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全都傻眼了。
毕竟唐蓁蓁才是今天的女主角,台下的是她,那台上的又是什么人。
秦慕言一把掀开荣念的头纱,在看到是她后,眉心阴沉如水。
他目光不悦地扫向唐家人,嗓音凌厉,“这就是唐家的诚意?”
秦慕言动了怒。
在他的订婚宴上搞幺蛾子,这是不把他秦慕言,不把他秦家人放在眼里。
找死!
唐蓁蓁一脸委屈,眼眶红的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慕言哥哥,我,我……你别怪我爸爸妈妈,都是她!”
她伸手怒气冲冲指着荣念。
“是荣念搞的鬼!她把我弄晕,就换上我的礼服,还想代替我订婚……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订婚啊,她怎么敢的!从小到大,她什么都要跟我学!跟我争!现在连男人都要跟我抢!”
唐蓁蓁一说,台下就一帮闺蜜团跟着附和。
“荣念的德性不一直是这样吗?不要脸的东西!小时候蓁蓁穿一件高定,她就得买一件高仿。”
“可是假货就是假货,跟人一样!她这是又笨又蠢!”
“她可不蠢!都争上男人了……这小贱.人为了攀附豪门,还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她跟蓁蓁比,她也配?”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毫不遮掩地传入秦慕言耳中,再看向荣念,他眼中多了几分嫌恶。
秦慕言冷漠的黑眸扫向那抹月牙,只觉得讽刺和愤怒,“滚出去!别让我在海城看见你!”
荣念喉头发紧,她张了张嘴,一抬眼就对上唐蓁蓁蓄满威胁的眼神,只要她敢吐露一个字,她的便宜爹就会在医院立刻出事!
荣念背脊发寒。
而下一秒……孟玉兰的巴掌就狠狠甩了过来,“还不滚!有你这样的女儿简直是我的耻辱,你为了攀附豪门自私下作!以后我没你这样的女儿,滚!”
荣念被打的脸偏了过去,嘴角高高肿起。
她早该知道今天是场鸿门宴,可是如今她就是砧板上的鱼。
唐家要她死,她活不了。
荣念看着秦慕言温柔地牵着唐蓁蓁的手,而她,狼狈离开。
只是她以为,她丢尽所有的脸面成为陪衬,已经足够了……可是唐家,从始至终都不想放过她。
荣念刚出那扇门,下一刻就被人强行拽住手脚拖走。
此时订婚宴台上。
唐蓁蓁正在和秦慕言交换戒指。
唐蓁蓁看着眼前无比耀眼尊贵的男人,心里一阵畅快!
从今以后,她就是准秦太太!
而在司仪重新宣布新郎吻新娘时,秦慕言微微蹙了蹙眉,那一瞬男人眼底的审视和怀疑,唐蓁蓁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月牙胎记。
一天不解决,他就永远不相信她是那晚跟他春风一度的女人。
唐蓁蓁勾了勾唇,故意在秦慕言耳边低语,“慕言哥哥,我的婚纱刚才穿的太急了,内衬拉链没拉好,你能帮我一下吗?”
秦慕言眼神幽深,“好。”
唐蓁蓁把人带到了洗手间,她伸手就要把胸前的纽扣解开一粒,这时候洗手间内的隔板里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秦慕言皱了皱眉。
而隔板间里。
荣念被死死按在墙上捂住嘴,她盯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阴冷的眼神犹如毒蛇,“荣念你个臭女表子,当初是你没钱,爬我床求着我帮你纹身,你说你喜欢那个图案!我成全你!怎么,敢情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唐大小姐,以为自己能爬上秦慕言的床?你这贱.人,水性杨花的贱.人我打死你!”
说完,男人的巴掌就啪地落了下来。
荣念被打懵了,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他口中所说的纹身她根本毫不知情……
她想开口,换来的是更加暴力地殴打。
荣念痛的呜咽出声,可她不能求救,因为嘴里被强塞了一块布。
而她不知道,洗手间里,还有唐蓁蓁和秦慕言。
唐蓁蓁一直关注着秦慕言的脸色,果然此时眼中的厌恶更甚,毕竟秦慕言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能不知廉耻、贪慕虚荣到这种地步。
唐蓁蓁叹了口气,似乎失望至极,“我给过她机会,甚至还邀请她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可我没想到……她为了达到目的,竟然想取代我。”
秦慕言眉心紧蹙,没有立刻出声,因为唐蓁蓁已经拉下胸前的内衬,露出了那颗熟悉的月牙胎记。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秦慕言瞳孔微缩,淡淡地松了口气,看向唐蓁蓁的眼神也渐渐柔和。
“小月牙?”
唐蓁蓁怔了怔,不明白胎记的含义,不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秦慕言盯着整个海城的纹身店和整容医院又怎样,他根本不会知道,她表哥孟大发就是纹身师。
她想纹个跟荣念一模一样的月牙,那是轻而易举。
唐蓁蓁强忍内心的兴奋,甚至无辜地眨了眨眼,“慕言哥哥,你是说这个吗?我妈说我生下来就有这颗月牙了,是不是有点丑?”
秦慕言帮她拉好衣服,眼神布满柔情,“不丑,很好看。”
唐蓁蓁心满意足,故意试探,“慕言哥哥,我们要不要帮一帮荣念,她……”
隔间里荣念在听到秦慕言和唐蓁蓁在后,一刹那功夫,所有的情绪都在激烈发酵。
懊恼。
委屈。
身不由己的痛苦。
她明知道一切都是妄念,明知道不可能,却依旧抱着一丝幻想。
可那丝仅存的幻想在秦慕言开口后很快被打的支离破碎。
“那种放荡虚荣的女人,她为了上位什么都做得出,哪里还需要你帮忙?”秦慕言面色阴沉,他满脑子都是上次顾峥带她去应酬,差一点,她就爬上他的床。
唐蓁蓁‘哦’了一声就钻进男人的怀里,“慕言哥哥,我们出去吧。”
临走之前,她得意地看向荣念所在的隔板间。
她想要的,荣念从来都抢不走。
至于荣念这小贱.人,她以后永远别想出现在海城!
这样,那晚的真相就永远不会被发现。
两人走后,荣念的脸色惨白如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用帕子死死捂住她的鼻子。
荣念挣扎着,意识在一点点消失,她用尖锐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的嫩肉里鲜血淋漓,想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男人把她扛在肩上,出了后门,就要弄上车时,突然身后传来秦慕言寡冷的嗓音,“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