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虽然黄馆长被下了面子，可表面还得赔着笑脸。

说话间，柳河川走到了姜小禾身边。

“小禾对这幅作品的评价很客观，可以说都有所保留了！你居然说她不懂装懂，说她口出狂言？！我看，是你不懂艺术！附庸风雅！本来我还在考虑跟你合作，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必要。”

柳河川义正言辞地说完，转头对默默扶额的姜小禾柔声开口，“小禾，别在这儿脏了眼睛，走吧。”

穆景琛早已没了影子，姜小禾只好跟上。

黄馆长就是个瞎子也看出柳河川跟姜小禾的关系了，表情微变，连忙赔笑，“柳老师，您别生气，这都是误会！”

“柳老师？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是柳河川先生！”

“是油画界的那位大佬吧？！”

“没错！就是他！在国外拿奖拿到手软，一幅画能拍卖到上亿的价位，是活着的大佬啊！”

“他的评价向来专业客观，连他都说人家这位姑娘说的有所保留，可见作品本身真的不行诶！”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柳河川怒目看着挡住他们的黄馆长，“什么误会？你们一唱一和地说小禾不懂，你要不是故意针对，就是不懂艺术。”

柳河川说完，越过他离开。黄馆长被他的话堵得难堪，却依旧讪笑着追过去。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想方设法跟柳河川邀约，只要柳河川愿意参展，他的画展收益就能翻十倍，甚至翻一百倍！

黄馆长被柳河川随身助理挡住了，还语气冷淡地告诉他，“黄馆长，柳老师今天过来就是想暗中考察一番，现在看来，结果很明显了，以后不必再发邀请函了。”

说完，助理也跟随柳河川他们一同离开。

这番话简直是判了死刑！

黄馆长脸色难看至极，怒气无处发泄，最后转眸看向白棠，怒声质问，“你不是说你的作品很优秀很完美，还说柳河川对你的画赞不绝口的吗？！”

白棠脸色煞白。

柳河川并没有看过她的画，这只不过是为了抬高她的身价随口说的，没想到会被人当面揭穿。

在场观众眼睛齐刷刷看向说不出话的白棠，再次议论起来。

“原来她是这幅画的作者啊？！也太丢脸了吧？”

“明明水平一般，却放在展厅中心位置，我还以为是我的水平不行。”

“借了柳大师的势，却被本人当面戳穿，不退圈怕是很难收场啊！”

这些刺耳的声音让白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可她顾不上管他们，只对黄馆长解释，“是姜小禾故意针对我！馆长，您也看出来了吧？柳老师跟姜小禾关系好，是出于私交才这么说的……”

“够了吧！柳河川的公正人尽皆知！你刚才故意让那丫头看你的画，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黄馆长气得半天才冒出一句，“现在马上离开，带着你这幅失败的作品，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要不是她，说不定柳河川还愿意跟他合作！

越想越气，黄馆长直接甩手上了楼。

这会儿功夫，工作人员已经取下了油画，走到白棠面前扔给了她。

“请你离开这里，否则我们要动用保安了。”

白棠脸色异常难看，抬头看着柳河川正在笑意盈盈地给姜小禾开车门，她眼底一片阴鸷。

猛地想起贺知年很快会过来找她，她连忙抱起作品，转身快步走向他停车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