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
“然然,你饿了没有?你在这待一会儿,我先给你盛鸡汤,你边吃我们边说话。”
于秋梅一走,毛球卷着尾巴在叶舒然面前打转,抬着毛毛的小脑袋蹭她的小腿。
叶舒然受不了他这样撒娇卖萌,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了根玉米香肠打开,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是不是想要这个?”
毛球眼睛都亮了,伸着舌头,有口水流了出来。
“小馋狗。”
庄景初从外面进来,刚好看到叶舒然和毛球说话。
少女清冷的面容温柔,一颦一笑,有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娇俏,整个人都变的鲜活明媚起来,不再那么冰冷寡淡。
一人一狗看上去和谐极了。
庄景初倚靠在门口,没有上前。
叶舒然笑着,蹲下身把玉米香肠喂给毛球吃,小声说道:“下车我就想给你了,但是你刚犯了错,犯了错还拿你爱吃的零食喂你,要被你刚回国的小主人看到肯定会说我,而且毛球,你真该减肥了,瞧瞧这一身的肥肉。”
正常的德国牧羊犬体重一般在15到20公斤,毛球已经超20了,又高又胖,还有持续增长的趋势。
毛球似乎听懂了叶舒然说的,发出呜呜的抗议。
叶舒然笑出了声,用手指给他梳理茂密的毛发,“好了好了,不说你不说你,毛球就算胖,也是灵活可爱讨人喜欢的小胖狗,等吃了饭,我给你洗香香,你乖乖配合,我给你更大的玉米肠,我还有呢。”
毛球一听叶舒然还有更大的玉米香肠,立马展开了更加猛烈的撒娇卖萌模式。
一番‘较量’,叶舒然缴械投降,她左右看了看,从书包里拿出一根更大的玉米香肠,“就只能吃三分之一,最多一半。”
“毛球就是被你们给惯的,要什么给什么,胖成这样,无法无天。”
叶舒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一个激灵,吓得手里的玉米肠掉在了地上。
她速度捡了起来,塞进了卫衣的口袋,转身面对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庄景初。
“庄先生。”
叶舒然懊恼皱眉。
左看右看,她怎么就忽视身后了呢?
庄景初看着双手操着口袋的叶舒然,嘴角微勾,“刚回国的小主人?”
果然不能背后议论人。
叶舒然小声嘟囔,“庄先生怎么还偷听人说话啊?”
“不是偷听,是刚好听到了,知道毛球犯了错,还偷摸给他爱吃的肉肠?一根不够,他要还再给?”
叶舒然心虚,认真思索后道:“我等会带他在后院多跑几圈?”
“一次怎么够?”
和叶舒然的这几次短暂接触,庄景初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心里希望她能经常来庄公馆经常陪陪两个老人还有毛球。
叶舒然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和庄老夫人他们把话说清楚,划清界限。
“我只是喂了一根,一小根。”叶舒然用手指比计划。
“那是我出现了。”
叶舒然语塞。
她喜欢狗,尤其喜欢毛球,以前每每来庄公馆,都会带他爱吃的零食。
庄景初洞察了叶舒然的想法,向前往毛球的方向走了两步,“等会让红姐给你洗澡,你要不配合,我就让宠物店的人上门,把你的毛都剪了,奶奶他们惯着你,我可不惯着!”
毛球后退了两步,蹲在叶舒然的身侧,耷拉着脑袋,敢怒不敢言。
叶舒然刚要说话,于秋梅端着鸡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看庄景初和叶舒然这边的气氛不对,板着脸教育庄景初,“景初,你是不是欺负然然了?你说说你长的这么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和哪个女人都相处不好?”
叶舒然看着挨训的庄景初,对着他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
庄景初墨黑的眸子里有了浅浅的笑意,他没有解释,看着于秋梅道:“我上楼换身衣服。”
“你后背的伤,上点药。”
于秋梅交代了句,面带微笑的对着叶舒然招了招手,“然然,我给你盛了鸡汤,你去洗个手,趁热喝。”
叶舒然哦了声,拍了拍毛球,“毛球,你个不讲道义的怂货。”
刚刚庄景初说她的时候,竟然一声不吭。
毛球像跟屁虫似的跟着叶舒然,摇着尾巴各种讨好。
不是他不帮,是他不敢啊,谁愿意变成一只没有毛的牧羊犬?
餐桌上。
于秋梅一脸慈爱的看着叶舒然,“刚刚景初和你说什么了?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看着生人勿进不好相处,心肠很好的,你多相处几次就知道了。”
叶舒然并不觉得自己今后还会和庄景初会有什么来往接触。
不过想到庄景初刚刚替她挡的那一下,还有在于秋梅面前的好脾气,她觉得庄景初完全不像传言描述的那样冷血无情。
“庄先生很孝顺。”
于秋梅想到了什么,来气道:“孝顺就不会让我连孙媳妇的影子都看不到,然然,你和云州的事……”
于秋梅刚去厨房盛鸡汤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把叶舒然叫来庄公馆的目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偏心了,所以她决定为商云州争取一下。
“这些年,你对云州的付出,我和老爷子都看在眼里,我的曾孙媳妇就只有你一个人,就算他和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我也是不会同意的,他最怕他舅舅,有景初在,他不敢放肆,过几天,我就让他向你道歉,回到你身边。”
叶舒然迟想了想,没把商云州不能生孩子的事告诉于秋梅。
她放下手里的汤勺,“我今天来,就是想和老夫人您说这件事,我希望您不要干涉插手我和他的事。”
“你说的是不是气话?你对云州那么深的感情--”
叶舒然摇了摇头,目光清澈,态度坚定,“我和商云州已经不可能了,我和他当初就不是因为爱在一起的,他现在心思在外面,勉强和我一起,也不会对我好,强扭的瓜不甜,老夫人,我是说认真的,我已经在他身上耗费了三年的时间了,不想一辈子都耗在他身上,还请您不要让我难做。”
于秋梅遗憾的叹了口气,但这遗憾还没维持几秒,她立马满血复活,“是云州没那个福气,你要是景初的老婆就好了,他肯定会对你负责的,景初怎么这么久不下来?会不会是伤的太重昏倒了?你帮我去看看他!”
于秋梅眼见叶舒然对商云州死了心,松了口气,更加毫无保留的撮合她和庄景初。