落入耳后,她早已被傅沉塞到了豪车里。
他往前,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是谁?”
“傅总,我叫鹿轻轻,小鹿乱撞的鹿,微风轻轻的轻轻,是沈总送给您的礼物,希望您会喜欢。”
他死死的掐着她的颈项,“鹿轻轻?你有什么资格叫鹿轻轻?”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哪里配得上和他深爱的女人叫同一个音调的名字。
他嗤之以鼻,“礼物?你知道礼物的意思是什么吗?”
转瞬。
傅沉抬手,粗暴的撕裂了她的晚礼服。
那种羞辱的感觉,直袭她的脑袋,快要让她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