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场出来，顾泽成跟在程妤沫的身后闷闷不乐。
程妤沫退后两步与他并列，弯着头笑问。
“怎么了？”
跟她在一起时，顾泽成总喜欢放飞自我，很少见他会沉默。
顾泽成抬眸，盯着她。
“你跟秦少衍认识？”
程妤沫略微思考，诚实的点了点头。
“算是认识吧。”
程妤沫回答得漫不经心，但顾泽成还是升起警惕。
“他就是那个一直深藏在你心底，让你念念不忘的男人？”
程妤沫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五年前，她被伤得体无完肤，是他救了她，打造了她，赠予了她重生的机会。
但同时，程妤沫的表现，也赢得了他的尊重。
对于她的那段不想提及的往事，他没有去查，可却清楚，她的心里有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让她刻苦铭心，以致于再优秀的男人在她面前，她都可以视而不见。
程妤沫莞尔一笑，微眯的眸子，让人完全看不透她的内心。
“不，他只是一个仇人。”
顾泽成眉心轻挑，松了一口气。
程妤沫越是轻淡的口吻，越是证明，这个男人，她有多恨。
“我帮你。”
“不。”程妤沫果断拒绝，“这个仇，我会自己报。”
秦少衍站在楼上，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心，一抽一抽的疼。连带着他的胃都在隐隐作痛。
秦少衍闭子闭眼，深吸一口气，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秦雷风尘仆仆的赶来，呈上秦少衍连夜让他调查的资料。
看着文件上显示的明媚妖冶的女人，别说秦爷，就是他也吓了一跳。
怎么会跟程小姐长得这么像？
只是两人的气质，行事作风截然不同。
“秦爷，我查过了，虽然这位Wendy小姐跟程小姐长得相似，但Wendy确实不是程小姐。”
“Wendy，M国华裔。父母在她六岁时意外死亡，在孤儿院里受尽凌.辱和欺负，不过她韧性很强，手段也不错，攀上了一些权贵，不但将自己养大，还进入了最高学府。”
“去年，她在Y国与顾泽成邂逅，顾泽成意外救了她。后来Wendy就跟了顾泽成，成了他最得宠的地下情妇。”
整整十页详细的调查报告，秦雷用最短的语句简要说明。
但秦少衍并不满意，拿着文件，仔仔细细再次看了一遍，认真程度远超他看上亿的合作案。
秦雷看着都有些心酸，在秦少衍终于放下文件时，他才低声又说了一句。
“秦爷，她真的不是程小姐，而且……跟程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秦雷以为秦少衍会失望透顶，他却笑了。
那笑，是秦雷从未见过的喜悦。
“替我订去M国的机票。”
“M国？”秦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秦爷，你去M国做什么？桐城明天刚好召开国际贸易组织大会。据说，桐城所有高层都到了，就连M集团的神秘总裁Di也来了。秦爷，你不能缺席。”
可在秦雷眼中不可缺席的重要会议，秦少衍丝毫不放在眼中。
看向秦雷的目光，带着阴森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