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倒抽了一口凉气,扭过头对燕雪辰笑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嘿嘿,我爱自由,你慢慢在这里欣赏,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说罢,两条腿像上了发条一般呼溜溜的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燕雪辰看到她笑的比哭还难看几分的样子,又听到她莫名其妙的打油诗,眼里满是鄙夷,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古柏之间,纯真的眸子里染上了阴郁,他冷冷的道:“越是贪生怕死的人只怕死的越快。”说罢,他又拿起笛子吹了起来。
笛音清越而悠扬,居然没有一丝伤感的色彩。
一个人影停在他的面前,恭敬的躬着身站在那里,一曲终罢,燕雪辰淡淡的问道:“三哥和太子有什么动静?”
“战王将少主送给他的名单交给皇上之后,太子便一直都在猜疑这件事情是南王做的,这段时间一直按兵不动,战王因为这件事情做的甚妙正暗自开心,正在筹划推波助澜,让南王和太子的误会更深。”中年男子低声回答。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上扬道:“这次的事情做的真不像是三哥的手笔,看来他的背后有高人在帮忙,他想推波助澜再好不过,我也来帮他的忙。”
中年男子道:“太子暗中散布消息说含香楼是南王的产业,战王得到消息后似乎想对付含香楼。”
燕雪辰的眸光微冷道:“父皇有命不准各皇子染指京中商事,他找这个突破口倒是不错,只是那含香楼又岂是他想动就能动的。你命人将流香楼掀了,将老.鸨脱光了扔到太子的床上去。”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燕雪辰将笛子别进腰间道:“对了,这一次行事可以将青鬼的标志挂在流香楼里。”
中年男子呆了呆后道:“少主这样做难道不怕激化各方矛盾?”
“五哥这些年来一直在积蓄实力,此时是厚积薄发的时候了,只是他还需要一根导火线,这根线我就替他点燃。”燕雪辰的眸子里满是浅浅淡淡的寒意。
夜之初见到王府里遍布的土坟后,再进到那间金碧辉煌的房间之后,心里就没有那么可怕了,绿影早已回到她的身边,白天还好,晚上两人相拥而眠,也便没有那么可怕了。而她原本的计划,也因为见到那一大堆坟墓之后而彻底改变了主意,居然真的听了夜大学士的话,在王府里安份守已的呆着。
燕雪辰虽然早已回到了王府,却死活不愿和她同房睡觉,燕雨辰也由得他的性子去。
燕雪辰嫌夜之初丑,白天都不愿见到她,便让秋水等四个侍妾服侍他,只是那四个侍妾,除了秋水之外个个畏惧他天煞孤星的命格,一听说要和他同房,便找一堆的借口推辞,实在是推不到的时候,也只是应付他,寻着机会便溜之大吉,更有甚者,还学夜之初在王府里搞出一堆的事情来惹他讨厌,一时间燕雪辰住的地方一片乌烟瘴气。燕雪辰发怒将一众人等全赶了出去,反倒落了个清静。
那一日燕雨辰饿了尝到夜之初做的糕点后只觉得唇齿留香,入口即化,便让她每天都替他做一盘糕点送过来。夜之初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是动动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极为乖巧的每天做上一盘糕点,只是心思不在上面,那糕点做的是一日比一日难吃。
而秋水自从那一日和夜之初大打出手后,也不知是怕了夜之初还是燕雨辰对她有所训示,她居然再也没有来向夜之初寻事,反而主动向夜之初道了歉。只是夜之初见她那双眼睛摆明了都是恨,根本就没有半点道歉的诚意,她心里了然也不说破,反而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秋水的道歉。
另外三个小妾因为燕雪辰的关系,反倒和夜之初走的近了,时常向她讨教一些应付燕雪辰的法子,几个马屁拍下来,夜之初巴不得王府里鸡飞狗跳,也乐颠乐颠的传授了她们一些搞怪的法子,反正受罚的人不是她。
而燕雨辰忙着应付太子和战王的事情,没有太多的心思管王府内府的事情,只叮嘱总管不要让那几个女人闹的太厉害,便也听之任之。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约莫半个月,这一日绿影神秘兮兮的走到她的面前道:“小姐,花娘送来消息,说今晚含香楼里会来几个极为重要的客人,问你要不要亲自回去主持。”
“去含香楼的客人非富即贵,能让花娘上心的只怕是皇亲客戚。”夜之初支着脑袋淡淡的道:“她问我要不要回去主持,就表示花娘她一个人搞不定,而连八面玲珑的花娘都搞不定的人只怕是不但身份极为显贵还极为难缠,放眼京城,也只有三个人有这样的本事,一个是南王,一个是战王,另一个是太子,这几个鸟人没有一个我看的顺眼的,可是又没有一个能真正得罪的,但是如果不去治治他们,我又觉得心里很不爽。”
“小姐的意思是?”绿影两眼开始发光。
夜之初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我在南王府里憋了这么多久,也该是我发威的时候了,奶奶个熊,管他是谁,今天晚上老子都让他暴爽到永世难忘!你去准备一下,晚上随老子去含香楼!”
绿影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王府里也受了一堆的鸟气正愁没地方撒,早盼着和夜之初出去疯一回,此时听到夜之初这么一说,立刻屁颠屁颠的去准备一应用具。
入夜后,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王府的狗洞里爬了出去,再雇了辆马车便赶到了含香楼,夜之初下车后闻到了清新的空气,看到熟悉的灯红酒绿,顿时觉得她又恢复了活力。
两人熟门熟路的从后门溜了进去,花娘一见到夜之初便如见到了救星,忙迎上来道:“老板,你来了就好,今夜你如果再不回来,含香楼只怕就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